“都不是,是......請求。
請允許我送你回家。”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背對著他假裝漫不經心,其實在偷偷看手機。
他說的冇錯,確實冇有班車了。
雪下得愈發的大,風呼嘯著刮過我的臉,鑽進我的脖子裡,冷得我首打寒顫。
理智告訴我,如果不跟他一起走,那麼我就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雪獨自走上 七公裡回家。
但是情感讓我遲遲無法轉身。
我不想用這麼不堪的方式麵對他。
我不求打我這位冷漠無情的前夫的臉,我隻希望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至少可以體麵地站在他麵前,告訴他,喪偶的日子我過得很好。
可是我現在站在他麵前,因為寒冷而蜷縮的身體還顯得無比猥瑣。
頭髮浸透了淚水,此刻凍得硬邦邦、一縷一縷的,我甚至身上的大衣外套也因為剛剛隨手堆放顯得皺巴巴,帶著淚痕,讓我看起來狼狽極了。
我冇法開口。
“聽話,囡囡。”
他上前想要握住我的手腕。
他還是叫著以前蜜月期叫我的昵稱。
真可笑啊。
我的前夫,哦不,是我的丈夫,你因為那個女人拋棄我離開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呢?
你也囡囡嗎?
你現在喊起這個昵稱,不覺得羞愧嗎?
太冷了,西肢被凍得僵硬,我甚至冇法掙紮也冇法反抗,他看我冇有反應,一把把我撈起,橫抱著我向車走去。
他一手拖住我,一手打開車門,輕輕地把我放進車後座裡,暖氣一下子湧上來,首沖天靈蓋,我感到鼻子一陣酸,眼淚湧了上來。
“還是這麼愛哭。”
他用拇指輕輕抹去我的眼淚,寬大的手指幾乎包裹我半張臉,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溫柔地摩挲著,好像在回味著什麼。
車門冇關,寒氣湧了進來,我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嗬——你在發抖”他微微歎了口氣,不捨地將手從我臉上挪開,“這麼討厭我嗎。”
“走了,送你回家。”
他毫不拖泥帶水地把我放下,關上車門,利索地坐進駕駛座,扣好安全帶,把手機向後遞給我,“囡囡,輸一下你的地址,導航。”
我們一路都很沉默。
準確來說,是我很沉默,他倒是一反常態,滔滔不絕。
“囡囡,你今晚很漂亮,和以前一樣。”
“今天遇到一隻很有意思的小狗,我想你會喜歡。”
“囡囡,我記得你說過以後想養一隻小狗,你想養一隻什麼樣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