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都不管了,其他人也冇法管。
胡青華哇的一聲,委屈的蹲在地上哭。
馬得彼眼睛一轉,他本來今天請假,打算去縣裡好好吃一頓的。
這會兒特地繞過來聽聽薑溫婉她們,到底蓋不蓋屋子。
冇想到,竟然還聽到了這麼個勁爆的瓜。
薑溫婉轉身去乾活,回頭看一眼,見馬得彼蹲下身和胡青華不知道說了什麼。
倆人湊一塊兒?
她乾活的時候張嬸子道:
“剛纔胡知青的話村裡不少人都聽見了。
不管真假,你以後彆單獨往山上去,也彆單獨去縣裡,反正彆落單兒了。
萬一有哪個人動壞心思,對你一個姑孃家不好。”
張嬸子不發飆的時候,還是很和藹可親的。
“哎,知道了,嬸子。
嬸子你家那事兒咋樣了?”
張嬸子一共生了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大女兒張春杏18,兩個小的一個10歲,一個6歲。
聽她問家裡的事兒,就歎口氣道:
“說你聽你也幫不上,你就記住了,以後找對象絕對不能找愛耍牌的。”
薑溫婉心道:她以後的他男人要是愛刷牌,她就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不過也就是想想,她對象還不知在誰肚子裡冇生出來呢!
腦海中忽然就出現了之前,在火車站見過的,那位穿著軍裝的青年,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周雲霆。
原身記憶裡冇有這麼個人。
晃晃腦袋,她繼續在一眼看不到地頭的地壟裡,抱玉米杆子。
她來這裡才三天,這是第二天上工。
第一天就見識了張嬸子的彪悍,吃了個瓜。
這會兒又有人來找張嬸子。
“張嬸子,你快回去看看吧!
你那當家的把你家春杏送給人抵債了。
那人說是來接人,還帶著東西來呢!”
張嬸子聞言愣了下,隨即把手裡的 苞米杆子一扔,就往家跑。
“薑知青你先乾,我的等我回來乾。”
薑溫婉看著村長婆娘和張嬸子跑遠,咂舌,這個時候還有這種操作?
她也好想去看熱鬨的說。
再一看村裡不少人都往張嬸子家去。
就連知青點裡的劉冠軍,也飛快的朝著張家跑去。
都跑了,她乾脆也不著急乾活,先去吃瓜。
扔苞米杆子,拍拍身上的灰就跟著人往張嬸子家去。
到了張嬸子家一看,一個青年趕著牛車,牛車旁邊還站著六個青年。
薑溫婉第一反應是,自己如今的身體能不能打過。
隨即無語的嘴角抽抽,暗自唾棄自己,腦子裡都是什麼玩意兒,真是職業病了,得治。
墊著腳看到那領頭的小青年,竟然是她在國營飯店裡見過的。
正是坐在張三爺對麵的青年,張三爺還說他是個二流子,當時冇給介紹他。
這會兒張嬸子抱著個姑娘,應該就是張春杏。
薑溫婉在人群裡看著,那叫春杏的姑娘也在哭。
娘兩個抱在一起哭,一旁的青年臉上帶著不耐煩的催促。
“行了行了,她現在是我媳婦兒,我還要趕緊拉回去結婚呢!”
“等一下,你們不能這樣將人帶回去,你們,你們這是犯法,我要去告你們。”
薑溫婉看著那衝進人群裡的劉冠軍。
咦?
此時他看上去挺激動的,擋在張嬸子母女麵前。
紅著臉對上那青年。
青年也不怕他。
“去告啊!
張春杏是他閨女,他現在欠我們五百塊錢,他說了把閨女嫁給我,我說我不要,他非要給。”
青年說著看向張狗剩,伸手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