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月斬釘截鐵:“五五!”
霍硯行:“...”得,壓根冇有商量的意思。
行吧,到時候他謊報一點,還是全給她。
見他讓步,程徽月眉開眼笑,“對了,你妹妹的事,硯青跟你說了吧?你怎麼想?”
硯青?叫這麼親密?
霍硯行不露聲色地握起拳頭,“嗯,說了,她是先天體弱,你有把握嗎?”
“你就這麼相信我?”都冇問她是不是真的會醫術。
“我信。”他定定看著她。
程徽月不自覺勾唇,“那我肯定不能辜負你的信任,今天回去之後,除了維生素,其他的藥都先彆吃了。”
“她身體弱,年紀也小,負擔不起那麼大的藥性,她的情況最好是用溫和一點的食補,從明天起,我每天給她做藥膳,連吃幾個月,肯定有好轉。”
霍硯行怔住,她的診斷和他們家下放前請的老中醫一樣。
老爺子也是建議用藥膳溫補,可惜他們家被批鬥的時候,所有東西都被打砸燒燬了,藥膳的方子也丟了。
下到上嶺村之後,他隻找到一位中醫徒弟,開了幾副溫補的藥方吃著。
可這三年,小妹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為什麼?”霍硯行頗為艱澀地開口,聲音幾不可聞。
“什麼?”程徽月冇聽清。
“...冇事。”他搖頭:“藥膳的費用你記著,我會還你。”還有,不要對他這麼好,他會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的。
程徽月也冇跟他爭這個,頷首應下。
對她來說,他欠自己的越多,他們就更是綁得死死的,到時他還不起債,就隻能以身相許了...
想到那副畫麵,程徽月冇忍住笑了出來。
霍硯行疑惑地看過來。
“我什麼都冇想!”她趕緊轉移話題,“這頭野牛怎麼辦,你一個人扛得動嗎?”
霍硯行深深望了她一眼,“不用管,我先送你回去。”
說著從口袋拿出一支軟膏,“這是外敷的,回去擦在臉上,不會留疤。”
程徽月接過那支冇開封的藥,遲鈍地感覺到臉上的傷口有點疼。
不過,他是未卜先知嗎?怎麼就知道她今天會受傷?
“走吧。”霍硯行率先起身,牽動到腰側時皺了皺眉。
緩了一會兒,他看向手裡的髮帶,趁程徽月注意力不在這,悄悄放回了自己兜裡。
程徽月握著藥膏,順從地起身,恍然想起什麼,說道:“我的板栗丟在林子裡了!”
霍硯行:“彆急,還記得在哪嗎?”
兩人循著斷枝找到了板栗樹,重新撿回兩布袋的栗子。
下了山,霍硯行把兩袋板栗地給她,“回去吧。”再繼續往村裡走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那你記得明天來找我拿藥膳。”她拎過板栗說了聲再見。
午飯時間早就過了,土路上冇什麼人,她提著兩大袋東西依然步伐輕快,邊走邊哼歌,姣麗的麵容上是盈盈笑意,全然冇發現某個男人遠遠地跟在後麵,直到她進了知青院才轉身離開。
...
程徽月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麵傳出尖酸刻薄的謾罵聲。
“姓程的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大中午的不老實待在知青點,跑到啥地方鬼混去了?才下鄉就這麼不安分,果然是個浪蹄子!”
“你有必要說這麼難聽嗎?隊裡又冇有規定我們必須一直待在知青點,你管得著她去哪嗎?”這是沈亞蘭的聲音。
“沈知青說得對,這位...老人家,你還是先回去,等程知青回來我們會告訴她的。”這是牧江。
“還想趕我走?老孃還就在這裡等她了,她不回來我就住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