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熟悉這個時代,可也知道丁廠長是個特彆愛麵子的人。再說了,一個當廠長的肯定會愛惜自己的羽毛,不可能任由我去壞他的名聲。
“閉嘴,你給我老實點兒。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惹你妹妹,給我老老實實的去廠子裡上班乾活。我們家,不養吃閒飯的。”
丁廠長漲紅著臉,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氣得背過氣兒去。
“是你的女兒說要把所有的東西還給我的,她的母親把我換到鄉下讓我受了這麼多年的罪,憑啥我要回自己的東西還不能惹她?這個家,有她冇我,有我冇她。”
我站了起來,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丁廠長的愛人還一副非常為難的樣子,但她還是聰明的,無力地問我。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
“我聽說最近有個詞很流行,那就是買斷。所以,你們如果想要我不鬨,那就花錢買斷我們的親情,我走她留下。否則,那就是她走我留下。”
“想的美,剛一回來就想要錢,你以為你是誰?”
丁廠長大概是被我的要求給氣到了,把一邊的檯燈都給揮到了地上。
看著那破碎的檯燈,我想到了媽媽臨死前痛苦的模樣。
當時,她也扯掉了醫院裡的檯燈。
還吐了一口血。
她苦了一輩子,如果不是他們要走了那麼多錢讓我父親出事故去世。我媽不會背了賠償貨物的債,更不會為了讓我和弟好好學習而一個人打三份工而累壞了身體。
發瘋嘛,我也會。
“我是誰?我是你們生下來的,是你們得罪了自己雇的保姆把我換走的。還是你們把我找回來的,你們說我是誰?”
說完,就把另一邊的電話也掃到地上,動作都和丁廠長一模一樣。
接著,用一模一樣的動作,摔了他們家的收音機。
看成色很新,在這個時代應該是很重要的家電吧。
哦,還有一個很小的電視機,也一併摔了吧。
“住手,你給我住手。”丁廠長氣得直跳腳,可是打不能打,說又說不過,隻能在一邊氣得渾身發顫。
我摔了電視前麵的杯子,萬一過會搬電話的時候劃傷我的手怎麼辦?
“你,我當出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障。你給我住手,有話好好說不行嘛?”丁廠長的愛人看來心疼極了,不想讓我摔了。
語氣也軟了下來,看來就是可以商量一下了。
我把手放在電視機上,然後笑得一臉張揚。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好好說話。給我二十……兩萬塊錢,我拿錢走人,以後都不會再找上你們。當然,我不是空口白話,要簽合同的。”
把以後他們來找我媽贍養的念頭都給斷了,就算冇這兩萬塊錢,合同也要簽。
一聽到這個,那個假千金高興了。
臉上露出了一抹放鬆後的微笑,然後看著我假腥腥地說道,“姐姐……”
“我還冇嫁人呢,你想上趕著當小三兒還要等幾年。到時候,你再來我家叫姐姐,給我端茶倒水的。”
這姐姐,叫的人想抽她。
“你到底都學了些什麼混賬話?”
丁廠長的愛人指著我,似乎都要被我氣背過氣去了。
“是她叫我姐姐啊,我可冇有這種妹妹,她不配。”
我不耐煩地看著外麵接著說,“天色不早了,快點給錢我好走人,不然的話我就去外麵坐一會兒,讓大家都瞭解一下你們這個女兒的媽,都是怎麼虐待你們的親生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