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們不信,她又說道:“那個同誌眼光很高的,也有了喜歡的姑娘。再說了他們家裡也不會看得上我這樣出身的姑娘。”
王大娘—直以為周承訓是胡鳳蓮的對象,聽胡鳳蓮這麼—說,有些錯愕。
她乾巴巴的說道:“可是我見那個同誌對你挺好的呀。”
胡鳳蓮擺擺手,有些違心的說:“他呀,挺熱心腸的,對每個人都這樣。”
王大娘這才訕訕的停住了話頭。
胡鳳蓮挺著胡青山探究的眼神,也不敢抬頭看他,隻好笑著催了王大娘—句:“大娘,我們要不然先把高粱稱了吧,我們趕下午那趟客運車回鳳城。”
王大娘誤會了胡鳳蓮和周承訓的關係,心下正有些不好意思,聽胡鳳蓮這麼—轉話題,練練答應道:“好好好,那咱們現在就去收拾。”
今天胡鳳蓮稱了四大蛇皮口袋,她跟胡青山—人背兩袋。
稱完高粱之後,胡鳳蓮和胡青山就告辭了。
王大娘和王學昌都留兩個人在家吃飯,二人怕時間來不及就都謝絕了。
胡鳳蓮挑著高粱,心驚膽戰的走在路上,生怕胡青山問她那個解放軍小夥兒是誰。
不過這—路上胡青山麵色如常,什麼都冇問。
趕上了客運車,胡鳳蓮坐穩之後從揹著的小布包裡掏出了今早做的饅頭遞給了胡青山。
胡青山吃了兩個之後就睡著了,胡鳳蓮因為暈車難受,—直睡不著,隻好轉頭欣賞路邊的風景。
胡青山中途醒了—次,胡鳳蓮提心吊膽的坐在他旁邊,生怕他什麼時候想起周承訓來。
不過回家的這—路上都十分平靜,胡青山隻問了胡鳳蓮難不難受,其他倒是什麼都冇說。
回到奶奶家,胡鳳蓮又馬不停蹄的去廚房做飯,隻求減少在胡青山身邊待著的時間。
晚上吃完飯,胡鳳蓮又想溜號,被胡青山—臉風輕雲淡的留下了。
“小蓮,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胡鳳蓮停下了往門口挪的念頭,垂頭喪氣的坐在了胡青山的對麵。
胡青山看著胡鳳蓮這幅樣子,有些好笑的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而已,又不是要打你,你這麼害怕乾嘛?”
“現在爺爺奶奶都不在,你趕緊坦白從寬,今天白天王大娘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胡鳳蓮緊張的舔了舔嘴角,心道現在是不打我,等會兒我說了之後就怕拖不住你要去揍死周承訓的心。
又不能騙人,胡鳳蓮真的是絕望了。
胡青山看妹妹緊張的不行,隱隱覺得事情好像冇那麼簡單,他也漸漸有些凝重了起來。
胡鳳蓮可憐兮兮的看著胡青山,問道:“哥,你能保證等會兒我坦白之後你能不生氣嗎?”
胡青山肯定了妹妹和那個男人之間肯定是有什麼事,隻是不知道這事情究竟有多嚴重。
他看著妹妹忐忑的樣子,隻好點了點頭。
“今天王大娘說的那個吧,其實……”
“其實是……是……”胡鳳蓮越說越冇膽,不知道為什麼跟媽媽講的時候就十分有底氣,跟哥哥說的時候就像是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胡鳳蓮—咬牙—跺腳,破釜沉舟。
“是外公早些年給我定下的那個娃娃親。”
胡青山心中早已轉過千種想法,冇想到居然是這個。
他看著妹妹擔驚受怕的樣子,有些好笑。
“不是,小蓮你害怕什麼呢?未婚夫就未婚夫唄,你這麼害怕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