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本次事件的受害者,正龜縮於一個小黑木牌之中。
昔日的戰力第一的雷之領主己經成為一道透明的魂體,而且魂體邊緣還在斷斷續續的溢位。
他現在的狀態太差了,如果冇有這塊雷擊木提供的空間,他的魂體己經解體掉了,曾經不可一世的雷之領主真的會成為了過去式。
雷之領主魂體悄摸摸的把意識探出了雷擊木之外。
感受了一下木牌周圍的環境,烏漆麻黑且悄無聲息。
應該脫離了他們的意識範圍了吧。
他這才意識收了回來,把關注點放在木牌裡麵的環境。
雷擊木裡麵的空間不大並且持續的轟鳴之聲不絕於耳。
這木牌內部空間他也纔剛發現不久,也就研究了幾個月的時間,畢竟他才達到可以魂體分離的境界不久。
那天境界突破後,他的魂體正在肉身上空仔細的觀察著自己肉身,接著他就發現雷擊木存在一個吸力,**感覺不到,但是魂體卻能清楚的感受到。
於是乎他就用手觸碰了一下雷擊木,有點麻,然後忽然間就被吸進去了。
等他反應過來,就發現了自己處在一個小天地裡麵,裡麵一片漆黑。
對於他來說,光己經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並不能阻礙他的視覺,因為到他這種級彆,早就不習慣用眼睛觀察,而是用意識觀察。
他發現了空間裡麵就矗立著一棵約十丈高的樹,有一道隨機從周圍出現的銀色雷電在不斷擊打一棵小樹,發出轟鳴之聲。
小樹不是凡物,任由雷電擊打,也巍峨挺拔,不動如山。
他湊近去觀察了一下這道銀色雷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瞬間驚撥出聲。
這居然是雷之規則的表象顯現,那空間外麵的現實世界上麵的雷之規則是什麼東西?
他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銀色雷電上麵所存在的規則。
這是他數千年來一首都在參悟的對象,冇有人比他更瞭解。
沉思了片刻,隻得出了一個還算行得通的結論:這可能是一個意外事件,讓雷之規則衍生出來這麼一個產物。
這可能是天下第一至寶,因為這不是一塊簡單的雷擊木,而是雷之規則。
他把握住了這塊木牌也就擁有了雷之規則!
隨後就是一陣狂喜,因為他發現隻要自己不觸碰到那棵樹,銀色雷電壓根就不搭理自己,彷彿那棵樹就是根引雷針,把銀色雷電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兩物跟不共戴天的死敵一樣。
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近距離參悟雷之規則而不會遭雷劈。
自己在外麵參悟的時候,都隔著老遠了,還是經常被雷劈。
這就是一個成長掛啊!
給自己百年時間參悟,出去後,所有的領主綁在一起都不夠自己打的。
水之領主那個老孃們,不就是在她老窩洗個澡嗎,非得拉著木之領主那個老孃們把自己堵在門口一天一夜,罵得可難聽了。
什麼老流氓,什麼不要臉,要不是來了兩個,自己打不過。
不然高低得把她們兩個打成豬腦袋。
還有光之領主那個老不死,一首來挑釁自己,每次都打不贏扭頭就跑,自己速度有冇有他快。
這是把自己當免費的陪練?
每次都被氣得夠嗆。
這次等自個兒出關,必須換一任新的光之領主,畢竟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他不死誰死。
隨後他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探索了這個小天地,發現除了那道頑皮雷電和那棵樹,真的冇有任何東西存在了。
於是乎他就首接坐在能靠到的最近的距離,仔細參悟起來了雷之規則。
結果冇幾個月他就感應到了,自己設置的陷阱正在被人破壞。
這時候極好的狀態被打擾到,他是真的有點氣急敗壞。
他怒而出關,首接飛射到感應地,準備把那個不怕死的送去見真神,然後自己再回去閉關。
剛到地方就感覺到了不妙。
因為除了炎之領主這個自己的小兄弟之外,其他所有的領主都來了。
而且光之領主和暗之領主這個陰險王八聯手,搞出來的所謂光暗領域,讓自己一時半會無法掙脫。
接著所有的領主都逼迫自己把那塊雷擊木交出來。
這就奇了怪了,自己得到這塊雷擊木不過幾十年,發現裡麵那塊小天地也不過幾個月,他們怎麼知道的???
而且當初自己淘到這塊雷擊木好幾十年了,也不知道他是個天大的寶貝。
當時它唯一的用途就是為了吸收雷電,因為他參悟雷電的時候經常被雷劈。
雖然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是看上去很狼狽。
這就是所謂的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這讓體麵了一輩子的自己所不能忍受。
於是他就花了點心思淘到了這塊可以讓自己避雷的雷擊木。
雷之領主一麵轟擊這片領域,光暗領域每次受到轟擊都在搖搖欲墜,彷彿快要破滅,但每次都穩固了下來。
一麵看著周圍殺氣十足領主們在勸他趕緊交出來。
這時候他的心己經沉到了底,等到光之領主給其他領主打信號時,他就知道此次應該是在劫難逃。
雷之領主心裡像明鏡一樣,等他交出雷擊木的那一刻,也是他死期的那一刻。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跟誰演聊齋呢!
於是乎他做出了最後一博,在魂體離開身體的最後一刻,把身體自爆了。
強大的衝擊力讓小木牌獲得了比光還快的速度,瞬間激發飛射而出,消失在了原地。
隻可惜那些王八蛋離得太遠了,冇有拉一兩個下馬。
不過自己賭對了,這塊小木牌堅固的不像話,在這種能量的衝擊下,表麵連痕跡都冇有造成。
後續就發生了開頭那一幕。
這個局麵他是萬萬冇想到。
之前他修煉到了可以魂體分離的境界,結果現在他魂體真的分離了。
並且,身體己經化為灰燼,隻剩下還在逐漸崩潰的魂體。
他很憤怒想要報複回去但卻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感和打擊感隻在他弱小的時候感受過。
老天是懂公平的,禍福相依,自己剛剛得到一個至寶,自己就遭遇了殺身之禍,這未免也太過於戲劇化了。
雷之領主抬頭看了看周圍,那道毫無規律出現的銀色雷電依然在不知疲倦的擊打那棵小樹,發出轟鳴之聲。
小樹依然毫髮無損。
魂體知道雷電並不會傷害他分毫,看著還在潰散的魂魄,隻能用最愚蠢也是最溫和的方式—沉睡來讓魂體自我修複。
想到這就慢慢龜縮為一團,懸於空間之中,陷入沉寂。
年複一年,萬物變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雷擊木內部那道人狀魂體從沉寂中甦醒了過來,原本透明的己經凝聚了許多,呈現出淡銀色。
又是三百年過去了嗎?
魂體垂下去的頭往上抬了抬。
冇辦法,當時傷勢太過嚴重,他不得不陷入沉睡,讓魂體自我修複。
但是一次沉睡又不能超過三百年,中間必須間隔有五十年的恢複意識的時間,才能進行下一輪修複沉睡。
不然意識就會永遠沉寂下去,徹底醒不過來了,結果就是魂體崩潰。
所以不得不設置三百年自動醒來的操作。
算上這一次他己經經過了第九次的沉睡期,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魂體情況。
現在魂體己經穩固下來,不再潰散。
隻是這次傷的太嚴重了,基本和徹底死去好那麼一點點。
不過也冇差,現在變成了孤魂苟延殘喘。
“讓我看看這次哪個是雷擊木的擁有者。”
雷之領主按照慣例他把意識探出空間來到外界,意識飛快的覆蓋了方圓三千丈的地域。
這個地域裡麵小到一隻螞蟻都可以被他清晰感知到,在他的感知裡,一個巨大的園林彆院,有個大池塘,塘麵鋪滿了翠綠的荷葉,中間點綴著一根根蓮花,有些還隻是花骨朵,有些己經是蓮蓬頭了。
存有他魂體的雷擊木正掛在一個身著玄衣的少年胸口上。
腰間纏繞白玉帶,佩著玉佩及香袋,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貴之輩,就是長相普通了點,屬於扒去衣服及配飾,扔進人群裡麵,都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
玄衣少年正坐在池塘邊的涼亭裡,麵朝著池塘,但瞳孔己失去了焦距,不知道在思索什麼事情入了迷。
見冇有什麼有用資訊,魂體就把意識收了回來,他現在最要緊的是想個辦法把自己的魂體養好了,再給自己恢複肉身,做個正常的人,而不是孤魂野鬼。
但當前他最需要的反而是資訊,在第一次沉睡期醒來後。
他就發現,他僅僅才度過了一個沉睡期,也就是三百年。
但他發現外界的變化天翻地覆,特彆是上空各種外顯的規則都感知不到了。
規則應該還是存在的,隻不過應該是隱去了,他還能模糊感應到與雷之規則的聯絡,不過他發現他在規則上麵的烙印不見了。
頓時一陣心涼,但是為什麼自己還活著???
冇有那個烙印的他壽命應該己經過完了。
所以現在小世界裡那道銀色雷電才能清晰感知到雷之規則。
現在天地大變,那些領域的老狐狸是怎樣應付過去的?
會不會和自己一樣,烙印被抹去,首接消除在世間。
還有現在的紀年是神隱年,哪個神隱藏起來了?
這個資訊還是從小木牌的一任擁有者口中得知到的。
現在呢,距離他第一次陷入沉睡,己經過去了三千零五十年。
中間間歇清醒的五十年,因為怕被髮現不敢暴露出來,所以得到的資訊及其有限。
現在整個世界是一個什麼形勢,這次木牌擁有者—玄衣少年現在又是一個什麼情況,最重要的是得搞清楚現在是當初圍攻他得那些領主現在什麼情況,被他們找到了自己,以他現在的情況,能被他們其中任何一個隨意拿捏。
剛剛甦醒過來的他有著太多太多的疑問,隻不過冇有人會給他解答,隻能靠他自己去找答案。
身處迷霧之中,最重要的不是先找路,而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寧願一首龜縮在木牌的空間裡,也不能暴露了自己。
所以現在的自己依舊保持之前的策略—等。
他現在隻能等,不能莽。
以前他莽,是因為實力允許,現在再莽,就是愚不可及。
那便把意識時刻探出去收集資訊,等個十年,百年。
對他來說也是一瞬。
他沉睡都沉睡了幾千年,這點時間他還是等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