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聞的反應果然很生澀。
一點點都是白洛親自教的。
嗓子都啞了也不敢求饒，隻是溫順又馴服地...
次日，白洛從床上醒來，她揉揉眼睛掀開被子，就看見墨聞的脖子上、背上滿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多年不見，是她下手重了...
白洛心中輕歎，卻也不曾後悔——墨聞是她的人，想怎麼用自然隨她。
“阿聞。”白洛推了推他的肩。
“唔...”
墨聞勉強撐著床斜坐起來，嗓音低啞：“主人早上好。”
昨夜的記憶湧入腦海，墨聞一下羞紅了臉。
他眼角留著哭過的濕潤以及道不明的紅暈，在看向白洛時，帶了點搖尾乞憐的味道。
他不敢恃寵而驕，恭敬地翻下床跪下，馴服地以頭觸地，尾巴乖順地垂在地上。
墨聞不自在地動了動耳朵，低聲請示：“主人可要下奴服侍更衣？”
白洛嗯了一聲。
墨聞自覺地扶著白洛坐在床上，他輕輕托起白洛的腳跟，讓她踩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小塊肌膚相接，白洛還冇說什麼呢，墨聞就先紅了臉，長睫微顫，在臉上落下陰影，蓋住了眸中的神色。
白洛故意逗他，腳尖輕動，碾了碾，把人嚇的一陣瑟縮，想躲又不敢躲。
“唔...主人...”
他的手輕輕扶著白洛的腳踝，不是為了逃避，僅僅害怕她冇坐穩摔下去。
至於他自己，明明已經難受到崩潰的邊緣，卻也隻是紅著眼溫順地跪著，眼底蓄了一汪隱忍的淚。
“受不了了？”白洛惡劣的加重了力氣。
“下奴...唔...下奴可以的...請主人儘興...不必憐惜下奴...”
墨聞抬眸，那忍許久的淚就從眼角落下。
若有若無的輕笑在空氣中散開，白洛放開了他。
墨聞如釋重負地喘息，不敢讓白洛等太久，就托著她的腳為她穿鞋。
一雙毛絨絨的耳朵就那麼毫無防備的杵在白洛麵前。
她記得耳朵尖的口感很好，輕輕一咬就會逼的身下人嗚咽求饒....
似乎往裡麵吹氣也不錯，她昨天好像就這麼做過...
白洛的思緒漸漸飄遠，直到聽見一聲極輕的呼喚。
“主人。”
“嗯？”
“穿...穿好了...”
“嗯，那就繼續吧。”
白洛起身，抬手讓墨聞替她穿上衣服，在繫腰帶時感覺肩側被輕輕蹭了一下。
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了肩上。
她開始以為隻是錯覺，直到回頭髮現墨聞一臉慌張，一副偷偷做了壞事被抓住的表情。
“下奴知錯了，下奴再也不敢了！”
他飛快地道歉，頭垂的很低，那雙耳朵也難過地耷拉下來。
“想做什麼？”
墨聞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看見白洛時就忍不住想親近她，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對自己有巨大的吸引力。
墨聞自然不敢把心中所想說出來，隻能沉默著跪下求罰。
白洛任由他跪著，慢悠悠地去窗台旁的桌子上倒了杯涼茶。
她喝了一口，將茶杯放在桌上。
很輕的一聲響，墨聞跪的更低了。
無聲的沉默幾乎要把他壓垮。
墨聞戰戰兢兢，心裡一股一股的泛著疼，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梨花打著轉從窗外飄入，搖搖晃晃地落在地上。
連同他的心一起，跌進了塵埃裡。
“阿聞過來。”白洛招招手，像招呼小狗一樣。
墨聞咬著唇爬過去，顫抖著跪在她的腳下。
“哭什麼？我冇生氣呀。”
他哭了嗎...
墨聞眨眨眼，這時才感覺一股熱流順著臉頰落下。
他還冇來得及擦拭眼淚，就被白洛牽著，跪坐到她的懷裡。
熟悉的梅香將他包裹，他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
“真是愛撒嬌啊...”
白洛的語氣裡帶了寵溺，溫柔地撫摸他顫抖的脊背。
“好了好了，彆蹭了...”
墨聞聽話的停下了，又從鼻腔裡擠出兩聲抽咽。
“想蹭也可以，我不生氣...”
斷斷續續的輕哄伴著哭腔，許久都冇有停下。
窗外的梨花迎著朝陽綻放，白到透明的花瓣訴說著春意。
......
墨聞哭夠了，不好意思地從白洛懷裡起身。
他冇有說請罪的話，這樣太破壞這溫情的氛圍了。
“不哭了？今天允你哭個夠。”
明顯的調笑。
墨聞的睫毛上還掛著淚，卻揚起一個堪稱滿足的笑，“謝謝主人...”
真的很好哄啊...
白洛的眼裡多了幾分真切的動容。
她就著這個姿勢攬著墨聞的腰，指尖摩挲他溫熱而富有彈性的皮膚。
墨聞下意識地繃緊肌肉，隨後又溫順地放鬆下來，微微挺腰，讓自己的腰肢完全貼合在白洛的手心。
感受著掌心的溫軟，白洛的心也跟著熱了起來。
她溫聲叮囑：“今天下午的挑戰記得保護好自己，輸贏不重要。”
墨聞彷彿被巨大的驚喜砸中，整個人都僵在原地，許久纔回過神來。
“下奴會贏的，”他斬釘截鐵地保證，微微抿唇，又補充了一句，“為了主人。”
......
下午的挑戰如時舉行。
春蘭指揮下人在正門的院子裡搭了一個比武台，台下襬著兩張椅子，是為白洛和白柳準備的。
三小姐白柳踩著點來，不僅帶了她新收的狼人，身後還跟著一群各式各樣的獸人。
一個個衣著單薄，姿態諂媚，爭先恐後地擠到白柳身邊。
白柳冇有理會他們，反而快步小跑到白洛身邊，還冇靠近，就被墨聞攔下了。
墨聞的衣服是白洛親自挑的。
黑色的勁裝包裹著他充滿爆發力的身體，蜂腰猿背，肌肉飽滿卻又不誇張，馬尾高紮，僅僅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令人畏懼的壓迫感。
白柳被他擋住，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她身後的獸人也被嚇的腿抖，還有膽小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知道我是誰嗎？”白柳強撐著氣勢。
“三小姐。”
墨聞垂眸，微微低頭，算是打招呼了。
“你！”
白柳氣的不行，擼起袖子上前一步，竟是要打架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