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哥哥真的出來啦!
朝朝抱著小皮球“唰”地站起來,軟萌的杏眸閃著亮晶晶的光。
小傢夥噠噠噠地跑過去。
“哥哥!”
謝景丞微愣。
又是這個小孩。
“你……怎麼在這裡?”
朝朝:“我在等你呀。”
謝景丞:“……”
他們有約好嗎?
朝朝主動解釋:“我看到哥哥進那個房子裡了,就在等啦。”
“等我乾嘛?”他疑惑。
“唔……”簡單的問題把朝朝難倒了,她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最後誠實地說,“我不知道。”
她就是想跟哥哥說說話。
謝景丞幾乎要覺得這小孩是從土裡冒出來的了,總是能夠出其不意地出現。
“呀!”朝朝驚呼一聲,她指著謝景丞的手,小臉露出濃濃的擔憂,“哥哥你的手怎麼啦?”
少年的手骨節分明,泛著玉石一般的冷調,左手背上一道紅痕尤其明顯。
不待謝景丞反應,朝朝迅速蹲下,擺好球球,然後拉住他的手,小心地檢查,動作一如之前在警局在商場時,毫不掩飾的關心,真摯的,熱烈的。
相比之下,某些有著血緣的人卻是虛偽得多。
少年垂眸,盯著小姑娘頭頂可愛的發旋,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好,這次隻是破皮,冇有流血。
朝朝端著手鬆了口氣。
她揚起腦袋,氣鼓鼓地問:“是是是那些壞蛋又欺負你了嗎?”
她的小腳腳已經蓄勢待發,就等著謝景丞說一聲“是”,她就馬上跑回家,喊爸爸出來打壞蛋!哼哼!
謝景丞毫不在意地瞥過自己手上的紅痕,彷彿那不是他的手。
傷痕不是幾天前的,正是剛纔造成的,來自他那個惱羞成怒的父親。
他念起方纔的晚餐,像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觀著名存實亡的父母。
惺惺作態的問候。
隻是。
謝景丞的黑眸深如冰潭,眸底是濃烈的譏諷。
謝玉林那老頭居然把外麵的女人小孩帶回家來。
是嫌噁心他噁心得不夠嗎?
謝母飯後就已經離開,男人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意,保證不會影響他的繼承權,然後堂而皇之地介紹起他的私生子。
謝景丞氣笑了,這男人當自己是種馬嗎?
意料之中,謝玉林被一句種馬戳中了痛處,火冒三丈,氣得丟過來一個花瓶。
不過,準頭不行。
“不是他們,是狗咬的。”謝景丞淡淡道。
朝朝聞言眼睛瞪圓,腮幫子鼓起:“哪隻狗狗?我跟它講道理去,咬人是不對的!”
小姑娘說的很認真,但是謝景丞以為她在開玩笑,冇當真。
但是看到小糰子打抱不平的小表情時,心情莫名也冇那麼遭了。
朝朝抿著唇,默默地看著哥哥。
小姑娘心思敏感,哥哥現在不開心。
雖然以前也是差不多冷淡的表情,但是此時,唔……就好像被一團大烏雲籠罩著。
朝朝小小的腦瓜暫時隻能想到這個比喻。
是因為被不乖的狗狗咬到了所以傷心了嗎?
朝朝歪頭想了想。
謝景丞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了一下。
朝朝說:“哥哥,你跟我來。”
她把謝景丞拉到一處長椅上坐下,對他說,“你等我一下哦。”
然後噠噠噠地向不遠處的便利店跑去。
一進店裡,朝朝就一眼相中了擺在玻璃櫃上的棒棒糖。
看起來好好次。
朝朝兩隻小手扒在玻璃上,大大的眼睛流露出渴望的光芒。
可是她今天已經吃過了三顆了。
不能再吃了。
小朋友憂桑地歎了口氣,但又立馬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