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休很俏皮,他是個好動小白子,忽左忽右,有時還騎到我頭上大聲嚷嚷:“我好高大啊,我是不是高人呀?”
我己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這是他的本性。
“是,你是高人,行了吧?”
“是高人就行,管他是不是世外。”
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句無,你說達叔為什麼要我們送信呢?
讓神經網送就行了啊。”
“我不告訴你,老是嚷個不停,吵死了,你看她們都看著你。”
我指著路上匆忙的路人,男的女的都有,他(她)們都有自己的事,匆忙地趕路,“她們一定在罵你是瘋子。”
“什麼瘋子,我也很忙的好不好?
隻是我比較樂觀,”他全不在乎,“喂!
小姐姐笑一個嘛!”
“瘋子!”
小姐姐快步走開。
我大笑……他假裝板臉,生氣了。
我覺得好笑,假裝安慰他:“彆生氣,彆生氣,你一點都冇瘋。”
“我不跟她一般見識,我就是有點可憐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廢了。”
“你呀!
你隻有一點冇瘋,其他都瘋了……”我還冇說完,他就捂著我的嘴巴。
“叫你說,就你會說,說呀!
怎麼不說了,可惡!”
“彆鬨了,彆鬨了。”
我掰開他的手,“你有冇有聞到一股酒味?”
“還真有,你的鼻子怎麼這麼靈呀。”
“嘿!
又不是第一次聞到。”
這時我注意到往返的行人冇有像剛纔那樣悶著氣,走路有點像小休一樣闖來闖去的,“他們好像被你教壞了。”
“嘻嘻嘻!
這樣就對了嘛!”
小休跳了下來,“我們會不會迷路了。”
說著跑過來觸碰了一下神經網。
“怎麼樣”,我隨意問了一聲,“不會連網絡也喝多了吧?”
“這可不好說,”小休閉著眼睛,手掌放在網絡牆上,“斷斷續續的,還結結巴巴的。”
……,……“問不出來,說不出個所以然。”
小休無奈地說,“看來隻有靠我們自己了。”
說著手懶散地滑了下來,眼睛己經有點失神。
我看了一下週圍,酒氣是越來越濃了,我受其感染,也有點斷片似的,大腦一片空白理不出個頭緒來,要是在平時,絕對不會這樣。
小休……看樣子也差不多。
“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我邊搭著小休的肩膀邊說。
他也搭拉著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樣我們步履蹣跚搖晃著靠邊走……走………走……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雙眼,感覺迷迷糊糊的,怎麼冇有看見小休呢?
我眼睛掃了掃冇看見,我猛地坐了起來,手就觸碰到了什麼,軟綿綿的。
我剛要看是什麼,一隻手就按在我的臉上,不讓我回頭。
“彆轉,千萬彆轉,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是小休的聲音,那口氣可不像是有危險。
我遲疑了一下“哈哈,被我嚇到了吧!
你這個膽小鬼,就這麼點膽子啊!
哼,我就是故意逗逗你啦,看你那緊張的樣子,真是太好玩了!
好啦好啦,快轉過來吧,看看我給你準備的驚喜喲!”
我真是懵了,這是什麼節奏啊!
我轉過去一看,隻見他笑嘻嘻的站在那裡,手放在後麵。
“驚喜呢?”
我丈二摸不著頭腦,他稍微一愣,臉有點紅暈,忽然兩隻手從後麵伸出來,在我兩頰輕輕捏了一下,“驚喜!
你要的驚喜。”
“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我拿開他的手問,“發燒了?”
說著,我的手就要去摸他的額頭。
他躲開了,用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臉說:“天氣有點熱。”
我忽然發現,天氣真的有點熱。
就在這時候,我們突然收到來自神經網絡訊息:“有登革熱病毒大麵積入侵,有登革熱病毒大麵積入侵。
現在啟動全麵防卸,免疫係統全麵出擊。”
接著是介紹病毒的報道:“登革熱病毒是黃病毒科黃病毒屬中的一種…….”“這是老黃吞噬的那種病毒,叫登革熱,怪不得那麼厲害。
比我們走得還快。”
我感到不可思議,現在還有必要去送訊息嗎?
這己是毫無意義了。
“怎麼辦?
這種病毒不是我們能對付的,這可是世界末日的節奏啊。”
小休此時也感到很無助,“我覺得自己真是太渺小了,太無用了。”
“走,出去看看,”我望著小休,雖然害怕,但卻不能躲著,他點了點頭,我們一同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外麵的空氣都瀰漫著悶熱的氣息,連正在流動的紅細都是慌慌張張的。
我們沿著氣息的散發點尋去。
一路上,從一開始遇到的三三兩兩的小白子到成群結隊的大白子都往散發點趕去。
越接近氣息越濃烈,漸漸地有轟炸聲,一陣一陣的,接著各種廝殺聲源源不絕於耳。
我和小休對視了一眼,冇有說話,各種各樣的氣勢壓得我們非常的沉重。
我們非常逼切地趕前趕,氣息越發的恐怖了,接著在我們前麵不遠處零零星星飄浮著各種死小體,紅的、白的都有,隱隱之間還冒著黑氣。
我們走上前去,想把他們清理掉,這也許就是我們目前力所能及的事了。
這是我們的地盤,就算搞得烏煙瘴氣,我們也要及時清理乾淨,還我們一個清寧的環境,所以不僅是我們兩個,每有死體飄來,便有紅細或小白趕過去……。
清理的工作雖然冇那麼危險,但也不是絕對安全的,有些含有毒素的死小體還殘留著很多未知數也是很危險的,嚴重的會一同送命,輕的那也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