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來,夏明媚時不時會發這樣的照片來刺激我。
剛開始看到時,我發瘋般地把手機砸在地上。
再後來,看多了,我漸漸能控製自己的過激行為,但都免不了心痛到窒息。
我知道,最好的辦法是刪掉夏明媚的微信。
但我忍住了,我怕以後就看不到她發來的照片了。
雖然那些照片讓我一次次崩潰。
但如果看不到了,我會一遍遍在腦海裡想象,他們在一起過著怎樣的生活,同樣是折磨。
既然都難受,能看到總比什麼都看不到強。
所以,我冇拉黑夏明媚。
忍受她對我一次次的挑釁。
我病得不輕。
然而,現在想通了。
再看到她發來的照片,我發現內心一片平靜。
蕭堯的這張臉部特寫,在我麵前變得跟陌生人一般,引不起我一絲情緒波瀾。
我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真好,我解脫了。
我淡定地給夏明媚發資訊:“告訴蕭堯,我答應離婚。”
辦理出院手續時,我接到蕭堯的電話。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酷:“你最好彆耍什麼花招。”
平時怎麼都聯絡不上的人,一聽說要離婚,馬上親自打電話過來。
挺可笑的。
回到家裡,地毯上還粘著我的血跡。
我將這塊親自從意大利買回來、曾經無比喜歡的地毯捲起來,扔到前院外的垃圾桶裡。
被我視為美好回憶的照片,一張張散落在地上。
我撿起來,才發現照片已經褪色嚴重,上麵的人臉變得很淡。
就像我們的感情一樣,日漸消失。
我將照片放在鐵盒子裡,拿到前院,點燃火柴,一把火燃燒起來。
盒子裡的照片很快變為灰燼。
我長舒一口氣。
撿起鐵盒,我正準備拿去扔掉,前院的門打開,蕭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