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縣令既貪財又好色,一聽他們來了,連忙坐直了身子,“還站著乾什麼,快把人帶進來!”
官兵連忙去門外,將褚塵音他們帶了進來。
他們穿著一身粗衣麻布,陳縣令並未認出他們的身份,隻當是哪戶落魄的鄉紳。
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裡的褚塵音,一對眼珠子差點要掉出來,像個哈巴狗一樣迎了上去,“姑娘,你們這是從北邊逃荒來的吧?”
褚塵音故意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低著頭道:“是的,大人。”
陳縣令聽後,雙眸冒著光,大手一揮身後的仆人吩咐道:“去,快去上菜,把好酒好菜都端上來!”
一旁的仆人聽後連忙應著。
“來,姑娘,坐。”陳縣令彎著一雙眯眯眼,笑著請褚塵音他們坐,還不忘讓下人給傅侯爺他們幾人拿了椅子。
傅侯爺他們也不客氣,當真坐下來。
冇過多久,飯菜便上齊了。
陳縣令在身邊仆人耳旁小聲偷偷吩咐了幾句,讓他們在飯菜飯菜裡加點東西。
仆人聽後又立馬去了後廚。
這邊仆人前腳剛走,傅燕庭便嫁藉著去茅廁的空檔跟了上去。
正當仆人拿著藥粉準備倒在飯菜裡麵的時候,傅燕庭大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笑道:“陳老爺還真是好客,還給我們特地加料。”
仆人一驚,抬起頭準備叫喊,傅燕庭提起一掌,將他直接拍暈。
仆人倒地之後,他將人藏起來,拿著剛纔的藥粉,再配合褚塵音給他的迷藥,一同倒進了飯菜旁邊的酒壺裡。
這壺酒是給陳縣令送去的。
那邊陳縣令見著酒還冇上,便立馬派人去催。
冇過多久,另外兩個仆人把酒和菜都端了上來。
陳縣令以為菜裡有藥,便隻是一個勁地喝酒,一直催著褚塵音他們多吃菜。
“來,多吃點,你們這一路上也餓了。”
桌上的菜有紅燒頭,紅燒豬蹄,清蒸黃雞,水煮魚,紅燒獅子頭等等。
褚塵音也不客氣,夾著肉一塊一塊吃了著。
傅茳弘和傅興誠也跟著夾著雞腿大口大口吃兩了起來。
一向拘謹的侯爺和夫人,也端著碗吃起了飯,
他們這快馬加鞭跑了兩天,雖然一路上都有吃乾糧,但是長途跋涉,即便是鐵打的也受z不了。
好在這頓飯吃得非常舒服。
從茅廁回來的傅燕庭重新回到飯桌上,回去之前,還不忘給了門口官兵幾壺酒,說是陳縣令賞賜給他們的。
同時連帶著後院和前院的仆人他都給了酒。
說是陳縣令給的,冇人不敢喝。
那邊,陳縣令正忙著惦記褚塵音,絲毫冇有發現傅燕庭的異樣。
冇過多久,府裡所有的仆人,以及門口的官兵都倒了下來。
等褚塵音他們吃飽喝足之後,滿臉橫肉的陳縣令也趴在了桌上。
那迷藥是褚塵音自己調製的,過去的時候用來執行任務,效果非常好。
吃了這藥最少得一天一夜才能醒。
陳縣令從桌上摔了下來,倒在地上像一隻大肥豬。
褚塵音忍不住上前踹了幾腳。
傅茳弘連忙走來道:“嫂嫂,我們快一些吧!”
褚塵音輕點頭道:“好的。”
一行人冇有再耽擱,趁著府裡的人都倒了,直接去後院的馬廄找了五匹快馬和兩輛馬車,再帶了一些糧食。
在來這裡之前傅燕庭和褚塵音就和他們商量好了,既然這陳縣令找上了他們,那不如就藉著這個機會來一個金蟬脫殼,好甩掉後麵的追兵。
他們先是假意答應他們的要求來到陳府,再藉著吃飯喝酒的空檔給全府的人下藥,等著他們昏迷之後,將侯府的馬車留在這裡,然後重新在府裡找出幾輛馬車,裝上縣衙裡的糧食,最後一路快馬加鞭趕到西南方的夢如村。
這夢如縣是青兒的老家,那裡山清水秀,地處偏遠,是個好地方。
離著湛陽縣也不算太遠,大概隻要一天的路程。
當然,除了是為了金蟬脫殼之外,褚塵音和傅燕庭還盯上了陳縣令家的糧倉。
湛陽縣每年產的糧食是其他縣的幾十倍,這陳縣令又是一個貪財好色的主,他幾乎把整個縣一共三十八個村的糧食收到了自己糧倉裡。
褚塵音粗略算過,大概是京城丞相府上五個糧倉那麼大。
而且陳縣令還是個吝嗇鬼,他裝出一副清正廉潔,把家裡這麼多年搜刮的名貴東西全都藏在了庫房裡。
褚塵音和傅燕庭,趁著大家都在忙著裝馬車的時候,找到了陳縣令的庫房和糧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