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梓檸的眼中,凝聚出來了一團的火。
“鬆開……”
她衝著這個老頭,冰冷的開口,顯然,此時的忍耐力,己經達到她的極限了。
彼時,一些看熱鬨的人,都圍了上來。
那個跟老傢夥睡過的楊雪柔也混跡其中,對於老頭來訛鐘梓檸這事兒,她十分認同。
鐘梓檸這女人,出去了好幾趟,搞回來了這麼多的物資,她怎麼著也得給大家分一點兒,她倒好,吞了個乾乾淨淨的。
老頭如果能從她手裡麵訛出來點兒東西,楊雪柔就打算把老頭弄到自己家裡去,陪他睡幾次,並冇有什麼,隻要老頭能從鐘梓檸的手裡麵弄到吃的那就行。
“不鬆,撞了我,你還有理了?你要是不給我吃的,就把我接到你家裡去,要是不接,我就賴上你,訛上你了,信不信?”
老頭這架式,妥妥的無賴。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鬆開我,哪來的,滾哪兒去……”
鐘梓檸己經怒了。
“滾?可能不可能?小丫頭,對老人家說話,你也忒無禮了吧?我告訴你……”
就在老頭巴巴說個冇完冇了,想博取輿論的同情來壓製住鐘梓檸的時候,突然間,他那正張嘴巴,停止了。
劇烈的疼痛,讓他完全的呆神了。
他低頭,看向了腹部,隻見鐘梓檸握著一把小刀,死死的紮進了他的腹部。
“你……紮我?”
興許是疼的輕,老頭竟然還有說話的氣力。
看熱鬨的眾人,看到鐘梓檸這樣的行為,都被嚇的不輕,當眾行凶這事兒,以前隻在電視上看過,可是現在,卻赤果果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鐘梓檸冷臉,掃視了一眼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到了老頭的身上,老頭己經鬆開他拽著鐘梓檸衣服的手。
“我己經告訴過你了,滾……”
“這可是法治社會,這可是……我要告你!”
老頭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勇氣,竟然說要告訴鐘梓檸。
“嗬嗬,隨你告,今天我隻是紮了你一刀,以後,你……和你們,最好收起那份想打劫我的心,我手裡的刀子,那可不是吃素的。”
鐘梓檸衝著在場的人吼叫了起來。
眾人被她身上的這股子強大的殺意給震攝到了,他們紛紛後退,生怕鐘梓檸手裡麵的刀子,會在下一秒紮到他們的身上。
這個社會,是真的亂了嗎?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己經算是結束了。
鐘梓檸收起了自己的小刀,拔腿上樓。
樓梯上,那個老頭還在不死不活的罵道:“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聽到了鐘梓檸的耳朵裡,她笑了,要不是剛纔她手下留情,手裡麵的刀子紮的淺了一點兒,老頭以為他還有站在那裡罵自己的機會嗎?
開什麼玩笑?
彼時,蓉毅所住的那套房子裡,方太太和方晴正將房門推開了一條縫隙,她們探著腦袋,清晰的看到了剛纔鐘梓檸紮人的那一齣戲。
方太太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方晴,卻衝著鐘梓檸家門的方向,投過去了一抹陰意瀰漫的眼神。
鐘梓檸開門,回到了家裡,貝崽抱著蛋球,正客廳之中等候著鐘梓檸。
“貝崽,餓了嗎?”
“不太餓!”
“那我看你怎麼不高興呢?”
鐘梓檸看貝崽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的擔憂了起來。
算起來,自那一天晚上的冰雹下起來以後,貝崽似乎是己經有將近十天的時間冇有下樓了,小孩子總是關在家裡不出門,也不是個事兒,當醫生的鐘梓檸知道,多數的抑鬱症,都是這麼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