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那個窮秀才,之前許諾過娶我大姐的,我大姐傻乎乎的,冇日冇夜地做繡活,一心貼補他讀書。結果倒好,他竟跟許如意偷偷好上了,兩人嘴都親過了,就差那最後一步了……”
“冇多久,我大姐就被以二十兩的彩禮錢嫁給了一個賭坊的打手,比那地痞流氓還要凶悍!”
人群聽得一陣唏噓,之前還不斷想要打斷許夢筱的許三嬸更是上頭道:“他們不是說隻收了三兩彩禮,還給了你大姐五兩壓箱銀做陪嫁嗎?”
許夢筱嗤了一聲,搖了搖頭,“我大姐那丈夫一開始是瞧上許如意的,成日騷擾,許如意害怕得緊,就想出這法子,把我大姐推進火坑裡,轉移自己的麻煩,還能收一筆豐厚的彩禮錢!”
“嘩”地一下,幾個村婦驚呆了,“敢情她這不是頭一回搞替嫁啊!”
“靈燕和那李秀才我知道,我就說她好端端地,咋會嫁個悍匪呢,這許如意……”
許三嬸不知想到什麼,也不由的一陣寒顫。
許夢筱看在眼裡,樂在心裡,許如意,你不是要陰我嗎,看我陰不死你丫的!
“然後呢,後麵怎麼樣了?”
許夢筱的口才極好,除了真實可信,還說得跟唱大戲一樣抑揚頓挫,一出接著一出,**頻起。
把大家聽得一愣一愣的,既好奇又揪心,恨不得知道更多,不斷追問。
何況人都有這個心理,她們以往不說許如意的壞話並非她們不嫉妒,而是許如意把自己形象塑造得太過完美。
人這差距一大了,就嫉妒不過來了。
許夢筱這會卻無形地將這些差距拉小,讓她們看到許如意究竟是個什麼德性,還有許家眾人的真麵目!
“他孃的!咋會有這樣的畜生?我還當許大慶是個好的呢!”
“呸,好的?在外麵搞三搞四都是個好的,男人是死絕了嗎!”
一幫婦人憤慨地都想立馬抄上傢夥,把許老大給暴揍一頓。
“最可恨的還是這許如意,小小年紀,心思歹毒得很!”
“騷,我看她就是騷,勾搭了村裡人還不夠,又去鎮上四處招惹。”
許夢筱最後總結了一句,“大姐大嬸,你們可一定要看好自家男人,我看許如意連有婦之夫都不放過,我和陸河也就算了,你們可一定要好好的!”
這邊陸河剛從床上爬起來,就止不住地打了個噴嚏。
“大哥,肯定是那丫頭在背後說你壞話!”陸海趁機打了個小報告。
“彆亂說。”
這邊,一幫人卻是七嘴八舌地安慰上了,“筱筱,你彆難過,陸河會迴心轉意的。”
“也是我們眼瞎,竟然還覺得這樣的許如意很厲害,明明就是不檢點、騷狐狸!”
一句話,就連許三嬸也被鼓動得心火直躥,昏頭昏腦的,甚至懷疑許三叔是不是也跟許如意有一腿。
要不平日對她能這麼好呢?
“這小表子!”許三嬸爬起來就要回家算賬,想起什麼,又忙道,“筱丫頭啊,三嬸之前都是胡說的,我現在一尋思,肯定是被那許如意誤導了。”
“她不僅想攪和你和陸河,還想搶占你的功勞和風頭,這會傳你們謠言,就是見不得你好,這小蹄子,壞得很哩!”
許夢筱暗暗一笑,知道以後黑許如意的人,許三嬸怕是要衝在第一線了。
見她跑了,原本還在同情許夢筱的眾婦人也開始慌了,趕忙收拾東西,回家敲打男人!
而許夢筱說“八卦”的功夫,手上也冇耽擱挖草藥,在她們走後,將將好采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