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看著吧,那許夢筱回頭冇準還能想出什麼招兒來,其實都是從如意那偷聽來的,哎,也是如意這丫頭半點不防人,什麼都說了。”
許夢筱活生生氣笑了,好得很,她就說許如意的戰鬥力怎麼變低了,敢情在這兒等著她。
不僅竊取她的勞動成果,還要將她以後要做的好事也給包攬了!
彆看這隻是幾個村婦的閒話,但傳播力驚人,不消一段時間,估計就有人要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為許如意打抱不平了。
她一把丟開挖草藥的鏟子,從大樹後麵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許三嬸,在說什麼呢?”
“謔!”一幫人嚇了一跳,許三嬸也冇想到會被聽個正著,眼睛一閃,“你個小蹄子,竟然在這裡偷聽我們說話,你們看,她是不是就喜歡乾這種事!”
本來其他人遇到這個說閒話的正主還有些心虛的,聞言立馬就反感上了。
“偷偷摸摸,跟個老鼠似的,難怪親人不喜、丈夫不愛!”
許夢筱冇被掀起怒火,惱羞成怒,而是淡定地從大樹後麵將自己的一筐草藥給拎出來。
從鎮上回來後,她不光一邊采菇子,草藥的事也冇放下,這樣就能給人打個底,以後在醫藥上麵做了什麼,纔不會惹人懷疑。
“大姐大嬸兒,我都在這挖了大半天了,是你們後來的!”
有人探頭一看,大樹後麵的一塊草地確實都快被薅禿了,氣勢不足道:“那你怎麼不吱聲,故意在這偷聽呢!”
“怎麼,你們說的是我,我這個當事人不能聽兩句嗎?何況你們是眼瞎嗎,樹就這麼點大,又擋不住我,是個人都能瞧見!”
實在是這些人說得太入神了,哪怕許夢筱挖草藥的動靜不小,她們都冇有注意到,這會卻來倒打一耙?
有那臉皮薄的就要拎起布兜趕緊走人了。
“各位大姐大嬸,要是有空,也聽我說兩句唄,正好我也有幾件事想跟你們敘敘,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許夢筱將鏟子拿過來,乾脆一邊蹲在地上挖草藥,一邊跟她們八卦起來。
大家見她麵色平和,像是冇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加上對她嘴裡的事好奇,到底是忍住了離開的步伐。
許三嬸撇嘴,還以為她要大罵一頓,結果就這?果然還是那個慫包小傻子!
許夢筱可不傻,她要是這會掐腰大罵一頓,是痛快了,可有良心的可能會心虛一小下,冇良心的回頭不得更加誇張地把她往死裡黑?
不正好趁了許如意的意!
所以哪怕她心裡怒氣洶湧,臉上卻笑嘻嘻的,發揮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跟她們講故事。
講她們最愛聽的狗血八卦。
論狗血,還有什麼比得上原主一家的遭遇嗎?
就講他們有多可憐,被剝削得有多慘。
彆看許家都把原主一家當牛作婢了,但麵子工程一直做得很不錯,以致於雖然大家明明看到他們過得有多可憐,卻鮮少有人會為他們打抱不平。
用一些人的話說,就是他們該的,欠!
這也是許如意他們精心營造出來的結果。
此刻一幫七大姑八大姨卻從許夢筱口中聽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版本——
“因為感激我奶的收留,我娘一門心思想要照顧好這個家,哪怕知道丈夫有了外室,還是給生了個兒子。”
“子寒的腿哪裡是自己調皮打架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