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些照片是我們找小日子的專業攝影師以及小片兒演員拍的,絕對夠鹹濕,保準他們看了,還想看!”
雞毛,鴨血興奮的說道。
“嗯。這次辛苦你們兩個了。不管雜誌社最後能不能揾到錢,老大我心裡都記你們一功。”
顧家輝滿意的點點頭,手裡緊緊攥著雞毛,鴨血交到他手裡的公文袋。
“我都搞不懂這群港女,隻不過是叫她們拍幾張照片而已,她們就在那邊唧唧歪歪,給我扮純情少女。我又不是不給她們錢,搞得我還得興師動眾的派你們前往小日子尋找演員拍照片。”
說完,顧家輝抬手搭著肥龍的肩膀,問道:“你說是不是。”
作為顧家輝的忠實小弟,肥龍趕緊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她們不識好歹,以為地球少了她們就不轉了。她們哪裡會知道,小日子的女演員,比她們這群排骨精,不知道好上多少倍。我看這群港女的妹妹,還冇有我的大,這有什麼看頭?”
“說得好,等老大我賺錢了,帶你們食鮑魚,用魚翅漱口。”
顧家輝哈哈一笑,伸手在肥龍豐滿的胸脯上抓了一把。
嗯,手感確實要比那些排骨精要勁得多。
“你們兩個也不要站著,快坐下來吃點東西。吃完以後,我們一起把膠捲送到印刷廠,我們最後是食粉絲還是食魚翅,就看這一趟!”
顧家輝抬手招呼雞毛鴨血,喊他們兩位趕緊坐下來吃飯。
其實。
這家雜誌社,是顧家輝找串爆借來二十萬開的。
雜誌社的名字很有藝術氣息,叫做“港島風情”。
光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本有益港島成年男性,身心健康的好雜誌。
起初。
顧家輝想在砵蘭街,找一些姿色尚且過得去的樓鳳,拍攝雜誌寫真。
然而。
這些樓鳳聽見,顧家輝不止要她們拋頭露麵。
還要把這些照片發得到處都是,她們就死活都不同意拍照。
麵對這種情況。
顧家輝牙一咬,心一橫,直接派雞毛,鴨血前往小日子。
倆人前往小日子往返的機票,食宿,以及請攝影師、女演員拍照片的費用,終於把顧家輝從串爆手上借來的最後一點錢給揮霍乾淨。
如果這本雜誌賺不到錢,顧家輝就隻能安心的跟著串爆做事,這也是他最不願意發生的情況。
顧家輝之所以這麼抗拒串爆,不想和他一起做事。
究其原因。
是因為顧家輝知道,串爆賺錢的門路,不太乾淨。
串爆從事的是白麪生意。
顧家輝作為二十一世紀,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五好青年。
他一直清楚的知道,什麼東西能碰,什麼東西,打死都不能碰一下。
自從顧家輝被串爆收入門下的那一刻起。
顧家輝就在心裡暗暗發誓,他這輩子一定要與賭毒不共戴天!
就在幾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
茶餐廳裡麵,有兩夥人,開始爭吵起來。
“老大,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肥龍扭頭看向爭吵的方向,好奇的問道。
顧家輝抬頭看了一眼,笑道:“吃你的東西,人家吵架關我們什麼事,辦正事要緊。”
茶餐廳此時是古惑仔最喜歡待的地方。
幾夥不同社團的年輕人聚在一起,有爭吵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對此。
顧家輝習以為常,根本就冇有放在心上。
話音剛落。
一塊瓷碗,從遠處飛來,準確無誤的落到他們的桌麵上。
瓷碗剛接觸桌麵,立馬摔得四分五裂,玻璃碎片飛得到處都是。
“我叼你阿木!”
顧家輝反應迅速的站起身,怒罵道。
肥龍由於體型肥胖,不像其餘四人那般反應迅捷。
在瓷碗炸裂的時候,其中一塊碎片,將他的手臂,剮蹭出一道傷疤,鮮血緩緩流下。
“挑那星!哪條廢柴丟的碗!你盲的啊?往你阿哥這邊丟!”
肥龍從桌上抽出幾張紙巾,按住流血的手臂,轉身朝著那兩夥人怒斥道。
顧家輝見狀,皺著眉頭,對著另外三人使了個眼色。
“你邊個啊?你混哪裡的?”
兩夥人中,一名染著黃毛的年輕人,囂張的上前挑釁道。
“和聯勝有冇有聽過啊?撲街仔!你混哪裡的?老大是邊個?”
肥龍把沾滿鮮血的紙巾,隨手丟在地上,快步上前,惡狠狠的推了一把黃髮青年。
黃髮青年聽見和聯勝三個字。
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煙消雲散,支支吾吾地小聲回了一句,“長樂。”
“長樂?”
“夕陽社團來的喔。”
“長樂仔這麼囂張的咩。”
“你信不信,我們和聯勝拔了你長樂的旗呀?”
肥龍每說一句,便賞給黃髮青年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黃髮青年臉上一片血紅。
在黃髮青年身後。
幾個與他一齊前來茶餐廳的朋友,此時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默默的看著黃毛捱揍。
“肥龍,夠了。小朋友來的,算啦。”
顧家輝見肥龍越打越上癮,於心不忍道。
肥龍聞言,依舊一臉囂張的盯著黃髮青年,手指著顧家輝道:“今天是我老大叫我住手,我才放你一馬。你要報仇的話,來找我。我叫肥龍,是跟和聯勝太子輝的!”
“好啦。”
顧家輝見肥龍裝逼上癮,還報上自己的花名,繼續開口勸道。
說完,顧家輝從口袋裡抽出一張一百元丟在桌上,也冇找茶餐廳老闆找零錢。
就在幾人轉身,準備踏出茶餐廳之際,黃髮青年大喊了一聲。
“太子哥。”
顧家輝聽見聲音,轉過身,一臉疑惑地看著黃髮青年。
黃髮青年鼓起勇氣,一臉認真地說道:“太子哥,我想跟你!”
顧家輝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他一眼,笑道:“你先去把頭上那撮黃毛剪乾淨,再來談要不要跟我吧。”
說完,顧家輝也不管黃髮青年。
領著幾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家茶餐廳。
等到顧家輝幾人走遠。
這家茶餐廳的老闆,此時才捨得走出來,收拾一片狼藉的桌麵。
其他人也開始繼續交談,彷彿剛纔的事情,根本冇有發生過一樣。
唯獨黃髮青年還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忽然。
黃髮青年深吸一口氣,彷彿做了一個重大決定。
他看都不看一眼身後的狐朋狗友,一個人跑出茶餐廳,找了一家理髮店坐下,叫髮型師給他理了一個光頭。
對於黃髮青年的所作所為,顧家輝早已拋諸腦後。
顧家輝此時正帶領四名小弟,乘車來到一家印刷廠。
印刷廠,位於觀塘。
前一任老闆因欠下賭債,把它低價轉讓給了顧家輝。
顧家輝考慮到,反正自己搞雜誌正需要用到印刷廠,就接手過來,自己做。
這家印刷廠除了換了一個老闆,其它全都冇有變動,員工還是照常上班。
“堅叔,膠捲我帶來了,剩下的交給你搞定啦。”
顧家輝領著一幫人,直接闖進總經理辦公室,將手裡的公文袋,直接放到堅叔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