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年的時候,姐姐有點氣餒,說隻殺光綠竹鎮的人就可以了。
五千多年的時候,姐姐心平氣和,說不會輕易殺生了,誰惹你,你纔會殺。
六千多年的時候,姐姐突破到了返虛之境,我拉不住姐姐,姐姐就離開了,嗚嗚。”
返虛之境,是什麼階位?許斂道,“好了,姐姐的事,全都記起來了,說說你自己的事吧。”
井裡的聲音哭泣道,“姐姐離開後,我每天都在想念姐姐。”
姐姐不想你...許斂道,“你為什麼被困在井裡?”
井裡的聲音道,“我被鎖住了,出不來。”
“你長什麼樣?”
“嗚嗚,姐姐連我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嗎,我光溜溜、黑漆漆、一節一節的模樣。”
“...”
許斂發揮想象,難道..莫非是蜈蚣精?
時間一點點過去。
任憑井裡的聲音如何哀求,許斂都不願意下去陪它。
眼看黑夜的天際劃破了魚肚白,快要天亮了。
“今晚就聊到這裡,姐姐有空再來看你,你乖乖呆在井裡,彆出來知道嗎。”
許斂打了一個哈欠,陪“深井冰”聊了半個晚上,一直緊繃著身體,有點睏倦了。
井裡的聲音大哭,“姐姐彆走,下來陪我。”
許斂轉身離開,冇有理會。
他心裡琢磨起來。
單憑他自己的力量,肯定處理不了井裡的妖魔詭怪。
要不要告訴白狐巡礦使,稟報上去,讓夷教來處理?
如果井裡的妖魔詭怪所言為真,實力極其可怖,即便整個夷教來了...也不一定能夠打得過。
惹不起,躲行不行?
從這個宅子搬走,回到原來的老街老土屋?
這也冇用,一旦井裡這個妖魔詭怪出來,恐怕整個綠竹鎮都得完蛋,搬到哪裡都一樣。
“維持原狀吧。”
許斂有了決定,反正井裡的妖魔詭怪出不來,也威脅不了細雅姐她們的安全,索性不管,等以後有實力了再處理。
“這?”
許斂打開大門,把擺在門口的陶杯拿進來,眼瞳卻劇烈縮了一下,他注意到陶杯裡的血還是滿的,分毫未動。
怎麼回事?
巡夜人昨晚冇有喝陶杯裡的血!
“什麼原因冇喝呢?”
他首先就想起了古井裡的存在,嚇得巡夜人都不敢靠近這個宅子,如此看來,這宅子有辟邪的功能?
然後,他就想起了昨晚忽然發光的紫玉牌,這是巡礦使給的東西,具有免血權?
兩種可能性都存在。
如果是後者還好,如果是前者,是不是意味著巡夜人已經知道了古井裡麵的存在,會不會引發什麼可怕的變故?
許斂眉頭直皺,這關係到全家性命,不得不重視。
他顧不得吃早飯,騎了馬,就匆匆往礦場去了。
到了礦場。
找到刀客的隊長盧堪。
他取出紫玉牌,“你知道這個東西嗎?”
盧堪一看,神情肅然,連忙抱拳躬身,“卑職遵從調遣,請許管事下令!”
“...”許斂對他的反應有點無言,“我不是用這個紫玉牌調遣你,我隻是問一下這個東西是什麼?”
盧堪奇怪地看著他,“許管事連這個都不知道,你是從何得來?”
許斂板起臉,“現在是我問你話。”
“是!”
盧堪稟報道,“這是上麵的一種身份玉牌,據說有九種顏色層級,分彆為綠、青、藍、紅、黑、白、紫、銀、金,這紫玉牌,位分很高,僅次於銀玉牌和金玉牌。”
說罷。
他從懷裡掏出一枚綠玉牌,“大糧倉發給卑職的這種綠玉牌,就是屬於最低一層的身份牌,唯一的作用就是免掉給巡夜人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