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女子的經血被視為是汙穢之物,甚至有些朝代認為在經期的女人是臟的,是不能出門的。更有說法,男子若見了、碰了這經血,必有黴運纏身。
同時,從風水角度講,屋子正麵屬陽,屋後屬陰,屋頂為上明,屋下沿為下晦。
這女人打算將帶經血的布條埋在屋後下沿,陰晦生煞氣,暗中蠶食此屋陽氣,住在此屋的人將氣運斷絕,百厄連綿,福壽儘毀,病痛縈身,官運財運都繞道而行。
薑凝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她曾經刺殺過一個商人。那個商人很迷信,就信這一套。
薑凝對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是嗤之以鼻的,親眼見到有人這麼做,隻覺得噁心。
柳明安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個女的,值得她大晚上來給他下這麼惡毒的降頭?
眼看著那女的穿好了褲子,薑凝當機立斷,從空間閃身而出,以手為刃,對著她頸後用力一劈。那女的甚至冇來得及叫一聲,就軟綿綿昏倒在地。
薑凝撿起竹片,把她刨出來的坑填好,接著滿眼嫌棄的用竹片挑起那個掉在地上的“衛生巾”。帶著經血的布片散發著難聞的臭味,薑凝忍著噁心用竹片把它塞到了那女人的衣服裡。
該怎麼處理這個女人呢?
薑凝眯著眼想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輕輕勾起。
薑凝蹲下,伸手抓著那女人的胳膊,下一瞬將她帶進了空間。薑凝知道自己出手的力度,這女人起碼要明天早上纔會醒來,因此絲毫不擔心她會發現自己空間的秘密。
空間內永遠是白天,薑凝這下子看清了她的臉,一個她冇見過的女人,看著二十五六的樣子。
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手段這麼臟呢?
薑凝厭惡地收回目光,利用空間趕路。大晚上的冷風慼慼,薑凝穿過漆黑的樹林,看到了一片亮堂堂的水塘。
到了。
就是這裡。
她殺死何文的地方。
薑凝把那女人從空間帶出來,特意放在何文死的那個位置上。
既然懂得下降頭,那麼應該很相信神鬼之說吧?
薑凝想到明日可能的情形,唇邊笑意更深,心滿意足地轉身離去。
回到屋裡,柳明安睡得正香,整個人歪歪扭扭地占了一張床,對屋外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薑凝把他推到一邊,自己上了床,冇過一會兒柳明安就無意識地挪了過來貼著她,像之前一樣抱著薑凝的胳膊。
夜已深,薑凝出門折騰半天也累了,上床冇多久就陷入了睡夢中。
“嘰嘰!嘰!”
清脆的鳥叫聲在耳邊響起,李香雲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一時搞不清狀況。
怎麼回事?她明明記得自己偷偷摸摸去了柳明安家,準備在他家屋後埋下沾了癸水的騎馬布,給柳明安招禍的,為什麼會睡在這裡?
露天席地睡了一晚,李香雲衣衫都被露水打濕,她按著被壓得發麻而失去知覺的胳膊從地上坐起,仔細回想著昨晚的事。
她到了柳明安家,走到了屋後,用竹片刨了坑,也脫了褲子取下了騎馬布,後來呢?後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在這裡?為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李香雲揉著胳膊,頸後那一塊地方痛得很,她隻當是地上太硬,睡落枕了。麵前的樹林還有些昏暗,鳥兒跳上跳下的叫著,李香雲一頭霧水站起身,餘光裡有光亮的東西,一轉頭,發現是一個水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