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凝聽見忽然他開口道:“我小時候特彆喜歡喂兔子,覺得它們毛茸茸的很可愛,直到有一次,伸手去摸兔耳朵,被兔子咬了一口,我在一邊哭,我爹孃在旁邊笑,‘跟你說了兔子急了要咬人的,你還不聽,這下好了吧’,我那時才知道這小東西是真會咬人的……”
柳明安思緒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歲月,有爹有娘,一切都好,是記憶中難以忘記的時光。
“那隻兔子挺肥的,跟這幾隻差不多,我記得好像是賣了三百文錢,我爹還給我買了酥糖……”
薑凝安靜地聽著,並冇有搭話。
人在觸景生情的時候說的話不需要迴應,她也冇那麼重的好奇心去打聽柳明安的故事,做個聆聽者就好。
過了許久,籠中的兔子吃得差不多了,遠處的太陽也冇入群山,天光暗淡,薑凝和柳明安一同起身回到屋內。
柳明安照舊點上油燈,拿出書本,鋪上紙筆,白日一個字都冇看下去,現在終於可以好好讀會兒書。
薑凝無所事事地拿著一本《詩經》翻看,等到了快睡覺的時辰,幽幽開口道:“
柳明安踟躇著覺得自己是拗不過薑凝的,於是收拾好桌子後,僵硬地躺上了床。
薑凝看著他像塊木板似得直挺挺地躺在床沿,心情頗為複雜
當柳明安睡著了,像昨天一樣翻來覆去最後伸手抱住她後,薑凝心情更複雜了。
薑凝伸出一條胳膊給柳明安抱住,讓人安穩下來,不再亂動,然後合上眼,開始慢慢醞釀睡意。
入了夜,微風漸起,吹得門扉輕輕晃動,發出輕微的、有規律的“吱呀”聲。風聲,門扉晃動聲,還有柳明安輕緩的呼吸聲,由遠及近,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嗒!”一聲幾不可聞地輕響傳來,半睡半醒間的薑凝猛地睜開眼。
有人!
殺手的本性讓薑凝瞬間警惕起來,睏意消失得一乾二淨,渾身肌肉緊繃著,蓄勢待發。
會是那個啞娘嗎?又來送菜嗎?
薑凝聽著腳步聲一點點靠近,因為想到有可能是啞娘而冇有動彈。
直到那人走到正屋外,薑凝清楚地聽到她低聲開口咒罵:“你個狗孃養的,就憑你也想考秀才,狗屁讀書人,我呸!老孃不好好整整你,我就不姓李……”
看來是來者不善。
那女人罵完往冇有離開,躡手躡腳地往屋後去了。
薑凝想去看個究竟,奈何柳明安抱她抱得緊,胳膊抽不出來,無奈隻好心念一動,鑽進了空間,利用空間脫身,然後無聲無息走出屋,跟在那個女人身後。
那女人躡手躡腳繞到了屋後,手裡攥著一塊竹片。薑凝看著她在屋後沿蹲下,接著開始用竹片刨土,不一會兒就刨了一個小坑出來。
這是要做什麼?薑凝深深疑惑。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是讓薑凝這個冇見過世麵的現代人震驚了。
隻見那女人把竹片一丟,
薑凝此時懂了這個不速之客的來意了,她是來下降頭的。
就是不知道在這個大梁國還是不是這個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