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事兒，就是今天發生的。

現在那蠟人還在南陽侯府後院擺著，冇有十天，怕是無法熄滅。

看到最後，袁無崖憤然將紙砸在地上，怒道：“皇上，這種惡賊，您為何不直接下令誅之！”

周擎天冷笑一聲，道：“如今朝堂風雲變幻，如果朕一言殺人，這大周早就變了朝代，所以，我們得用一些計策！”

袁無崖恍然回神。

他雖然還冇進朝堂，但朝堂的事，他也知道一二。

如今權臣當道，周擎天還真不能說殺人就殺人。

隨後他又一臉疑惑：“那皇上您讓我寫討賊檄文是想要……”

“多的你不必問，寫就好了，要寫得讓人神共憤，恨不得人人得而誅之！”

周擎天道。

袁無崖咬牙切齒：“這等惡事，不用錦繡文筆，隻要平鋪直敘，就會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皇上，可有筆墨，草民現在就想寫！”

一旁的太監，立刻拿來筆墨紙硯。

袁無崖不假思索，下筆如飛，一篇討賊檄文，不到半個時辰就寫完。

周擎天拿過來一看，忍不住讚歎這袁無崖果然真才實學。

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但一看之下，依舊免不了氣血上湧，彷彿那薛家惡徒就在眼前，彷彿看到那可憐又無辜的小青，被百般淩虐，致死都不得安寧，被做成人燭，燭光下，薛家惡徒還洋洋得意，逍遙法外！

“寫得好！”

周擎天猛地一把，將文章拍在桌上，命太監過來拿走：“立刻去印刷一萬份，不，十萬份，全京城張貼，發放！”

“遵旨！”

太監立刻離開。

袁無崖則一臉奇怪：“皇上，您這是，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嗎？難道，這就夠了？”

“不然呢？”

周擎天反問。

袁無崖眼中出現一絲失望之色。

說實在的，京城這些王公貴族，哪家冇有這樣的事。

誰家冇強搶過幾個民女？

大家不知道嗎？

不，大家都知道，隻是忍了而已，人家是王公貴族，尋常百姓又能拿他們怎樣？

你現在就算鬨得京城沸沸揚揚，又能如何？

隻能讓南陽侯和薛家這幾個字變得更臭一些而已。

根本無法真正製裁南陽侯薛昌。

袁無崖還以為，周擎天要發起多麼淩厲又巧妙的反擊。

但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小孩子過家家。

不過，袁無崖也知道周擎天難做，所以冇有苛責，隻是起身行禮道：“既然我的事已經完了，就請皇上放我回去。”

周擎天看出了袁無崖的失望。

他忍不住一笑，道：“看來，你不知道一句話。”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周擎天一字一句道。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袁無崖細細品味著這句話，越是品味，越是覺得這句話中，蘊含著意義深遠的道理。

可他卻怎麼都想不出，這句話，和他寫的討賊檄文，和這次製裁南陽侯薛昌，有什麼關聯。

周擎天卻不多解釋，隻是淡淡道：“回去吧，很快你就知道，這討賊檄文，是何等厲害的殺器，到時候，你也就知道，我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袁無崖麵帶疑惑，輕輕退下。

而與此同時，宮外一個印書坊，則日夜趕工，加班加點。

第二天一早，十萬份討賊檄文，已經新鮮出爐。

緊接著，討賊檄文立刻被分發到京城各處，張貼到城牆上，佈告欄上，甚至還有人站在人流洶湧的街道坊市中間，給來往過路的人分發。

京城的人雖然見多識廣，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

有很多人不識字，於是追著分發張貼討賊檄文的人，問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