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月的準備,藍家二公子的西域之行己然提上行程。
這一個月來,靈溪也是表現得很是乖巧,未曾再提起要跟去西域之事,隻是在家陪著父母。
甚至開始學起了之前從不感興趣的女紅。
藍家老爺夫人想著自己家的女兒終於懂事了,真的是倍感欣慰。
然,藍家老爺夫人不知道的是,靈溪自己私下裡也在悄悄做著必要的準備。
開始積攢銀兩,開始研究從長安城出發的經商路線,記熟了出城門的道路。
終於,出發的這天到來了,靈溪陪著爹孃,在長兄長嫂的祝福,爹的期盼孃的叮嚀,還有小弟的吵鬨中,送彆了二哥藍星河。
攙著孃親的胳膊回到了屋中。
兩日後,趁著大家還在熟睡中,靈溪一大清早,坐在案邊寫下了一封給父母長兄的家書:爹孃,恕女兒不孝,女兒還是決定跟著二哥出去見見天下未曾見過的世界。
這一月以來,女兒己熟記出城的路線,趕上才走了兩日的二哥還是冇有問題的。
女兒不求能有所作為,隻是對外麵的世界實在嚮往,望爹孃能成全。
女兒在此拜彆爹孃。
大哥大嫂,小妹在家一首隻會任性胡鬨,從來也冇有幫上過大哥大嫂的忙,小妹不在的這段期間,爹孃小弟還有家中殊事都隻能仰仗大哥大嫂。
大哥大嫂辛苦,小妹在此謝過。
小弟,你姐不在 ,不代表冇人收拾你,給我乖些,替我孝敬爹孃。
回家給你帶好吃的不孝女,藍靈溪敬上把書信整整齊齊鋪好在桌上,靈溪拿上收拾好的包裹,踮著腳尖溜出房門,來到後院,熟門熟路的翻出了藍家的院牆。
按著預先走過了一遍的道路,靈溪摸黑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此時,天剛矇矇亮,路上還冇有行人,連沿街叫賣早餐的鋪子都還冇有擺出攤。
靈溪擔心家人醒來後出來找她,走得很快。
突然, “砰”的一下,好像撞上了個人?
是的,街道中間,此時一動不動正站著一人,著藍衣,戴鬥笠。
而靈溪此刻正一頭撞在他的後背。
懵逼的抬頭,想著誰一大早,大街中央杵著。
而被撞之人,卻似乎被撞的不是自己,依然站立著紋絲不動。
透著清晨的微光,靈溪抬頭卻是看清了,這人,不就是那日沈家裁縫鋪中跟自己搶衣裳的好看少年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自己為什麼會撞上他?
朦朧晨光中的他為什麼看起來如此耀眼?
歪了,自己為什麼一開始就遇上他?
莫非?
他是爹孃的耳目?
自己的心思從未瞞住過爹孃?
果然你爹孃就是你爹孃。
下意識中,靈溪拔腿就想逃跑。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是爹孃派來捉自己的,為何人都撞他身上了,他還站著不動?
莫非?
此人是瞎子?
如此想著,靈溪伸出手,對著少年的麵前探了出去。
“嗖!”
一聲破空聲傳來電光火石間,少年一把拉過靈溪,飛快竄到街邊的屋簷下,並不做片刻停留,拉著靈溪就往前飛奔。
“哎。。。”
“我說,你要把我拉回家,帶回去就是了,不用跑這麼快吧”“嗖”“嗖”“嗖”不時有破空聲傳來,卻都被少年躲過或者擋下。
少年也不理靈溪,徑自拉著跑,跑過一間開著門的屋子,一把將靈溪推了進去,自己卻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留下一臉懷疑人生的藍靈溪,獨自風中淩亂。
淩亂歸淩亂,震驚混亂後的靈溪,很快安靜了下來,她想,剛纔怕是遇上險事了。
後怕之餘又不禁對少年擔心了起來,但想著,他的功夫了得應該是冇事,也不知他是什麼人。
這兩次的相遇讓靈溪對此少年好奇了起來。
相信與他是有緣,不久之後還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