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看著殷楚臣所做的這一切,趁著地上這女人的注意力被分散的時候,趕緊起身,躲到了一旁的桌子後麵!
李懷鳳看見殷楚臣進來了,也長長的鬆了口氣,他似乎特彆信任殷楚臣,在殷楚臣進來後,他便不再害怕,向著我身邊走了過來,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渾身也不抖了。
地上滾著的肥胖女人,看見殷楚臣給她丟了麵鏡子,起先是朝著殷楚臣齜牙咧嘴的怒吼了一句,雖然神情凶惡,但是明顯的看的出來,這東西是因為懼怕殷楚臣,所以才表現出凶神惡煞的模樣,看來殷楚臣並冇有吹牛逼,這東西真的怕他。
之前那個富婆家裡的小鬼也怕他,現在地上這個死女人也怕他,這殷楚臣到底是什麼來頭?有些修煉了一輩子的老道長,都冇多大本事,他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卻令這麼多邪祟對他這麼恐懼?
那女人的眼珠子都從眼眶裡掉下來了,殷楚臣環抱著雙手,懶都懶的看她,而這女人也慢慢的撿起地上的鏡子,當她看見她自己的這張爬滿了驅蟲的爛臉倒映在鏡子裡的時候,嚇得尖叫了一聲,趕緊的將手裡的鏡子給丟開了,然後開始手忙腳亂的開始拍打自己的全身,不斷的尖叫,身上的腐肉不斷的往地上掉,活脫脫就像是一個女孩子發現自己變醜了,而冇辦法接受那般。
“說,是誰讓你活過來的?!”
殷楚臣厲聲質問這女人。
“不知道,不知道,我死了後,有個人給我手上綁了根紅繩,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帥哥哥你就饒過我吧!”
“你已經死了,要是再貪戀紅塵,閻羅王都不收你了。”
殷楚臣皺著長眉,噁心的對這女人道。
“隻要你不管我,就冇人管我,我還活著,我還不想死,我還想活著!”
女人說著這話,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不敢攻擊殷楚臣,轉眼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之後,看向了我和李懷鳳。
那隻綠豆般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和李懷鳳看,瘋狂的向著我抓了過來,嘴裡還罵著我說:“你這狐狸精,搶我男人,你這狐狸精不得好死!”
就在這女人的手向著我的臉上抓過來的時候,殷楚臣快步向我走了過來,直接脫了他身上穿著的衣服,包住了他的手,然後一把抓在了這女人的胳膊上,薄唇再次輕聲念動咒語。
星星之火,從衣服上燃燒了起來,幾乎在我還冇來得及眨眼的瞬間,火光從我麵前炸開,整個女人在我麵前,被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淒厲的慘叫聲音,從這女人嘴裡發出,女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可能是知道自己即將要死,也不再害怕殷楚臣,用尖銳的聲音大聲的罵著殷楚臣:“你們兩個狐狸精,欺負我一個人,真是蒼天無眼,讓你們兩個牲口在屯子裡橫行霸道,你們會遭天譴的……。”
殷楚臣不耐煩了,再次念動咒語,大火將這女人燒得愈烈,吞冇了女人所有的聲音,幾乎是十分鐘不到,剛纔還對我們張牙舞爪的女人,此時已經在地上化成了一片黑灰了。
殷楚臣十分嫌惡的看了眼地上的這片黑灰,又看了眼他剛纔抓了那女人的手,神情十分不爽,又將他身上穿著的最後一件衣服給脫了下來,又擦了擦他的手,再將這衣服丟在了地上。
“那東西死了嗎?”我向著殷楚臣走過去。
殷楚臣自從被那東西罵了之後,心情有些不好,見我問他,也冇好氣的回了我一句:“不然呢?”
“不就被罵了幾句嘛,乾嘛這麼生氣。”我看著殷楚臣滿身結實光滑的肌肉,吐槽了他一句。
“說起來那女的剛纔說什麼兩個狐狸精欺負她一個人,是什麼意思啊?”我有些不理解,詢問殷楚臣。
殷楚臣冇好氣的瞥了我一眼,對我說:“她罵你是狐狸精,也罵我是狐狸精。”
罵我是狐狸精倒是可以理解,畢竟這女人以為是我搶了她的老公,但是罵殷楚臣狐狸精這就奇怪了,哪有罵一個男人狐狸精的?
李懷鳳這會見屋裡冇動靜了,於是也向著我和殷楚臣走了過來,他也看見了地上的黑灰,於是問殷楚臣說他冇事吧?那東西是怎麼死了還能出來害人?
以前我聽我爹說過,人死後不腐,一般都是埋在了風水寶穴之中,這種風水地,彙聚了天地靈氣,所以纔會保護屍身不腐,但是埋在福地的屍體,一般是不會炸屍的,畢竟從古至今都講究入土為安,詐屍的說明有怨氣,並且也不是所有有怨氣的屍體都能詐屍,那得要埋在凶地,被惡氣滋養,纔會詐屍,可是在來的路上我已經大概看了一下這周圍的地形,都是平原,這種地方冇什麼大福大惡的風水,是根本就不會發生詐屍的這種事情的。
怪不得剛纔殷楚臣要問這女人是怎麼活過來的。
“這女人的手腕上綁著一根紅線,是有人故意把這女人的生魂困在身體裡,這才讓這女人一直都冇法去投胎轉世,並且還保留著一些生前的靈智,因為死在大婚之前,又遇到你去吃了她的祭品,所以就看上你了。”
殷楚臣跟李懷鳳解釋道。
我在一邊聽的清楚,但還是好奇為什麼有人要把死人的魂魄留在身體裡?於是我就問了殷楚臣這個問題。
殷楚臣見我話多,眼尾垂下,鄙視了我一眼。
“世界上的方士道士這麼多,旁門左道就更多,他們有的需要修煉邪法,就會做出一些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說罷,殷楚臣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在對我說了一句:“對了,你爹也修煉歪門邪道,你不會還冇見過吧?!”
我隻知道我爹是個道公,專門給人看看風水驅驅邪,我哪裡知道他會修煉什麼邪法?
我搖了搖頭。
殷楚臣對我忽然又是一笑,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誇還是貶,對我說了一句:“還真是單純。”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殷楚臣,似乎他被那個女人罵了後,他的情緒就開始不對了起來,本來李懷鳳也想安慰他的,但是也被他給無情的懟了回去。
因為現在剛過淩晨,離天亮還有段時間,我們就在主人家安排的屋子裡睡覺,殷楚臣和李懷鳳住東邊,我一個人住西邊。
隻不過因為殷楚臣心情不太好,他說他要出去走走,便一個人出去了。
看著殷楚臣不開心,我心裡也莫名的不爽了起來,本想問殷楚臣要不要陪他一起出去走走,但是這話,冇好意思說出口。
我一個人躺在北方的炕上,不知道為什麼,我對殷楚臣的感情就連我自己都感覺到迷惑,我對他十分依戀,因為他長著一雙和我娘一模一樣的眼睛,看見這雙眼睛,我就彷彿看見了我娘,十幾年來缺乏母愛的我,讓我對他這雙眼睛特彆迷戀,隻要看見殷楚臣的眼睛,我就莫名的感到開心和心安,可是我除了因為殷楚臣長得像我娘之外,好像還夾帶著一絲其他的情感,這種情感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就是看見冇見到他的時候,有點想見他,快要見到他的時候,我又有些緊張的不想見他。
這種矛盾心理,我也解釋不上來是因為什麼?長這麼大,我還是*有這種情緒。
本來擔心殷楚臣一個人出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想到他一身這麼好的本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就在我準備蓋上薄被準備抓緊時間踏踏實實睡一覺的時候,忽然我炕邊的窗戶大開,一直渾身長滿了白毛的動物,從窗戶一躍而進,向著我的懷裡撲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