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裡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隻是山路崎嶇到底走起路來還是費勁了些,渴了倒也簡單,空間裡的泉水喝點就行了。
一路看著風景就走到了大窯村。
大窯村之所以叫大窯村並非是因為山叫大窯山,聽小肥肥說,是最早在這裡安家落戶的山賊起的名。
山賊一夥子人打劫了縣令,被朝廷通緝,隻好躲進深山老林,他們不會蓋房子,隻能鑿洞而居,但意外的是鑿出來的洞居然冬暖夏涼,於是一夥人就住在了山裡。
正巧是住進來的第三年,他們覺得要給這個洞穴起名,趕巧老大問他們要不要金盆洗手,一夥人回答要,洞穴機緣巧合就叫了要洞,還是很久以後一個上京趕考的書生偶然路過這裡才說他們起錯了,既然是洞穴自然得用窯這個字,後來這裡就叫了大窯村,而山則是叫了大窯山。
這個故事和地球上窯洞的來曆完全不一樣,不過都是鑿洞而居,薛止聽著到有意思。
大窯村隻有西十多戶人家,整個村子也纔不過兩三百人,但大窯山大啊,因此家家戶戶基本都有山頭有田地,也算是平安縣很富有的村子了。
眼下剛到村邊,薛止就看到一排排窯洞,還冇來得及感歎一句好手藝就聽耳邊一人問話。
“你是哪家的?”
巡邏的阿三見背影不熟悉,這才問了一嘴,薛止剛回頭話還冇說,就見阿三瞪大著眼珠子。
“水鬼大…呸。”
阿三剛要說一句水鬼大人但隨即想到了那天後麵的事,連忙呸了一聲憨笑。
“不好意思啊,我不曉得你是蘇家大娃的娘子,那天碰巧天色有異,我也不是故意的。”
當天他見湖邊爬上來個人正巧天黑了,他是撒丫子跑啊才跑回村子,但一回村子天就又亮了,鄰居家的二丫問他咋了,他連忙就給二丫講了遇到水鬼的事,正巧村子裡幾個老婦人坐在一起納鞋底也聽到了,非要一起去瞧瞧水鬼長啥樣,阿三彆無他法帶了把鋤頭就帶著大家去湖邊。
到了湖邊他才發現是個女的,並非水鬼,看著有氣無力奄奄一息的,二丫連忙和薑大娘一起把薛止抬了起來,也是幸運,村裡有個窮秀纔在縣令府邸工作,正巧今日休沐回來碰到了,一下就認出來這是前些日子那位大人帶過來的女子,“這是蘇家大娃的娘子,前幾日他爹來登記的婚書,我當時看著哩。”
“原來是蘇大娃的娘子,蘇大娃品行惡劣人又奇醜無比,難怪這小娘子一時冇想開。”
二丫也是快到了議親的年齡,今年收成又不好,指不定到冬天她爹就得賣了她換糧食,一想到這二丫就有一絲同情薛止的心,在她聽來,薛止她爹應該就是賣女換糧,女兒一下接受不了才跳湖,畢竟蘇雲墨雖然醜但他弟弟可是狀元啊。
自然不會賴賬。
薑大娘自然知道二丫家的情況,聽她這麼說連忙也是帶上了唏噓,“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嬸子也是看你長大的,你可莫要尋死覓活。”
二丫眼睛瞬間就紅了,“嬸子…”“行了行了,阿三你前麵帶個路,二丫,咱倆把這小娘子抬回去,幸好現在立夏多日了,湖裡水還不涼,若是在過兩個月落了水怕是風吹著都能落下一身子毛病。”
回了去,薛止的衣服還是二丫幫忙換的,不過這些事是後麵薛止問起來小肥肥才說的,到底是淳樸的普通老百姓,即使討厭蘇雲墨但也冇人會真的看著薛止死。
“那日不小心滑入了湖,我不擅水,喝了一肚子水才爬上來,一上來就無力昏了過去,昏之前我也就瞧見恩人你了,多謝救命之恩。”
薛止笑著對著阿三點了下頭,阿三連忙擺手拒絕。
“蘇大娘子這是弄啥哩,我就一個大老粗,你若真想謝我等會帶你去見二丫和薑大娘,是她倆救的你。”
阿三連忙解釋了句,這事薛止當然知道,但是她得從阿三口裡聽到纔對。
“那小哥可否帶我去見見她們二人。”
有了阿三的帶路,薛止很快明白了村子裡的分佈,見到薑大娘與二丫,薛止又解釋了一遍她隻是意外掉下去的,這下掏出了三兩銀子給三人了各一兩銀子。
並非不是薛止不想多給,隻是這年頭人不值錢,村子裡最好的苦力一年也都不到一兩銀子,這樣想著三兩己經是大手筆,其次她初來乍到自然不能露富,但明眼人一看她就不是農家長大的類型,身上有個幾兩銀子傍身也能說得過去。
果不其然三人連忙使不得,最後薛止提議不行就送她點粗糧,這下三人才答應收下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