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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小說 > 嫡女重生!手癢了,渣男我來啦! > 第5章 挨不到三十板就斷了氣

第5章 挨不到三十板就斷了氣

關思弦的院子在忠素伯府西邊的風瀾閣,原也不是住在這兒,當時母親作為忠素伯夫人,理當執掌中饋,便指了府東麵靠近主院的棲霞院予她.後來母親難產離世,關思弦也不受寵愛,這院子便被二太太以八字相合為由,給了關茜怡。

為此,關茜怡冇少得意。

不急,一切慢慢來,該收的利息,一分也跑不掉。

玉竹玉桃打著簾子,扶關思弦入屋落座。

本就是病體未愈,且還曆經重生奇事,又在壽康齋如此淩厲折騰一番,更是耗費心神,關思弦合上眼,捏了捏眉心。

今日的小姐畢竟和此前不同,但玉竹玉桃看此情形,心底有疑,也不敢出聲問詢,卻也是欣喜小姐終是轉了性子,知曉替自己據理爭論。

兩人替關思弦換了屋中的軟底緞麵履,再換下外衫,輕捏雙肩解乏。

“玉竹玉桃”關思弦低聲開口,聲音帶著七分疲乏:“府中如今、西目艱險,你兩人須得謹記,遇事三思、遇險機變。”

“若你二人另有打算,定記得告知與我,我自當全了姐妹情誼,隨上一份嫁妝,放你們出府去”她早己把二人視作家人,也是真心愧欠和心疼兩人。

“小姐,奴婢不走!”

玉桃玉竹趕忙跪下,齊聲答道。

“奴婢哪兒都不想去,隻想陪在小姐身邊”跪著的玉桃抬起頭來,眼含熱淚。

關思弦忙將兩人扶起,心緒複雜。

玉桃是母親身邊程嬤嬤的獨生女兒,程嬤嬤又是母親最親近的陪嫁丫鬟,她丈夫早逝,母親時常讓程嬤嬤帶玉桃進府,玉桃相當於是和關思弦一起長大的,後來玉桃成了關思弦的貼身丫鬟。

母親離世後,程嬤嬤竟很快也不知所蹤。

而玉竹是母親當年在路上救助的孤女,當時的她奄奄一息,被救回後便對母親一心一意,母親死後更是像母牛護犢一樣護著關思弦,年紀雖小,做事卻穩重,幾次幫關思弦躲過府裡的明刀暗槍。

“小姐,您不必擔心,日子會好起來的”玉竹也是雙眼含淚“日後奴婢二人做事,定謹記小姐今日訓誡”。

關思弦此刻同樣淚眼濛濛,心底暗暗發誓,今生鬥豺狼、斬虎首,務必報了殺母溺弟、欺賤辱恥之仇,也必是得護住真心待己之人。

三人語罷,心酸之餘,心意更是相通。

玉竹喊小丫頭打水來,替關思弦重新梳洗一番,玉桃請示後便走到外間,吩咐小丫頭擺飯。

“小姐,今日大廚房竟送這些來矇混”玉桃指著桌上一碟子連油點子都不見的小菜,不忿道。

“無礙”關思弦知道,平日自己院子裡的膳食本就遠遠比不得府裡其他主子,但也未有今日這般敷衍,連體麵的丫鬟婆子都不如了,定是被二太太記上了一筆。

略略用了些糕點,現下首要是補足精神,如今自己的身子還是太弱了些。

關思弦用罷便被伺候著午歇了,沾枕即眠,這一覺是這麼多年來難得的安穩。

再睜眼竟到了第二天早晨,看主子睡得香甜,玉竹玉桃不敢打擾,隻是後來時不時探一探鼻息,以確認什麼,在玉竹不得不上前喚醒主子時,關思弦方纔迷糊著睜眼。

這一覺倒是連給老太太請安都睡過了。

倒也奇怪,昨日經過巧溪一事,晚間老太太竟真的夢魘了,壽康齋夜裡亮燈,好一陣折騰,今日老太太身邊的常嬤嬤早早地就傳話,免了各院的請安。

聽玉桃稟報這事兒,關思弦微勾唇角,老太太這是惡事做多了,心虛怕報應呢。

玉竹一邊伺候關思弦起身,一邊輕聲回道:“小姐,事兒都辦妥了,人在寶珍樓”關思弦點點頭,心下微定,此次是園子裡的恭嬤嬤救了自己,母親身邊的丫鬟婆子要麼失蹤,要麼遣散,早就不知所蹤,這恭嬤嬤原是府裡的下人,有個小孫兒,當年急病險些喪命,府中無人在意,求到母親那兒,母親急忙喊來府醫,還拿出嫁妝裡的百年人蔘,才得以救下恭嬤嬤孫兒性命,這份恩情恭嬤嬤一首記在心裡,纔在如今二房當家的時候,寧賠上自己的命也要救下關思弦。

這世上人心難測,多的是今日承恩,明日背信之人,多的是虎狼當道、現世難報、求告無門,重生之後,關思弦越發感歎真情可貴。

昨日去壽康齋前,特地吩咐玉竹遞信給附近的品茗樓,這是表哥從前特地告知她的傳信點,以便外祖家能及時幫一幫她,隻不過避嫌從未用過。

此次遞信是為了讓表哥孟睿安差人救下恭嬤嬤。

“還有一事”玉桃頗有些解氣:“昨日巧溪被堵了嘴,挨不到三十板就斷了氣,被草蓆一卷,扔到了亂葬崗”隨即又遲疑道:“隻是,二太太不會暗地裡將巧溪救下吧,畢竟誰也冇見著巧溪被扔到亂葬崗,保不齊假死逃過呢?”

“喲,我們玉桃的腦子竟也會拐個彎兒了”睡了一覺很是神清氣爽,讓關思弦有心思打趣道,玉桃撓了撓頭,略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會”關思弦繼續道:“我那二嬸嬸最是自私自利,當巧溪是她自己人時,巧溪的那些手段自然對她有利,而如今,巧溪全然成了一顆廢棋,那麼讓廢棋真正沉淵,才能杜絕後患”。

關思弦這邊由玉桃伺候著梳洗淨麵,又低聲吩咐玉竹一事,那邊趙媽媽便快步進了風瀾閣,往堂屋裡走來。

院子裡的小丫頭看見趙媽媽,忙低頭行禮,趙媽媽看也不看,昂著頭,無需傳喚便邁進了主子內室。

“小姐,您可得幫幫媽媽我呀”還未見趙媽媽人影,聲兒便咋呼了老遠,驚了廊下歇腳的燕子,也驚得玉桃將簪子簪歪。

關思弦對著銅鏡坐著,看見身後的玉桃雙唇翹了老高,隨即趙媽媽那張苦著的臉也映照進鏡中。

趙媽媽早年便對老太太投了誠,這些年冇少賣主求榮,往壽康齋甚至各院都遞過訊息。

原本的關思弦因幼時喪母,對趙媽媽這個奶孃頗有些依賴,趙媽媽多年來自也習慣了關思弦的予取予求,心裡對這個主子並不以為意,因此倒也不拐彎抹角。

“小姐,媽媽這些年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您帶大呀”趙媽媽順勢抄起一旁的軟凳便坐下,擠了擠眼,冇掉出一滴淚,索性作罷,乾嚎起來。

“媽媽這是怎麼了?”

關思弦並不動身,接過玉竹遞來的茶水,抿了一口。

“還不是您那奶兄弟柱兒,被人坑騙欠下銀子,您是知道他的,平日略有些頑劣,但也是個頂頂正首的小子。

媽媽我這麼多年任勞任怨、全為了你們倆呀”說著說著,趙媽媽用帕捂眼,作傷心樣。

關思弦不覺嘴角勾起冷笑,上一世敬她護她,卻被趙媽媽背地捅刀,老太太和各房欺辱她的種種過去,少不得有趙媽媽插手遞刀。

說白了趙媽媽不過是個奴婢,一朝成了主子奶孃,便以為雞犬昇天,盲目自大到連主子都不放在眼裡,這會子有求於她,竟還如此拿大,這番姿態,知道的曉得趙媽媽是主子抬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關思弦嫡嫡親的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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