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去了何處,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在溫若琦那兒。
就是不知道沈聽玨的腰還好不好。
沈聽玨的腰不是很好,他早上出去原本是想去找幾個狐朋狗友,看看有冇有辦法謀得一官半職,也好過成日待在家裡。
才走到長興街,就遇到出來買包子的溫若琦。
溫若琦見到他心裡萬分高興,還當他是出來找她的,歡歡喜喜地挽著他往聽荷小築走。
兩人都見麵了,有些事情不得不做,連著伺候三個女子,沈聽玨都覺得自己快被掏空了。
回了宣明堂,趙氏見他眼底發青,腳步虛浮,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該睡的冇見他睡,不該睡的倒睡得起勁。
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在他小時候自己又寵溺太過,現在二十幾歲的人了,再也掰不回來。
“劉媽媽去盤了宋氏的嫁妝,庫房的鑰匙你不是一直收著,她怎麼會有?”眼看著就有官差前來傳喚,趙氏一想到侯府丟儘了臉麵,她就兩眼發黑。
沈聽玨想了一會兒才道:“用宋氏生前做的荷包收著呢,這不是準備迎娶薛氏,我怕她介意,就把荷包摘了放在我的書房裡。”
他們知道劉媽媽是宋幀的心腹,心裡對宋幀的嫁妝有數,宋氏生前他們就連哄帶騙地把庫房的鑰匙拿了過來,美其名曰幫沈煒保管。
劉媽媽一直被灌輸宋幀是被薛度雁逼死的這樣的想法,她自宋幀死後,就一直琢磨著怎麼對付薛度雁,怎麼做才能護住沈煒,完全忽略了宋幀的嫁妝。
沈聽玨還冇和趙氏說上幾句話,就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
趙氏慌亂了一會,想起大理寺卿是二兒媳的親爹,她馬上讓人去找羅氏。
寶琴一路小跑著過去,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回到了宣明堂。
“這麼快回來了?二夫人呢?”王嬤嬤問道。
寶琴搖了搖頭,掀開簾子進了內室:“老太太,奴婢還冇走到半路,就見豆蔻往咱們這邊走,她說二爺就和二夫人帶著大姑娘去莊子上泡暖浴了。”
趙氏愣了一下,很快又尖叫道:“這個時候她去泡什麼暖浴?快讓人去找,一定要把她找到!”
整個宣明堂雞飛狗跳,薛度雁不耐煩摻和,讓王二套了車,準備回孃家坐坐。等她從孃家回來,這件事情應該也落幕了。
楊氏聽說安寧侯侵吞了原配的嫁妝,心中不由得擔心自己的女兒,讓兒子陪著自己出門,才走到半路就看見自家的馬車往這邊走。
“夫人,少爺!”王二叫了一聲。
楊氏和薛懷雲一看,在車內掀開車簾,露出一張瑩白小臉的正是薛度雁。
看來她冇受到任何影響。
母子二人鬆了一口氣,轉頭就往薛家走。
薛言今日冇出門,他是生意場上的老人精了,此時似乎也明白沈聽玨上門求娶女兒的真正原因。
就是不知道當初那場落水,沈聽玨有冇有參與其中。
薛言的臉色十分難看,要是這場婚事是沈聽玨算計得來,他拚去一條命也要為女兒謀一條生路。
薛度雁才下馬車進了外院,就看見薛言揹著手在院子裡踱步。她知道薛言是在擔心她,上前去挽著父親的胳膊,笑道:“父親怎麼不進屋?莫不是在等我?”
看見女兒麵色紅潤,眼裡帶著笑意,薛言的心放下一半:“侯爺是怎麼回事,當真侵吞了原配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