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老太太也喜歡用攏煙閣的胭脂?
薛度雁聽著沈聽玨叫她小名,她厭惡地藏起自己的目光:“侯爺說笑了,隻是侯爺下次要拿什麼東西也該提前知會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不歸樓的女使手腳不乾淨。”
手腳不乾淨這幾個字聽得沈聽玨麪皮發紅,偏偏自己做賊心虛,不敢再胡亂開口。
等大夫來了,替趙氏診視過,知道隻是普通的紅疹,吃兩天藥就能痊癒,他的心才放了下來。
等趙氏睡下,沈聽玨才和薛度雁離開宣明堂。
回去的路上,沈聽玨看著薛度雁明媚的小臉,心頭一陣火熱。
這樣美的嬌妻,成親多日還未吃到嘴裡,似乎有點暴殄天物了。
“杳杳,今晚我回正院與你一同用晚膳。”
薛度雁立馬察覺到危險,看到沈聽玨眼裡閃爍著不安分的光,她忍著噁心嬌嗔道:“侯爺真是不懂風情,府裡剛添了兩個妹妹,正是新婚之夜,怎好丟下兩個美人來我院裡?傳出去外人豈不是說我善妒?”
沈聽玨想起銀簪和杏蕊,她們二人美得各有千秋。
銀簪清純可人,猶如馥鬱的白玉蘭。
杏蕊嫵媚嬌豔,宛若芬芳的紅芍藥。
這兩人都讓他欲罷不能。
想到那天晚上三人一起的美妙滋味,他頓時把薛度雁拋之腦後。
“那......那我今晚去離人館?”他看著薛度雁的臉色試探道。
薛度雁笑得十分大度,做出一副寬厚的主母模樣來:“不如在離人館擺上兩桌,請上姨娘們相熟的好友,侯爺再與兩位姨娘喝兩杯?”
沈聽玨難得享受新婚妻子的溫柔,說的話不知不覺就輕了些:“如此甚好,隻是有勞杳杳操心了。”
此時的沈聽玨似乎完全將外頭那隻金絲雀忘記了,滿心滿眼都是剛收的黃鸝鳥。
薛度雁抿唇一笑,藉口院裡還有事,不再與他多說,繞過他就回了不歸樓。
宣明堂內的趙氏並冇有入睡,她靠在床頭,王嬤嬤捧著一碗藥喂她喝下,擔憂地道:“老太太,奴才瞧著大太太不好對付。”
趙氏如何不知?
薛氏就是一塊滾刀肉,既不怕名聲敗壞,又不懼婆婆壓製,就連侯爺她都敢明嘲暗諷,偶爾給他們的兩次好臉色就像是施捨一般。
若是薛氏注重名聲,她大可用休妻來威脅,也可用不孝來壓製。
可薛氏什麼都不怕,她已明說要去外頭告她不敬婆母,忤逆不孝,她也絲毫不懼。
尤其是薛氏那張嘴,說起話來大道理一堆,偏偏正好戳在他們母子倆的痛處上,讓她無法反駁,也不敢反駁。
趙氏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她要想一個辦法,把薛氏狠狠地踩在腳底下,再也爬不起來!
不知道離人館當晚如何熱鬨,如何荒唐,聽去離人館送早飯的嬤嬤說,侯爺是扶著腰出來的。
薛度雁打著嗬欠坐了起來,不去聽晚照嘰裡呱啦的八卦,隻閉著眼睛說道:“你現在說得興起,當心崔媽媽聽了擰你耳朵。”
晚照馬上閉了嘴,見扁舟的手包著紗布,忙問道:“你怎麼出來了,傷還冇好,出來作甚?”
扁舟臉色發白,跪在薛度雁的麵前,雙眼哭得紅腫:“姑娘,奴婢知道錯了。”
玉潤霜丟了的那晚,是她在值夜,外間是二等女使菊香。
沈聽玨來正屋時,扁舟正好出去小解,等她回來時,玉潤霜就已經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