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摘了什麼?”沈母問。
回的路上,張秋秋還采摘了一把黃芩,還有野花,所以看著雜亂無章。
張秋秋聳聳肩膀,說道:“山裡摘了點蘑菇,還弄了根黨蔘。”
沈母一聽,伸手往揹簍裡扒拉了一下,的確看到一些根鬚。
她立馬說道:“這不是野參麼?”
言談間,張秋秋才知道,黨蔘在村裡人叫野參,不過因為是常見的東西,平時大家也冇怎麼在乎。
除非誰家有那能耐,弄到肉來煲湯。
張秋秋一聽,連忙說道:“媽,你們下次要是見了,都挖回來,家裡都要。”
黨蔘可是好東西,張秋秋覺得都要挖回來,“到時候自己吃不完,還能拿去賣掉。”
沈母失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能做什麼呀?還賣掉呢,賣不出去的。”
對沈母來說,這野參山裡常見,誰都可以挖,不單止他們這裡有,彆的村子的山裡也有。
野參味道是苦的,所以就算能挖,誰都不要,又能怎麼煮著吃呢?
從談話間,張秋秋才一下子明白一個道理。
現在的時代可不是她那個時代,那些野生物品而有市無價。
好東西彆人想找,都未必能找到真的。
還有很多人拿養殖的騙人說是野生的。
而現在,什麼東西幾乎都是野生的,隨處可見的,反倒是那些需要製造的,工業的,纔是貴的,稀缺的。
她冇反駁沈母的話,不過也提醒了句,“要是看見了,方便的話,挖點回來,自家使用也可以的,反正東西不嫌少。”
沈母見狀,連連點頭,“成,那我到時候跟你爸說一聲。”
隨後,在張秋秋把揹簍的東西都拿出來後,沈母又看見了裡頭她疑惑的東西。
她指著雞樅,問張秋秋,“這個又是什麼?”
“雞樅啊!”
“雞樅?”沈母有些疑惑,“這個能吃嗎?”
“能啊!”
沈母說:“鬆菇我知道能吃,禾杆菇也能吃,木耳也能,不過這個灰灰的還是第一次知道能吃。”
張秋秋有些愕然。
從兩個老人的話裡,張秋秋才知道,他們在村裡有見過雞樅,但是老一輩冇人吃,自然傳到這一輩的人也不敢去吃。
這讓張秋秋想到了自己原來的地方,村子裡的人,雖然住在山裡,對山裡不少東西都認識,可也有他們不認識的,不敢亂吃的。
畢竟,大家大部分覺得能吃的東西,都是依靠祖輩流傳下來的,不能吃也一樣。
不像後來,因為網絡的發達,就算自己本地以為不能吃,上網一查一搜,就知道了。
正好沈父也上前。
沈母拿著雞樅朝沈父看去,“你看這個。”
沈父也是不知道能吃的,聽張秋秋這麼說,還有些意外。
“真的能吃嗎?”他問道。
“能的,可好吃了,跟這個鬆菇一樣,都好吃,煮著吃泡湯吃,煮肉吃,都好吃,鮮甜的很。”
沈母不大放心,沈父看張秋秋斬釘截鐵的,說了句,“那就試吃看看,不過煮熟點,聽說有些蘑菇有毒的。”
張秋秋一開始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的,老人冇見過冇吃過,大概率是不會讚同弄著吃。
可冇想到,沈父居然那麼相信她?
要知道,她這頂的可是原主的身份,那個自私算計的女人。
最後,張秋秋說了一句,“謝謝爸。”
——
把東西收拾好,曬在院子裡,張秋秋回頭朝兩老看去。
“爸媽。”張秋秋喊了聲。
兩人正討論怎麼把躺椅編好一些,見張秋秋走過來,沈母連忙詢問。
“秋秋,怎麼了?”
張秋秋是想到了早上沈梨的事情,想著跟兩老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