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這鄉下來的野丫頭能治什麼!
柳如緊緊盯著慕嬌嬌,她看著慕嬌嬌纖白纖細的手指取出一個駝色的皮包來,將卷著的皮包鋪開,裡麵是一排排長短不一粗細不一的銀針。
呦,還帶來銀針了,看樣子也算是有備而來。
這麼多陣看起來還挺能唬人的。
很快,慕嬌嬌一隻手取出銀針,另一隻手將老太太胸膛前的盤扣解開了幾顆,彆刺在了老太太胸膛處的位置,隨後,又把銀針刺在了老太太額頭處,以及頭頂處,後腦勺處。
動作倒是挺熟練的,估計這野丫頭是提前做過功課,從不知道哪裡學來的東西就敢現學現賣用在老太太身上了。
柳如不懂醫術,但也知道人體有很多個穴位,尤其是頭上胸口處,這倆部位都很脆弱,就算是活人被這麼紮下去,被密密麻麻的紮成刺蝟似的那也是會被紮出毛病來的,更彆提老太太這個半死不活的了。
老太太要是死在這野丫頭手裡……
眾醫生原本對慕嬌嬌嗤之以鼻,幾人已經抱著老太太死後下崗另謀出路的念頭了,可伴隨著小姑娘這一針針紮下去後,大家不以為然的態度也逐漸消失,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認真下來。
大家緊盯著慕嬌嬌施針,不敢出聲打斷。
等到慕嬌嬌拔針時,原本氣息微弱的老太太卻胸腔上下猛地震了下,她重重的咳嗽一聲,從口中咳出一口黑血來,隨後,身體又重重的躺了下去,冇了氣息。
“奶奶!”司見林悲痛的喊著。
“媽,您怎麼樣了……”司鎮南連忙撲過去。
柳如也撲了過去,甚至去伸手觸摸了下老太太的鼻息,她猛地伸回手去,“冇氣了……”
“媽冇氣了……”
“什麼?!”司鎮南身體搖搖欲墜,他充滿血色的雙眼緊盯著司墨寒,“司墨寒,你看看你乾出來的好事!”
“我還以為你這麼相信她,她是個深藏不露人不可貌相的神醫呢,現在看來就是個神棍!”
“我一開始就說了,這麼大的事決不能草率, 她不過就是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十**歲的年紀懂什麼?!人家最專業的擁有幾十年臨床經驗的醫療團隊都隻有百分之20的把握,你卻把這一切都交給一個野丫頭!交給這個神棍!”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死你奶奶的?!”
“司墨寒,你存的什麼心啊!”柳如悲痛的哭著,“你是不是見不得老太太疼我們見林,見不得我們二房好,所以纔會由著這野丫頭胡作非為!說到底,你這樣的行為就是謀殺!是你蓄意謀殺害死你奶奶!”
“大哥,你好狠的心啊!”司見林也幫腔道,“你仗著你是家主就胡作非為,上次隻因為我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你就要割了我的舌頭,要不是奶奶,我現在就變成啞巴了。”
那些長輩們見狀麵上也是悲痛。
“司墨寒,就算你是家主,也不能為所欲為!”
“我現在懷疑這野丫頭是故意害死老太太的。”柳如趁機說,“司墨寒剛領證時帶著這野丫頭來見老太太,這野丫頭就詛咒老太太,暗示老太太身體有病,冇想到過了一陣子老太太果然出事了……我懷疑老太太出事跟這野丫頭脫不開關係!”
“總之,老太太的死,跟司墨寒,跟這野丫頭都有責任。”司鎮南繼續道。
“我們司家家大業大,決不能交到一個冷血無情,拿自己親奶奶的命當兒戲的人身上!”司鎮南趁此機會開口,“司墨寒害死自己的親奶奶,我建議去除司墨寒家主的身份,將家主之位交給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