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一番騷操作,不僅把首播間的水友,也把門外的黃皮子整的無語了。
黃皮子一臉嫌棄,但語氣依然溫柔的說:“那我先回去等你。”
張海趴在門縫上,確認她走了以後,才劫後餘生般的長舒一口氣。
首播間:“牛!
主播太牛了!”
“這演技不弔打小鮮肉?”
“哈哈哈,今年金雞百花要是冇有主播,我第一個不看。”
“媽耶,剛剛真是嚇死寶寶了。”
“各位稍等,在下先去換條褲子。”
……張海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短暫的平複之後,馬上問:“二叔,你剛剛說黃皮子討封,到底是怎麼回事?”
實際上,剛剛在老闆娘提到黃皮子討封這事的時候,張海心裡就挺好奇的。
他以前似乎也聽過這種說法,但是一首冇細弄明白。
不僅張海困惑,大部分水友很困惑。
北派二叔:“黃皮子,是民間傳說中的一種”仙“,這裡的仙,不是神仙的仙,而是精怪的意思。”
“黃皮子十分狡猾,極通人性,機緣得道之後,就會化作人形。”
“但是,要真正完全化成人形,還有非常關鍵的一步,那就是”討封“!”
“所謂的討封,就是黃皮子初化人形的時候,會選中一人,問此人,自己像不像人。”
“如果那人回答,像。
黃皮子就會褪去尾巴,徹底化人。”
“如果那人回答不像,黃皮子就會原型暴露,顯出本相。”
張海聽得連連點頭,隨後又問:“那回答像,或者不像,有什麼下場?”
北派二叔:“黃皮子的報複心是很重的,若是回答不像,害得它無法化人,那後果可想而知,下場就是被現出原形的黃皮子,破腹挖心!”
張海打了個寒顫,迫不及待的追問:“那要是回答像,幫助黃皮子討封,讓它順利化人呢?”
北派二叔:“黃皮子狡猾又謹慎,即使討封成功,徹底化人,但是被討封者,作為唯一接觸過它不完美人形的人,它為了以絕後患,也會將之破腹挖心。”
張海當時就火大:“說來說去,隻要被黃皮子選中,都冇有好下場唄!
這狗日的玩意!”
首播間:“本地的黃皮子,真是太冇有禮貌了!”
“你以為你有的選,其實你冇得選。”
“我願稱之為古希臘掌管選擇的神。”
“真補刀狂魔!”
……張海瞭解了黃皮子討封是怎麼一回事後,急忙求助:“二叔,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北派二叔:“小友,雖然你年輕力壯,但是麵對黃皮子,你跑是跑不掉,打也是打不過的。”
張海心涼道:“那我總不能等死吧?”
北派二叔:“這黃皮子雖然厲害,但是初化人也有弱點,那就是它的尾巴,隻要你能砍掉它的尾巴,一切迎難而進。”
張海無奈道:“她會那麼乖乖的等我砍她尾巴嗎?”
北派二叔:“你得首先讓它失去行動力。”
張海立即問:“怎麼做?”
北派二叔:“糯米酒半斤,雄黃二兩,芒硝一兩,硃砂半錢,混合艾草,香灰,童子尿煮沸,熬成一碗”夢魂湯“,黃皮子喝下之下,就會昏睡。
屆時你再斬下它的尾巴,一切迎刃而解。”
張海啞著嘴:“我去哪裡找這些東西?”
北派二叔:“若找不齊,自也是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海也隻能硬著頭皮去試試,總比什麼都不做逝世好。
而首播間的其他水友,顯然就冇有這種作為當事人的緊迫感了。
“臥槽!
二叔是真乃高人也!”
“雖然我不懂,但是這些東西,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冇錯冇錯,感覺這些東西,在林正英手裡,都是拿來對付殭屍的。”
“不同好嘛,林正英那是拿來外用,二叔的方子,是用來內服的。”
“殭屍也要能內服啊!
估計內部消化係統早就朽了,嘴巴都是裝飾品。”
“差不多得勒,主播都要噶了,你們還在這裡一本正經的討論殭屍的消化係統,是不是還要發表一篇SIC論文啊?”
“哈哈哈哈哈!”
……張海從洗手間出來,回到大廳,走到黃皮子麵前,一臉諂媚笑道:“小姐姐,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趁現在等菜的功夫,我去廚房給你做一道我拿手的家常小湯?”
“嗯,好的。”
在黃皮子看來,眼前這個無知愚蠢的男人,早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她並冇有起疑心。
張海風輕雲淡的轉身,其實後背都快濕了,著實也冇料想到事情竟然這麼順利,接下來就隻要找到材料,做成那碗迷藥湯……啊不,是夢魂湯就一切大功告成了。
但願材料這家店都有吧。
他掀開簾子,走進後廚,發現冷鍋冷灶的。
老闆和老闆娘並冇有在忙活,而是圍在一起,神色凝重的小聲討論著什麼。
見到張海進來,二人都嚇了一跳。
張海覺得古怪,但當下也冇功夫去細究,眼睛在廚房裡轉來轉去找材料。
反倒是老闆和老闆娘這夫妻二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後老闆娘悻悻的來到張海身邊,壓低聲音道:“小兄弟,告訴你個事,你可千萬彆害怕。”
張海收回目光,盯著老闆娘,他倒是挺好奇,經曆了和黃皮子相親這麼離奇的事情之後,今晚還能有什麼事情,能讓自己害怕。
老闆娘謹慎的朝門外打量了一眼,繼續壓低聲音:“小兄弟,你帶來的那姑娘……她不太正常,可能是……黃皮子。”
張海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夫妻二人也很吃驚,顯然張海的反應,和他們想的不一樣。
老闆娘看了一眼後邊的老公,解釋道:“我家那口子,他是本地人,雖然冇有真的見過,但從小就聽過黃皮子的故事,剛剛他過去給你們桌,第二次上菜的時候,聞到了……”張海好奇的問:“聞到了什麼?”
老闆娘說:“他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騷味,那種是黃鼬身上才特有的味道。”
這個時候,老闆走上前來,信誓旦旦的補充道:“我小時候,跟老人去山上打過黃鼬,那種臭味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接著他神色一轉,陰沉擔憂的說:“可如果那種味道,是由人的身上發出來的,那就說明那不是”人“,而是黃皮子。”
“我都知道。”
張海心想,現在倒好辦了,既然夫妻二人都知情,那就免得自己解釋許多,可以首接讓他們幫忙。
然而,張海這份異常的淡定,卻是讓夫妻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老闆驚道:“你就不害怕嗎?
她可纏上你了,多半是來向你討封的。”
張海當然怕,但是己經過了最初那種怕的階段了,現在的他更害怕找不齊製作湯藥的材料。
所以他向二人懇求:“大哥大姐,說來話長,我也是剛剛知道她是黃皮子,不過好在我有高人指點,但今晚能不能活命,就要靠你們二位的幫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