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麵目醜陋的鬼影正騎在她頭上，長長的舌頭在她脖子上來回舔舐，半透明的涎液不斷流淌而下。
更噁心的是，那道鬼影的半邊臉都是腐爛的，甚至還可以看到蛆蟲在它的眼眶裡進進出出……
“是隻怨鬼，看來這小妞沾上不乾淨的東西了……”
瘦猴飄到陳震耳邊，小聲提醒道。
不乾淨的東西？
秦瑤也乾淨不到哪去好吧……
“怨鬼？很厲害麼？”陳震撇嘴問道。
“我們鬼也是分等級的，”瘦猴似乎很怕那隻怨鬼，往後縮了縮腦袋，繼續說道：“按照實力劃分，我們鬼可以分成9個等級，分彆是：遊魂，野鬼，怨鬼，厲鬼，惡鬼，鬼王，天鬼，鬼仙，鬼神……”
“那種普通的怨鬼肯定不是老大你的對手！”大壯湊到陳震另一邊道。
那隻怨鬼智商明顯不高，根本不知道陳震可以看得到自己。
遠遠地對著瘦猴和大壯發出威脅似的咆哮。
陳震不耐煩地伸出手指，指尖閃爍起微弱的青光。
怨鬼立馬收起張牙舞爪的動作，老老實實地端坐在秦瑤頭上。
乖的一批。
“你們讓它彆緊張，該乾嘛乾嘛。”陳震悄聲吩咐瘦猴和大壯。
就衝秦瑤之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陳震寧可不賺這點鬼幣，也不會隨意出手幫秦瑤。
你不是喜歡被舔麼？
舔狗和舔鬼冇什麼區彆吧？
瘦猴和大壯飄上前跟那隻怨鬼嘰哇一陣鬼叫。
打鬼也得看主人。這次怨鬼的態度好多了，一個勁地點頭……
兩人的距離足夠近了，秦瑤這才發現近在咫尺的陳震。
“陳震，昨天是我話說太大聲了，希望你彆介意，咱們還是好朋友哦！”
秦瑤笑眯眯地主動拍了拍陳震的肩膀。
潛台詞是：我希望你能繼續舔我！
“哦，我不介意的……”
陳震把視線放回秦瑤臉上，同時用手背撣了撣自己的肩膀。
那裡剛剛被秦瑤拍過，他彷彿是在嫌棄她臟。
“臭**絲！你什麼意思！”秦瑤惱火地瞪著陳震。
自己可是女神，每天不知道被多少人意淫呢，陳震這個**絲居然嫌棄自己？
他憑什麼？！
“冇什麼意思，”陳震轉移話題道：“話說，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感覺胸悶氣短，呼吸不暢？”
果然，這舔狗還是關心我的！
秦瑤再次揚起笑臉道：“確實經常呼吸不暢，可能是最近漲罩杯了，內衣碼子有些小了……”
秦瑤說著，故意挺了挺算不上飽滿的胸脯。
小樣，給你丟個大招。
老孃不信釣不住你！
“平時多吃點木瓜，喝點牛奶。”陳震不屑地撇撇嘴。
就這？
還漲罩杯？
一直被這隻怨鬼纏在脖子上，能呼吸順暢纔怪！
……
出了校門，陳震坐上一輛出租車。
半小時後，陳震在一條不起眼的街道前下了車。
福祿街，地圖上甚至都冇有這條街名的標註。
街道兩側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小攤，全是起卦算命的，仙風道骨的老頭子們都在無所事事地玩著手機……
再往裡是大大小小的白事店，花圈、紮紙、冥幣、元寶，各種喪葬用品，一應俱全。
“活人燒這些東西，你們真的能收到麼？”陳震問出了困擾他多年的問題。
“不一定能收到，”瘦猴再次探出腦袋，“那些工廠流水線生產出來的，根本就是一堆廢紙，燒了唯一的用處就是汙染環境……”
“隻有點硃砂、蓋紅印的製式產品纔有點用，不過這些跟鬼幣相比，可就差遠了。”
“有很多鬼直到超生都冇見過鬼幣……”
一邊聽著瘦猴的解釋，陳震一邊繼續走向街道深處。
前麵就是拍拍借公司的辦公樓了——一座破破爛爛的二層小樓。
也就是位於街道深處，這要是在顯眼位置，早就被當成危房給強拆了。
小樓的顯眼位置掛著一副LED燈珠組成的招牌。
但因為年久失修，LED燈珠有一部分已經不亮了。
“拍拍借”公司變成了“白白借”公司……
推開臟兮兮的鋼化玻璃大門，兩名濃妝淡抹的前台妹子露出職業微笑。
6分不能再多了！
估計她們也算是拍拍借公司唯一能拿的出手的門麵了。
“先生您好，歡迎來到拍拍借貸款公司，請問您需要辦理什麼業務？”
“我找你們刀總，算算賬……”陳震玩味笑道。
情況確實是這麼個情況。
自己確實是來算賬的，至於這個賬怎麼算，那還得看情況。
“好的，您稍等！”
前台妹子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晃悠著出來了。
“你找我們刀哥啊？跟我來吧！”
陳震跟著黃毛來到一間勉強可以稱為辦公室的屋子。
屋裡烏煙瘴氣，三五個小混混正在打牌，靠牆的位置擺放了一張陳舊的辦公桌。
刀哥正叼著煙雙腿搭在桌上，悠哉地玩著手機。
“喲！這不是陳震小兄弟麼？快坐快坐！”
刀哥見到陳震，眼睛一亮。
這種學生的貸款是他們最喜歡做的。
雖然貸款的數額都不會太大，但幾乎冇有爛賬。
因為學生大都比較老實，不會找事，而且就算還不上了，還可以聯絡他們家裡要。
尤其是農村的大學生，家裡一般都比較看重臉麵，最怕事情鬨大丟人，往往都會選擇乖乖交錢息事寧人。
如果是女學生，那就更好辦了。
他們有的是其它收賬辦法……
“之前不是在這借了5萬麼，我來還錢！”陳震開門見山道。
“還錢？提前還錢也可以，但我們合同簽的是6個月，你得先把利息全部算清了，不然的話……”
刀哥語氣中已經帶了威脅的味道。
正在打牌的小弟們也默契地紛紛站起身。
“隻還本金，現在就還，聽不懂？”
陳震活動著周身關節，“好好說話你們如果聽不懂，乃公也略懂一些拳腳！”
剛好可以好好試試附身效果，瘦猴和大壯也已經做好了隨時附身的準備。
“小子，敢來我們這找事，看來你是冇死過！”
一名小弟隨手抄起桌上的菸灰缸，對著陳震的腦門砸了過來。
動作好慢……
陳震此時已經完成了附身，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菸灰缸逐漸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