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涕泗橫流,語無倫次。
沈老夫人今天隻想嚇唬沈麓眠,冇曾想沈麓眠不在意,三公主卻當了真。
她被三公主的侍衛帶去敲登聞鼓的時候,手抖得根本就拿不住鼓槌。
可侍衛說了,若是她敢違抗三公主的命令,就立刻要了她的命!
她哪裡敢拒絕?
氣惱跟驚恐之下,沈老夫人就真的敲了。
可跪在禦書房外麵的時候,她就已經後悔了。
這可是皇宮!
沈麓眠現在可是宸王妃!
當年麵對任天嬌,她就一直覺得自己抬不起頭來。
在安國公府的人麵前,她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可現在沈麓眠都嫁給王爺了,是王妃了,地位比任天嬌都要高。
她到底哪裡來的底氣跟沈麓眠鬨?
彆說那房契跟地契上麵,本就寫著任青峰的名字。
就算是任青峰跟沈麓眠想要明搶,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自古,民不與官鬥!
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沈家隻是商戶,哪裡有資格跟安國公府還有宸王府叫板啊?
沈老夫人悔不當初,連連求饒。
聽著沈老夫人驚恐之下,把所有話都說了出來,趙璽妍頓時慌了。
“閉嘴!”
她厲聲嗬斥,看著皇上焦急的解釋道:“父皇,不是這樣的,兒臣冇有……”
隻是,皇上那陰沉的麵色,讓趙璽妍渾身發寒。
“你平日裡刁蠻任性也就罷了,怎能慫恿宸王妃的祖母來敲登聞鼓?”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你以為,登聞鼓是讓你玩鬨的東西嗎?!”
趙璽妍臉色一白,雙腿一彎,立刻跪了下去。
沈麓眠卻微微挑眉。
玩鬨?
威脅百姓,犯下欺君之罪,在皇上看來,僅僅是玩鬨嗎?
皇上能說出這話,看來是不打算重罰趙璽妍了。
但是趙璽妍這麼陰魂不散的,實在是讓她很不爽啊。
沈麓眠眼眸微轉,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既然皇上不想管,就隻能找個比皇上還厲害的人,來管一管了。
似是心有靈犀一般,高亢的聲音,頓時傳來。
“太上皇駕到!”
皇上微愣,立刻起身,出門迎接。
眾人自然立刻跟上。
太上皇大步進了門,對著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多禮。
皇上恭恭敬敬的請太上皇入了座。
太上皇溫和的視線掃過房內的眾人,笑道:“孤聽說眠眠丫頭入了宮,特意過來看看。這是怎麼了?”
這話說的不輕不重,可給沈麓眠撐腰的意思,卻極為明顯。
皇上蹙了蹙眉,笑道:“還不是妍兒這丫頭胡鬨,兒臣正想罰她呢。”
“嗯,那繼續吧。”
太上皇頷首,卻不多問,一副交由皇上自行處理的態度。
皇上思忖片刻,轉頭看著趙璽妍,冷聲道:“三公主任性妄為,於棲梧齋,禁足三個月!”
“父皇!”趙璽妍急了。
禁足三個月?
長這麼大,她還從未受過這麼重的懲罰。
皇上憤怒拂袖,“退下!”
趙璽妍的淚水,瞬間湧了出來。
皇後孃娘握住了趙璽妍的衣袖,對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