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還嗆了好幾口水。
眼看自己即將葬身河中,宋苒拚儘最後一絲力氣,準備嘗試藉助空間來脫身。
忽然,河麵傳來“撲通”一聲,一道身影縱身躍入水中。
宋苒在失去意識前,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朝她遊了過來。
等她再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安然無恙的躺在了岸邊的草地上。
唔——
她怎麼覺得胸口隱隱有被按壓過的痛感呢。
難道救她的人會心肺復甦?
他究竟是誰?
來不及細究這些,她必須趕緊回去,否則官差找不到她,定會連累到餘氏她們的。
宋苒剛走兩步,忽然發現麵前的枯草上,竟飄著幾條囚服的碎片,地上還有一串鞋底有破洞的腳印。
她過去拾起碎片,眸光瞬間暗了幾分。
她剛纔隱約看見救她的人,穿的並不是白色囚服。
也就是說,這些碎布條是推她入河的人留下的。
很好,她正愁冇看清推他的人是誰,線索這不就來了。
她一定要揪出那人,讓對方也嚐嚐溺水的滋味!
——
不多時
宋苒小跑著回到集合地,發現餘氏和兩個孩子正跪在嚴正的腳下。
餘氏神情焦急,聲音哽嚥著向嚴正求情:“大人,阿苒她一定不會逃跑的,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們再派些人去找她吧。”
“少廢話,我看她就是逃跑了,她跑了,你們也彆想有好日子過。”
嚴正氣憤的舉起鞭子,正要往餘氏身上抽,卻被衝過來的宋苒一把攔下。
“大人,我冇有逃走。”
嚴正目怒而視,“你去哪了?那麼多人找你都尋不見,不是逃走是什麼。不止你娘和你弟弟妹妹該打,你更該打!”
說完,嚴正重新揮起鞭子,這次是朝宋苒身上抽去。
宋苒冷聲製止:“大人,我們雖是犯人,但您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們動用私刑。
眼下,我們家隻是被流放,皇帝並冇有對我們趕儘殺絕。而且我爹及叔叔和哥哥們現在生死未卜,他們的案子或許有翻身之日。
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大人如今給我們些生路,咱們日後也好再給彼此麵子,您說是這個理麼?”
嚴正一愣。
他冇想到宋苒小小年紀,竟能把話說的如此透徹。
也是,現在宋家的案子並非冇有轉機,若是他做的太絕,他日或許會有被報複的一天。
可他又豈能被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牽著鼻子走,況且之前這丫頭有正統領罩著,已經駁了他一回麵子。
這次他好不容易抓到她犯錯的機會,豈能就這麼放過。
想到這,嚴正決定還是要教訓宋苒一番。
他提起鞭子道:“今日你蓄意逃跑,按律該鞭笞十下,我這是按規矩辦事,你還有何話說。”
“有,”宋苒語氣不卑不亢:“大人,我晚歸併非是要逃走,而是被人推進了河裡。”
“胡扯!”嚴正不信。
宋苒指了指自己濕透的衣服和頭髮,又拿出剛纔拾到的碎片,遞到嚴正跟前,“大人,我渾身都濕透了,這就表明我的確是下過水的。
而這些囚服的碎片,是推我那人逃走時,不小心留下的。”
嚴正盯著那些碎片看了會,似在判斷宋苒說話的真實性。
這時,去尋找宋苒的韓修帶著手下回來,正好聽到這番對話。
韓修走上前,接過碎片打量一眼,神色嚴肅的質問宋苒:“這真是推你那人留下的?”
“是的,大人,而且那人還在推我入河的地方,留下了一串鞋印。鞋印上還有殘損痕跡,表明那人的鞋底有破洞。不信的話,我可以帶大人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