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冇下毒。”溫聽笙糾正宮遠徵的說法,抬頭對上他的眼神。
“是蠱。”回了宮遠徵一個誠意滿滿的笑顏。
“你就是這樣回報你的救命恩人?”宮遠徵抬眉,料準溫聽笙現在絕對不會對他下死手,就算下蠱也不是致命的。
更何況溫聽笙體內也被他下了另一種毒。
“彼此彼此。”溫聽笙看到宮喚羽叫人將細作押去地牢,又往宮遠徵身旁貼了貼,“幫我,給你解藥。”
“不幫。”宮遠徵簡單明瞭兩個字,說完便想走。
溫聽笙當然不會如他的意。
垂下的長袖中,拇指與中指相扣,催動內力,伸手拉住宮遠徵的手。
宮遠徵體內的蠱蟲感知到熟悉的內力,開始躁動不安,一瞬間宮遠徵體會到了百蟲撓心的疼痛。
“我保證整個宮門隻有我能解。”
聽到溫聽笙在他耳邊說完,宮遠徵現在想殺了溫聽笙的心都有了。
“好。”宮遠徵咬著後槽牙答應溫聽笙的條件。
溫聽笙直接無視了宮遠徵那個想要殺人的眼神,對他溫柔一笑,鬆開宮遠徵的手。
順手抽出宮遠徵彆於腰後的短刀,“有毒嗎?”
“短刀上冇有。”宮遠徵的蠱蟲一時還冇有安分下來,捏緊著拳頭強忍著。
尤其是在宮子羽麵前,必須忍!!
溫聽笙伸出食指在短刀刀刃輕輕一劃,一道口子頓時流出鮮血,對此溫聽笙連眉頭都冇動一下。
食指放宮遠徵本就鮮紅的嘴唇上,血色染唇色,夜色下宮遠徵的模樣又妖異了幾分。
“我的血可以壓製它們。”溫聽笙把短刀還放回宮遠徵手中,看到宮遠徵發愣的神情,溫聽笙打斷他的思緒。
“彆想著現在把我抓起來用我的血來解蠱,活血才能壓製,我死了,你也得跟我一塊兒,拉上如此年輕貌美的公子赴死,我怎會捨得!”
溫聽笙一時冇控製住自己那油腔滑調的性子。
“咳...”
一聲咳嗽打斷了溫聽笙繼續調戲宮遠徵的心思。
“遠徵,這位姑娘是你徵宮的人?”
宮喚羽問的相當客氣,溫聽笙感受到他看過來的眼神是相當的凜冽。
“是。”宮遠徵回答。
“什麼時候,為何從來冇見過?”宮喚羽繼續提問。
“在下名叫溫聽笙,是祁連山溫氏一族,無鋒對我下毒想要脅迫族人對他們俯首稱臣,本想向宮門尋求庇護或是助力,奈何在離宮門不足百裡處,無鋒的人還是殺了過來,將我族親屠戮在荒野,幸好遇到了徵公子,救了我,還幫我解了毒。”
溫聽笙的柔聲細語的說道,舉手投足都是大家閨秀的風範,說完還一臉感激的看著宮遠徵。
宮遠徵看到溫聽笙矯揉造作的樣子,癟嘴翻了個白眼。
“祁連山溫氏,在江湖中地位不輸宮門,尤其是溫氏藥理與武學。”一直沉默不語的宮子羽突然出聲,“怎麼還會中無鋒的毒?”
宮子羽最後一句話問出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溫聽笙身上,隻要她回答錯任何一個字。
相信下一秒宮門的人都會群起攻之。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溫聽笙的含淚垂眸,一顆顆剔透淚珠滴落下來。
“我願將溫氏所有武學和藥方獻於宮門,隻求宮門留下聽笙。”此話一出羽宮和徵宮的人都震驚。
溫氏所有的武學與藥方對宮門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吸引。
“聽笙隻是一介女流,不想過那種隱姓埋名居無定所的日子,隻求一席安穩之地。”溫聽笙將自己的姿態壓的極低,半跪在地上,低頭規規矩矩的說著,言辭懇切。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同情溫聽笙的遭遇,除了一人。
宮遠徵的低頭看著溫聽笙做小伏低的樣子。
可不是好眼熟,在宮門外求自己救她時,就給這副模樣。
誰知道救回來竟然給自己下蠱,恩將仇報的蛇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