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血腥味。”宮遠徵與宮尚角兩人對視一眼。
同時揚起馬鞭,“駕。”
朝前方奔去,兄弟二人趕到時正好見到一個女子被拍飛出去,宮尚角第一時間從馬背上飛身過去,追凶手。
同時間宮遠徵下馬來到那個女子麵前,隻看了一眼,宮遠徵便走開。
防止對方是調虎離山之計,宮尚角冇有一直追過去,返回到枯樹林。
烏雲蔽日,邪風四起,捲起枯葉,婆娑寥落的聲音迴盪林中,顯得格外淒厲。
血色染紅了一片片枯葉,百步之內血腥沖天,映照著天也蒙上了赤色。
“哥,是無鋒?”
宮遠徵蹙眉,看著凶手逃走的方向。
“無鋒。”宮尚角臉色凝重,此地距離宮門不足百裡,無鋒在這個地方大開殺戒,就是對宮門的一種挑釁。
“哥,那邊有一個還活著。”
宮遠徵走過去探了鼻息,微若遊絲,修長的手指放在女子的脈搏上。
宮尚角看宮遠徵的樣子好似犯了難,“什麼毒?”
“哥,這毒…我從未見過…”宮遠徵緊鎖著眉頭。
溫聽笙適時的醒來,咳著血,“小女祁連山溫氏,咳…咳…被無鋒下毒用於脅迫雙親族人歸降,咳咳咳…”
“所以你們想來找宮門尋求庇護。”宮尚角看她咳個不停便接下她的話。
“是…”溫聽笙唇角延至耳垂上都是血跡斑斑,一雙無辜鹿眼小心翼翼的看著宮遠徵。
用儘全力抓住了宮遠徵垂下的左手,死死不放,“救…救…我。”
宮遠徵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起身走到他哥身邊,“哥,我想把她帶回去。”
宮尚角“看上她了?”
“看上她的毒了,很有意思。”
宮尚角“身份不明者對宮門是禍患。”
“她的身份隻會是我的…藥人。”宮遠徵邊說邊看向地上的溫聽笙,笑得興奮且詭異。
陰風揚起了宮遠徵的披風,暗色披風上縷縷金絲如遊龍般抖動。
宮尚角低眉看了眼溫聽笙,默許了宮遠徵的話,將她帶回宮門。
溫聽笙醒來已是三天後。
五臟六腑像是移了位置一般,疼痛無比,溫聽笙想要起身卻冇有力氣。
“最好彆動。”
淩冽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溫聽笙瞬間警覺起來,虛弱不堪的身體,不允許她翻身起來。
“你是誰?”
“嗬,不是你求著我救你的嗎?”宮遠徵笑出了聲,一點點從屏風後走出來。
溫聽笙第一次清晰的看到宮遠徵的模樣,鈴結髮梢,黑色暗紋抹額下是一張桀驁不馴的臉龐,眉宇間還有些少年意氣。
狐裘錦袍襯得身形高大,雖未及弱冠但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還有些宮尚角的影子。
“多謝公子。”溫聽笙諾諾的點頭以表達謝意。“請問公子這裡是何處?”
溫聽笙打量四周,想看又不敢多看的樣子,宮遠徵對於這種眼神早已習慣,可以說是癡迷這樣的神情,徵宮裡的所有人都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是對強者的崇拜與恐懼交織的表情,有意思極了。
“是徵宮。”宮遠徵一點不掩飾直接告訴了溫聽笙。
就想看溫聽笙害怕膽怯的樣子,溫聽笙也不負所托整個人僵在床上,從木愣到恐懼,眼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般。
眼淚奪眶而出,顫抖著嘴唇,極力控製著聲線的顫音,強裝鎮定,“你是徵宮宮主宮遠徵。”
“是我,現在開始害怕有些遲了。”宮遠徵話音剛落得一瞬間,就看到溫聽笙撲倒在宮遠徵身前。
帶著激動和欣喜,“徵公子您能救救我嗎?”
“我一直在江湖聽說過您,藥毒雙生的天才,那我身上的毒您......”
說著溫聽笙緩緩流出鼻血,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頸部筋脈乍現,腹部絞痛,頭足相牽。
宮遠徵俯下身仔細切脈,將手邊現有的湯藥和兩顆藥丸一併灌到溫聽笙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