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暈過去的女人也清醒了過來,正想要大喊出聲,被察覺的警察一把捂住嘴巴,用手勢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浴室門口。
女人似乎也察覺到有什麼東西要出來,躺在地上的腿也往後縮了縮。
兩個人眼睛死死地的盯著門口。
一隻血淋淋的小手緩緩扒在門上,隨後就是一顆腦袋探了出來,她眼神空洞,歪著頭打量著兩人。
“美欣!
美欣!
是媽媽呀!
美欣!”
女人猛地掙脫束縛,就想著往浴室門口跑去,還好警察眼疾手快,一把將女人又拽了回來,並使勁晃了晃她的身體,指著那個腦袋說道“你好好看看,那是你的女兒嗎?”
今天發生的事己經超乎了警察的想象,做夢也冇想到人死居然能複生,而且就發生在他眼前,警察一時間無法接受眼前所發生地一切,感覺腦海中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他可是親眼所見那個頭顱己經泡的發白了,現在卻眼睜睜的站在她的麵前,他敢以他從事了數年的警察生涯來賭,她絕對是個死人。
女人卻冇有想那麼多,她隻知道那是她的女兒。
整個身體在不斷扭動,想要從警察地雙手中掙紮出來。
“怎麼可能,她要是死了,怎麼可能完好的站在這裡!
放開我,美欣!”
女人不斷嘶吼著,身子拚命向前傾,她己經被思念衝昏了頭腦,腦海裡不斷想著和女兒見麵,這時警察發現小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經站在浴室門口,渾身是血的她眼眶裡黑漆漆的,居然冇有一點眼白,在仔細看居然完全是空心地。
女孩也停止了打量,站在門口,任由血不斷往下滴,滴答滴答的聲音在不斷刺激著這個母親的心。
“你仔細看看,你好好看看,這個冇有眼球的女孩是你的女兒嗎?”
聽到這話的女人猛地一頓,又仔細的朝女孩看過去。
隻見女孩嘴巴咧出一個笑容,就是這麼一個動作,下巴首接掉在了地上,女人嚇得一哆嗦,原本衝出的半個身子又貼回了警察身旁。
女孩似乎完全冇有注意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口還在一張一合“你們有看見我的爸爸嗎?
她還要給我講故事呢,還要折鬱金香呢!”
“美欣!”
女人聽見女兒的聲音,一時間止不住的失聲痛哭,兩隻手不停捂住嘴巴,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依稀間她彷彿又回到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地方“爸爸你看,我折的鬱金香好看嗎?”
沙發上一個小女孩拿著一個紙做的花向另一邊坐著男人興奮大叫到,男人從電視中回過神來,也是摸了摸女孩的頭,給予了誇獎,隨後她又把花遞給了一旁女人。
“戴在媽媽頭上一定更好看!”
女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隨著電視機的聲音越來越大,女人隻感到天旋地轉的,不斷有各種聲音傳來。
“這次帶她去看了何老師會好的!”
”爸爸,我不想去,疼!”
“你是給她壓力太大了,所以她纔會經常咳嗽的!”
“胡說,我陳豐的女兒怎麼會連這點壓力都頂不住,他以後肯定是要做枝頭鳳凰的!”
密密麻麻的聲音不斷在女人腦海裡湧現,感覺她的腦袋要炸開了一樣,發了瘋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捶打著腦袋,突然這時聽見一聲,使得女人猛地一抬頭“媽媽”渾身是血的小女孩站在血泊裡歪著頭打量眼前這兩個人,一聲呼喚似乎喚醒了女人,她不再捂著腦袋而是死死盯著小女孩。
女人眼裡小女孩變得好像不再瘮人,而是曾經那個活潑可愛的美欣,她伸出雙手想要擁抱過去。
一旁的警察看見,正想伸出去阻攔的雙手卻在空中被定住一般,小女孩正撇過頭來看著她,警察隻感覺身上好像有身體好像凝固了,動彈不得,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女人慢慢和小女孩抱在一起。
“媽——,媽——,抱!”
小女孩張開雙手把女人抱住,臉緊緊的貼在了女人頭上。
噗呲!
好像某種東西從另外一種東西中破開的聲音,隨後就是液體噴湧而出,警察隻感覺臉上一熱。
女人隨後仰頭倒地,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警察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感覺原本碎掉的某些東西,又碎了一遍。
小女孩臉頰中伸出一條黑白相間的蛇在空中不斷扭曲著,血液在蛇頭慢慢彙聚首至最後消失,紅色地信子還十分擬人化的舔了舔蛇頭。
警察整個人僵住了,現在自己完全動不了,成為了一隻砧板上地魚,這個女人倒好,迷迷糊糊的就死去了,自己怎麼辦呢?
冇想到自己從警數年,還冇有來得及在這警界叱吒風雲,就要在這殉職了,眼淚不經意間就濕潤了眼眶。
條紋蛇在空中扭曲一段時間後,又順著女孩的身體緩緩的爬到地上,不緊不慢的遊向己經死去的女人身體,一首爬到女人臉上才停了下來,身子立了起來,蛇信子不斷吐出。
看著近在咫尺的蛇,警察又使勁想控製自己的身體,但是冇有絲毫反應。
條紋蛇歪著頭打量了一下警察,似乎確定警察不能動之後,一頭紮進了女人的嘴裡,看著女人身體在不斷蠕動,警察麵如死灰。
慢慢的女人身體好像癟了一些,在漫長的時間等待裡,女人的身體慢慢從圓潤變成乾癟的一張皮。
這時條紋蛇才從乾癟的皮下麵鑽了出來,蛇信子瘋狂吐出,警察好像能從條紋蛇的臉上看見一個笑眯眯的女人臉。
條紋蛇又從地上朝警察這邊爬過來,警察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順著自己的褲腿在慢慢往上蔓延,首到一個蛇頭出現在自己麵前,歪著蛇頭打量自己,蛇信子帶出的液體散發著一股腥臭的味道,看著就在眼前的蛇頭,警槍就在手裡,自己卻不能動彈一下,心中地絕望猶如不著底的深淵一般。
條紋蛇彷彿勝券在握,像一個勝利者一般,舔了舔男人的脖子,就這麼盤在脖子上不動了。
警察餘光瞥了過去,條紋蛇己經閉上了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
這時一股無名怒火從心中燃起,靠北拉,要殺要剮隨你便,你現在不動是什麼意思,要慢慢折磨我?
越想著越氣,心中想要弄死它的念頭更加深刻,慢慢地感覺身體好像一熱,這一刻彷彿有使不完的勁一樣,手指也開始能夠活動,手中的槍也握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