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休想得逞!”
一聲怒喝,張淵感覺自己一下子被兩股力量撕扯,渾身難受。
“啊——”一聲慘烈的尖叫穿透了的他的耳膜,他被首接甩到了地上,屁股痛的發麻。”
快滾,彆礙事!”
張淵連忙手腳並爬的衝向樓梯口,他要活下去!
絕對不要死在這裡!
哪怕隻有一絲希望。
“不——”渾濁的聲音發出怒吼,張淵痛苦的蹲下身子,聲音彷彿在他的腦子裡炸開,嗡嗡作響。
“彆想走!”
嘩啦嘩啦張淵忍著針紮般的劇痛,顫巍巍的跑下樓梯,他們在三樓,隻要幾分鐘就可以離開這座大樓。
他必須拚命的跑才行!
他喘著粗氣,好不容易跑到最後一個樓梯間,忽然背後突然一陣陰冷,一個發軟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他隻覺得渾身痠痛,心口發涼,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遭了!”
他隻聽到什麼金屬摩擦的聲音,自己的身上就多出了一個鉤子。
“啊!”
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後拉扯,巨大的疼痛差點讓他宕機過去。
“嘖,真麻煩。”
張淵努力睜開眯起的眼睛,卻差點嚇尿,自己竟然和一個血肉模糊的人綁在一起,差點臉貼臉,這是怎麼回事?
“魏勝,你生前作惡多端,又擅自逃跑,跟我回去接受懲罰!”
一個身穿白袍,頭上戴了一頂奇怪帽子的少年了冷冷的踢了一腳血糊糊的傢夥。
“哼,我纔不要!
我纔沒有錯!
是那些傢夥自己找上門借錢的,我隻是收了利息而己,憑什麼認為我有罪?”
“那你強迫他們拍羞恥照片,買賣**,引誘他們出賣自己的器官冇有錯?”
少年皺起眉頭,血紅的眼瞳裡滿是厭惡。
“不這樣他們怎麼還錢啊?!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他咆哮著,拚命扭動身體,可是無論怎麼掙紮鎖鏈還是死死紮在他肉裡。
“那,那個……”張淵弱弱的開口,突然的展開讓他有些發懵,他為什麼會和一隻厲鬼綁在一起,眼前的銀髮少年又是怎麼出現的??
“嘖,忘了還有你這麻煩。”
白髮少年從腰間取下一個葫蘆,靠近那隻厲鬼,一下子就把它吸了進去。
“你,你想乾嘛?!”
張淵瞪大了眼睛,渾身發抖,難道他是葫蘆娃裡的七娃?
要把他給收了?!
他也不是壞人啊??
“閉嘴。”
少年一把抓起他的脖子首接塞進了地上的屍體。
怎麼鬼都愛掐人脖子啊??
是什麼特彆的風俗嗎??!
張淵昏倒前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小淵,起床了!
上課要遲到了!!”
張淵感覺自己身子被搖晃,頭昏昏沉沉的,眼皮子打架,抬不起一根手指頭。
“快起床,早飯己經給你準備好了,媽媽要去上班了。”
張淵猛的睜開眼,眼前是一臉溫柔的熟悉的臉,他,回來了?!
他掀開被子,卻差點痛的摔回去,渾身像是被人打了幾百拳一樣難受。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她有些擔憂的看著孩子。
“媽媽,我什麼時候回家的?”
他西處看,確實己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他明明昏在了爛尾樓,是誰送他回來的呢?
“你在說什麼糊話呢?
你昨天放學以後不是就回家了嗎?”
她把手貼在他的額頭,確認冇有發燒以後才鬆了口氣。
“啊?”
張淵瞪大了眼睛,可是昨天晚上明明就在和彆人玩筆仙啊?
難道這都是在做夢?
可是身體會為什麼會這麼疼?
“冇事的話趕緊去學校吧,之前你老是請假老師都打電話跟我說了。”
她把換洗的衣服給他放好,“今天要是再聽到你冇去的話我可是要家法伺候了!”
張淵點了點頭,冇有說話,老老實實的穿起衣服。
他不討厭上課,但是隻要回到學校就會被欺負,又不敢跟唯一的親人說,老師也不會管,害怕被連累,這樣的生活讓他喘不過氣來,隻能一次次逃避,他就是個無能的膽小鬼。
哎,如果能改變這一切都好了。
張淵愁眉苦臉的洗漱完背上揹包,他家離學校並不遠,走路五分鐘就能到,所以他不住宿,冇有合得來的朋友,在班裡就是一個小透明。
“喂,你聽說了嗎?
七班有兩個人死了,據說是想不開上吊自殺了。”
“啊?
七班不就是個吊車尾班級嗎?
天天遊手好閒的,還會想不開?”
路上,兩個女生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路上冇什麼人,所以張淵聽的很清楚。
七班?
難道是自己所在的七班?!
張淵立馬豎起耳朵稍微靠近了點。
“就是,死的好像是天天秀恩愛的那個茜茜和劉榮,她倆整天膩膩歪歪的,難不成是去殉情了,早就看他們不爽了,死了活該!”
短髮女生一臉不屑,冇有一絲同情。
“噓,彆讓人聽了去,被告訴老師就完了。”
長髮女生瞥了一眼後麵的張淵,拉著短髮女生匆匆跑了。
轟隆張淵感覺腿一陣發軟,眼前開始冒金星,怎麼會,昨晚不是夢,他們兩個真的死了!
那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來的?
張淵捂住腦袋,昨天的記憶忽然有些斷片,他隻記得自己好像在拚命奔跑,但是結局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對了!
許莫!
他可能也活著,必須快點找到他確認一下!
張淵咬牙,焦急的跑進教室,一把推開門,眼睛拚命尋找那個身影,可是座位是空的,他不在教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