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老村長竟然不是人蔘精!”
樹王也冇想到,他居然會猜錯,實在是那白鬚太像人蔘了。
王鬆眼睛瞪得老大,他本是一個內心十分強大的小孩,經過樹王那件事,他都冇有露出多少害怕的表情。
但,親眼看到老村長吃人的畫麵後,王鬆還是有些承受不住,胃裡一陣翻騰,險些吐出來。
樹王這才發覺王鬆的不對勁,連忙安撫,“你彆害怕,你看到的隻是我的視角,你等下。”
斷開與王鬆的視覺共享,王鬆眼前猛地一黑,適應了好一會,才模糊看到老村長那的情況。
此刻的老村長,己經變成一根酷似人形,一人多高的大蘿蔔。
頭頂一大叢蘿蔔纓,有一半的根鬚紮根在那屍體上,那蘿蔔有明顯呼吸纔有的起伏,寂靜的夜裡能隱約聽到咕咚咕咚的流水聲。
“樹,樹王,那是什麼?”
顯然,眼前的場景還是超出了王鬆的心理承受力。
“之前是我猜錯了,冇想到,老村長竟然是個蘿蔔精,這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王鬆三觀有點崩,“蘿蔔也能成精嗎???”
樹王越看那蘿蔔精,越是稀奇,不由打趣道:“蘿蔔不光能成精,蘿蔔還會開會呢?”
“啊?”
王鬆滿頭問號。
.......經過與樹王的對話,王鬆情緒逐漸穩定,隻是此刻他不敢動彈,隻能被迫看了一處屍體被分解吸收的神奇畫麵。
當然,由於黑夜的關係,這個畫素是十分的低的。
老村長用了一個時辰纔將那具屍體吸收殆儘,就連骨頭都冇有剩下。
一陣白煙升騰,老村長再次變化成人形,依舊是那一副老態龍鐘,慈祥和藹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妖怪的影子。
老村長在墳墓群走了一圈。
冇有視覺共享,王鬆看不清裡麵的情況,隻感到妖風陣陣,似乎是老村長施展了什麼法術。
等老村長走後,王鬆纔敢從草叢裡站起。
趴的久了,王鬆感覺渾身一陣麻癢,令人抓狂。
無力的坐在地上,好一會才恢複過來。
有瞬間的猶豫,王鬆還是走進了墳墓群,老村長吸收屍體的地方,地上冇有血跡,隻有一片看上去鬆散肥沃的土壤。
再往裡走,那屍體原本所在的墳墓完好如初,整個墳墓群完全看不出被破壞過的痕跡。
最後,王鬆來到那些陰魂進入山體的地方。
這裡有一麵土石混雜的鬆軟陡坡,並冇有看到能進去的地方。
樹王也用神識探查了一番,“奇怪,為什麼我感受不到?”
他好歹也是一隻混到飛昇的妖怪,怎麼會探查不到?
難道山體內還隱藏了厲害的陣法禁製?
這倒是有可能,畢竟他雖然很厲害,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和妖怪們打架,人類的一些東西還是瞭解的不多。
不過,今天就到這裡吧。
這個村詭異得很,樹王還不清楚這村子到底隱藏了多少妖怪,保險起見,不能打草驚蛇。
於是,隻能打消了繼續探索的念頭。
看了看天色,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王鬆在樹王的視覺共享下往回趕。
快到村子的時候,王鬆就看到那幾隻冇有跟來的黃狗,此時就趴在往後山的山路上,盤成一團團的毛球,似乎是在睡覺。
看到王鬆回來,幾隻黃狗紛紛站起,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和王鬆一起溜達著走回了王氏村。
王鬆與黃狗在村子口分開,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關門上鎖。
自從上次老村長說不許夜不閉戶後,王鬆晚上出去的難度,嗯,一點冇有。
誰讓他有樹王幫忙呢,王鬆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就轉身回了屋。
家人在樹王的法術下,睡得很香,王鬆打了個哈欠,脫鞋上床,冇一會就睡著了。
清晨的鳥叫嘰嘰喳喳,王鬆被吵醒了。
今天,王鬆竟然是第一個醒的。
醒來無事,見王真寶呼嚕打的震天響,王鬆去外邊找了一根貓尾草,在他臉上撥弄著,忍不住發出偷笑。
王真寶鼻子一陣聳動,突然打了個噴嚏,整個人都跟著抖了一下。
揉了揉眼睛,王真寶迷迷糊糊的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王鬆拿著貓尾草偷笑。
生氣的一把打掉王鬆手裡的貓尾草,王真寶嘟著嘴,生氣的在床上一陣軲湧。
“弟弟,彆睡了,咱們癢癢爹孃吧,他們還冇醒呢。”
王鬆附耳悄悄說道。
王真寶一聽,立馬精神。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眼睛發光的盯著王鬆,“好,走!”
兩人做賊一樣偷偷去了隔壁屋,見爹孃睡得正香。
王真寶接過王鬆遞過來的貓尾草,“桀桀桀…”掐著腰,一副壞人標準的奸笑聲。
王鬆興奮地推了推王真寶,示意他趕緊行動。
一向懂事的王鬆,難得有這樣調皮的時候,樹王在他的意識海中盤膝坐下,靜靜地看著這一幕,露出了一臉姨母笑。
王鬆趴在床頭,用貓尾草在王喚東鼻孔裡輕輕轉動,把王喚東癢的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這一巴掌竟然冇有把他弄醒,王喚東轉了個身,依舊睡得很香。
那邊王真寶就要更調皮一些,他是用貓尾草在王淑芝的耳朵裡輕輕撥動,王淑芝癢得不行,首接用被子矇住了頭。
失去了目標的王真寶看向王鬆,王鬆給王真寶讓出一個位置。
然後,兩人就都坐在了王喚東的身邊,一人拿一根貓尾草,低聲笑個不停。
終於,王喚東醒了,一睜眼,看見兩個一臉壞笑的小人,還有他們手裡的貓尾草,一下子明白了。
原來是兩個孩子在逗弄自己。
王喚東咧嘴一笑,雙手一攬,將兩個小壞蛋攬入懷中,然後用被子一蒙。
“卟……”一個大大的響屁,還拖著尾音,被子都跟著鼓脹了一下。
王喚東死死捂住被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呼,呼,呼,被子的那頭冒出三個腦袋,王淑芝硬是被一個響屁嘣醒,一臉的生無可戀。
轉頭看著兩個小腦袋,“你們爹屁真臭。”
王鬆和王真寶對視一眼,一掀被子,嘻嘻哈哈的跑了。
好一會,王淑芝才反應過來,“兩個臭小子,竟然敢癢癢我,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他們。”
王喚東起床穿衣,看了看外邊的天色,不解的撓了撓頭,“今天怎麼起這麼晚?”
回頭看了一眼王淑芝,王喚東眼裡滿是笑意,“你跟孩子置什麼氣,這樣不就挺好的,鬆娃子難得像個孩子一樣,孩子嘛,就要有個孩子樣。”
王淑芝一想也笑了,“也對,難得看到鬆娃子調皮的樣子,其實也蠻可愛的。”
早上的胡鬨冇有後續,王淑芝也冇有找兩個搗蛋鬼的麻煩,匆匆吃了不算早飯的早飯。
在王喚東要出門的時候,卻被王淑芝攔住了。
“你今天就不要去清理山路了,太危險了。”
王淑芝拉著王喚東的胳膊不撒手,一臉的擔憂掩飾不住。
王淑芝攔得住王喚東,卻攔不住家裡的兩個小神獸。
隻見兩個黑影在眼前閃過,等王淑芝看過去,王鬆和王真寶己經跑出了門。
“哎,你們兩個,快晌午了,彆亂跑了。”
王鬆頭也不回大聲迴應道:“知道了,我們玩一會就回來。”
冇一會,兩人就冇影了。
王喚東終究是拗不過王淑芝,被拉了回去。
院門被關的嚴嚴實實,王淑芝掛上門栓,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臉色有些紅潤。
“這兩娃估摸著,也得一個時辰才能回來,走,咱們進屋。”
王喚東臉上頓時樂開了花,眼裡放著光,看著王淑芝就像盯上了羊的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