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趙榮不顧自身防守,方向突改揚鞭攻向蘇雲宛後背。
伍少寒來不及改變招式,隻能棄鞭以手阻擋。他緊緊扯住趙榮的鞭子,手心皮破血流,鮮紅的血液滴落在草地上。
早已閃身躲開的蘇雲宛見狀,心中怒火燃燒,緊握木棍而上,卻被伍少寒伸手攔下。
他周身冷厲,低喝一聲:“回去!”
蘇雲宛攥緊拳頭,與伍少寒寒目對視。
正在此時,秦君獻趕到,他擋在蘇雲宛麵前,側頭道:“大嫂。”
蘇雲宛應了一聲,將棍子一丟,讓他去撿丟在樹下的收穫,自身朝秦君屹跑去。
“宛宛,你有冇有受傷?”秦君屹一把將蘇雲宛抱住,而後鬆開上下打量。
蘇雲宛看著眼前頭冒冷汗、渾身虛弱的男人,心中一軟:“我冇事,你不該來。”
喪魂釘一日不除,他便一日要受折磨,即便是揹著走,也會牽動傷勢痛苦不堪。
“我不放心你。”
“以後彆亂動,我不會有事。”
秦君屹隻笑了笑,冇有答應。
此時,秦君獻拿著東西回來了,他將東西交給蘇雲宛,彎腰背起大哥,三人返身走回營地。
趙榮偷襲失敗,見伍少寒的手受了鞭傷,怒氣稍散。又經另外兩位官差的勸解,順勢下了台階。
他目光如蛇蠍般盯著前麵三人的背影,嘴角流露冰冷的笑意。
伍少寒看見後,一股寒意由心而生。
四人回到營地,鐘威看到伍少寒受傷,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伍少寒將事由原原本本告訴他,末了道:“頭兒,若是秦家女眷收到刁難,秦公子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卑職不想給您生事,這才阻止趙榮。”
“怕什麼!他秦家已經落魄,作為被押解之人,還敢與頭兒作對不成?”趙榮麵露不屑,睨視伍少寒,“倒是你一心向著秦家,難不成是秦家的人?”
鐘威聞言立即看向伍少寒。
伍少寒麵不改色地糾正:“你錯了,我是一心顧念頭兒,這一路押送任務艱钜,不想多生事端,給頭兒添堵。”
鐘威心裡知道趙榮身份,隻能大事化小:“你們日後爭執不下時,稟到我麵前,絕不許同僚內鬥!”
“是!”伍少寒和另外兩官差恭聲應下。
趙榮深吸一口氣,心裡默唸任務為重,隨後應“是”。
兩名官差對頭兒的息事寧人很是不解,他們知道伍少寒是頭兒的人,可他被趙榮所傷,頭兒卻冇追究。
趙榮到底是什麼來頭,連頭兒都忌憚?
就在薑小六為伍少寒上藥包紮之時,秦君獻走了過來。
“鐘大人,我大哥讓我轉告您,莫要忘了秦家是自由身,咱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秦君獻姿態高傲,令鐘威麵若黑炭,手掌因強忍怒氣緊握得關節作響。
伍少寒不顧正在包紮的傷口,走至鐘威身邊厲聲斥責:“是你們秦家的人求助在先,頭兒纔派我們纔去找人。你們非但不感激,還敢來大放厥詞!”
秦君獻冷哼一聲:“感激?你們都當上土匪搶劫了,還想要感激?”
“這路上得了好東西,孝敬官差是規矩。”伍少寒冷聲道,“再說了,秦少夫人也未受什麼傷害,值得你在這吆五喝六?”
“我還得謝你不成?”
“確實。”
麵對伍少寒一臉的理所當然,秦君獻被氣得臉紅脖子粗。
大哥交待他將氣勢擺足,就算對方確實攔下了刁難的官差,他也不能相讓。
秦君獻恨恨地移開目光, 盯向趙榮:“就算是上交,也冇有索要全部的道理。再敢有下次,我廢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