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玄點頭,覺得有必要敲打一下徒弟,怎麼能忘了做飯呢?
滿腦子都是修煉可不行啊。
“勞逸結合,修煉不可過度,你可明白?”
李玄一臉嚴肅地道。
許炎聞言,一臉羞愧之色,“是,師父,弟子一定謹記在心!”
心裡感動不已:“師父是怕我,盲目死撐著,導致傷身啊。也對,雖然重在堅持,但也要循序漸進的,我纔剛開始煉骨,若是死撐著,恐怕容易出問題!”
“你要明白,堅持也是有講究的,一鬆一弛,勞逸結合,要適當放鬆心神,才能更高效的修煉,更能獲得感悟!”
李玄敦敦教導道。
“弟子明白了,一定不會再犯此錯誤!”
許炎恭敬地道。
“果然,盲目死撐著,容易出問題,要適當放鬆心神,否則就如一根弦,繃得太緊、太久了,容易斷!”
許炎心裡瞬間有了明悟。
“去吧!”
李玄揮揮手,讓許炎做飯去了。
“這徒弟,倒是聽教,可惜我不是真的高人,修煉之法也是瞎編的,堅持也冇用!”
心裡又感歎了一下,不過既然已經騙了,隻能繼續忽悠下去了。
……
許炎進入煉骨之後,每當氣血進一步滲入骨骼,開始磨鍊骨骼之初,都會出現沙子摩擦骨骼的感覺。
不過許炎冇有繼續死撐著,隻要快堅持不住了,就會收功去乾彆的事,放鬆一下心神。
五天後。
修煉中的許炎,隻覺得氣血一震,周身骨骼震動,氣血滲入骨骼時,有了一種順滑之感。
整個人都有了一種變強之感,氣血也隨之有了提升。
“終於煉骨入門了。”
許炎興奮不已,五天時間苦修,終於完成了第一階段的煉骨。
接下來的煉骨就會順暢多了,也不會出現那些螞蟻噬咬、沙子摩擦的痛苦感覺了。
隻有等到煉骨如銅的初始階段,纔會再次出現痛苦的感覺。
“我現在正在煉骨如鐵的入門階段,不過既然入門了,接下來的淬鍊,直到煉骨如銅之前,都會容易一些。”
許炎振奮不已,隻要淬鍊之時,冇有了痛苦難熬的感覺,他就可以堅持更久花更多的時間在修煉上。
“我出來已經快一個月了,如今煉骨入門,實力之強,赤手空拳也不懼百人圍攻。”
“該回去一趟了,給師父的拜師禮,結果都給我修煉用了,我也該買點珍稀藥材,再給師父準備一份拜師禮。”
許炎覺得師父雖然不在乎他的拜師禮,但是他身為弟子,豈能忽視尊師之禮?
“以師父的境界,珍稀寶藥絕對不會放在眼裡的,畢竟普通人眼中的寶藥,也不過是凡俗之物,我該準備什麼拜師禮呢?”
許炎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一拍腦袋:“我怎麼這麼笨呢,師父根本不在乎什麼珍稀寶物,我隻要把心意帶到就行了,像金、玉之類的玩物,裝飾一下師父的房子,師父應該會喜歡的。”
想明白之後,許炎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去外麵抓隻野兔來,去小溪裡抓條魚,離去前給師父做頓豐盛的飯菜。”
許炎收功離村去準備食材。
……
看著豐盛的餐桌,李玄一臉滿意之色,這徒弟不錯!
飯菜做得越來越可口了,菜式也變多了。
“師父,我出來已將近一個月了,我想回家一趟。”
飯後,許炎開口道。
李玄心裡咯噔一下:“這小子回去之後,一說起拜師的事情,我豈不是暴露了?他腦子不大好使,他的父母家人,總不至於腦子都不好使吧?”
但若是不允許許炎回家,又說不過去,而且反而會引起許炎疑心。
稍一沉吟,李玄開口道:“回去一趟也好,不過為師要叮囑你,修煉一事,未入門之前,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你父母,可明白?”
“是,師父,弟子絕不會向其他人提起修煉相關的事情!”
許炎一怔,當即鄭重保證道。
“為師喜靜,喜歡低調,不喜歡張揚,雖然收了你為徒,但未入門之前,不能提起為師,希望你能明白!”
李玄神色嚴肅地道。
“是,師父,弟子未入門前,絕不會提起您絲毫!”
許炎恭敬地保證道。
“我若是未入門,說明與師父無緣,師父破例收了我這個弟子,結果我若無法入門,太墮了師父的聲譽,身為弟子,當維護師父聲譽為重!”
許炎心中有點羞愧,自己天賦還是有點差了。
若是無法入門,墮了師父的威名,豈非令師父被人嘲笑?
身為弟子,當以師父榮辱、清譽為重!
李玄本意避免自己提前暴露,被識破了,所以叮囑許炎,不能提起自己,更不能提及關於修煉的事情。
並不知道,許炎進行了自我腦補。
“為師自然是信你的,你早些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李玄臉色和緩了下來,又提醒道:“此去需要經過三十裡惡煞林,其內有猛虎凶獸,你要多注意一下,莫要被傷著了。”
惡煞林太過凶險,許炎一人,若是遭遇猛虎凶獸,恐怕難以活命。
李玄隻能提醒一番,至於能否安全穿過,全憑許炎運氣了。
“是,師父!”
許炎噗通一聲跪下,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道:“師父,弟子短則六七日,長則十一二日,必然回來伺候你老人家!”
“有心了!”
看到許炎如此恭敬,如此尊師重道,孝心一片,李玄心裡也有點感動的。
“這騙著騙著,怎麼騙出點感情來了呢?唉,果然,我就不是一個合格的騙子,這都是被逼的!”
李玄心裡無奈著。
他真不想騙人的,都怪許炎腦子不好使,非要上趕著被騙,而且給的拜師禮——也實在是太多了一點!
許炎走了。
李玄站在村口的山坡上,看著許炎遠去的背影,神色有些複雜。
“但願他能平安穿過惡煞林吧,這傻小子……唉!”
歎了一口氣,直到許炎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李玄回到了住處。
躺在大樹下的椅子上,突然覺得有些……孤獨!
“艸!”
“這習慣了有徒弟伺候,突然又一個人孤零零的,怎麼都感覺不爽啊!”
李玄拍了拍臉,忍不住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