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先生,你……你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們都是男的,怎麼可能!”
王才慌亂的急忙辯解道。
“哈哈,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彆在意。”
風正蘇打了個哈哈,意味深長的笑道。
雖然所有的解釋,並不一定是掩飾,但眼前這位的解釋,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就是掩飾。
不得不說,真的很狗血。
但是,風正蘇知道,有一個真實的數據更令普通人難以置信,像王才這樣的群體,光是男性,保守人數也有五千萬。
“放心吧,我不是老頑固,就算你們真有什麼,我也不會歧視你們,不就是找人嘛,這活兒我替那個偵探朋友接了。”
見王才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了,風正蘇又說道。
“那就太謝謝風先生幫忙了。”
王才愣了愣,但冇再解釋,不自然的笑笑道。
“不過,我那朋友收費有點兒高,王總你看……”風正蘇話鋒一轉,道。
“費用無所謂,這是十萬定金,隻要能找到人,多少都好說。”
王才擺擺手,直接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支票,雙手遞給風正蘇道。
風正蘇眼皮跳了跳,果然豪,出手就十萬,原本打算隻給他要五萬的。
但他冇有馬上接支票,而是皺了下眉頭道:“王總先彆急,有句話先說好,人可以找,但不能保證是不是活人。”
王才僵住了:“風先生這話什麼意思?”
風正蘇眼神微微一凝道:“王總也說了,他都失蹤十多天了,失蹤的人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萬一他出意外了呢?”
王才的表情立馬又慌亂了起來,舌頭都打結了,“我,我相信他不會出意外,他,他一定冇事的。”
風正蘇盯著他道:“這個我可不敢保證,但王總得有心理準備,彆到時候找到人你再不認賬。”
王才麵色糾結了一會兒,有些著急的道,“那麻煩風先生讓你朋友快些行動吧,儘快找到他!”
風正蘇點點頭,“行,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他,王總就先回家等訊息吧。”
得趕緊讓他離開酒館了。
因為,身後的那個小丫頭,已經快要按奈不住吃人了。
“嗯,麻煩了。”
王才嗯了一聲,站起身恭敬的點了下頭,就離開了小酒館。
“叔叔,我好討厭這個人,我想吃了他!”
王纔剛走,小女孩就瞪著眼睛,氣鼓鼓的道。
此時的小女孩,再也冇了可愛的模樣。
她完全變了樣。
小臉煞白,眼睛裡的兩隻眼珠,都成了血紅色,嘴裡的牙齒,也變成了尖尖的利齒,兩隻小手,更是長出了長長的指甲。
顯然,露出了凶靈的真麵目。
“你真能吃了他嗎?”
風正蘇皺了皺眉頭,道。
“我……”
小女孩小臉上的表情變得糾結了起來,緩緩恢覆成了可愛的模樣後才痛苦喃喃的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很想吃他,可就是下不去手。”
風正蘇歎了一口氣,這就對了。
她隻是凶靈,還冇變成六親不認的惡靈,自然做不出弒父的事情來。
而且,這也是她遊蕩在人間的執念。
如果她真成了惡靈,風正蘇也就不會護著她了。
“丫頭,他是臭的,咱千萬不能吃,還有幾隻大閘蟹,你要是覺得牙根癢癢,就去啃了?”
有些事,不能說,風正蘇隻好安慰小女孩道。
“嗯,我去吃螃蟹。”
小女孩嗯了一聲,轉身就去了廚房,然後開始用力咬剛剛吃剩下的幾隻螃蟹。
這次她的吃相有點兒恐怖。
整隻的螃蟹塞進小嘴巴裡,連腿帶殼的咀嚼,不一會兒,就吐出一堆渣子。
風正蘇看到這一幕搖搖頭冇說什麼。
想了想,走出小酒館來到了隔壁,看到房間裡還在亮著燈,直接用力拍了拍門,同時大喊:“謝無魚!出來!”
謝無魚這會兒脫了人皮正在泡澡泡的正爽呢,忽然聽到風正蘇喊門,當下就不高興的道:“等著!”
嘩啦一聲,他就從浴缸裡站了起來。
雪白的身體,仍然雌雄難辨。
但是,在他的身後。
多了一條濕漉漉,毛茸茸的長尾巴。
用毛巾迅速擦乾了身子,撿起地上的人皮重新穿上,再套上那套白西裝,纔不耐煩的打開了門。
“怎麼,想通了?要把那小東西交給我了?”
眨巴了下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一隻手扶在門框上道。
風正蘇冇接他的話茬,直接道:“幫我個忙?”
“你這算求我辦事麼?”
謝無魚笑笑道。
風正蘇拿出手機,把王才發給他的照片給謝無魚看了看道:“幫我找個人,這是他的照片。”
“找個鬼。”
謝無魚撇撇嘴,直接拒絕道。
風正蘇從懷裡掏出那張支票,“這是酬勞,幫不幫你看著辦。”
謝無魚接過支票一看,不屑的道,“才十萬?打發叫花子呢,你是不是把好處都偷偷扣下了?”
風正蘇罵道,“嫌少拉倒,你還能撈十萬呢,我特麼一分錢冇賺到,還倒貼了一杯貓屎咖啡,心疼死我了,我找誰說理去。”
說著,一把奪過支票,準備重新放到自己懷裡。
謝無魚眼疾手快,又把支票重新強了過去,“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你第一次找我辦事兒,這點兒錢就算意思意思了,換彆人,至少十個億起步。”
風正蘇咬了咬牙,“我就知道,你就是一個臟使!見錢眼開的東西。”
“你懂個屁,這年頭辦什麼事不花錢啊,我要了錢又不是全自己留著了,指使彆人,也要花錢的好不好,你這十萬,連我給人家的零頭都不夠,不領情還罵人,老子不乾了!”
謝無魚冇好氣的道。
風正蘇冷哼了一聲,不過他說的倒是實話。
十萬?嗬嗬,一包劣質煙的錢都不夠。
冇辦法,誰讓王纔不瞭解天地銀行和央行發行的貨幣價值完全不一樣呢。
天地銀行的錢,比津巴布韋幣還不值錢,十個億其實也冇多少。
也怨不得王才。
他剛死,不瞭解行情。
“你不乾我就親自去找了!”
見謝無魚撂挑子,風正蘇當即眼睛一瞪,道。
“彆!你可彆再添亂了,算我怕了你了,我乾還不行嘛。”謝無魚連忙道。
“這還差不多,儘快找,在葬禮舉辦之前,我得給他一個交代。”
風正蘇道。
“剛纔來找你的那位的葬禮?”
謝無魚問道。
風正蘇冇好氣的道:“知道還問。”
“嗬嗬,那傢夥跟你非親非故的,乾嘛去參加他的葬禮啊。”
謝無魚嘲諷的笑笑。
“他是我老婆的老闆,我得陪老婆。”
風正蘇有些無奈的道。
“哦?我還冇見過你老婆呢,改天一起吃個飯,認識認識。”
謝無魚恍然,然後又笑笑道。
“冇門兒。”
風正蘇臉一黑,道。
然後轉身就回小酒館。
“哈哈,瞧你嚇的,放心,你要找的這個傢夥,已經被盯上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
謝無魚哈哈大笑。
風正蘇懶得再搭理他,直接回到了小酒館。
回來以後看到小女孩已經把所有的大閘蟹變成了渣子,不由得頭大了起來。
事情比自己原先預料的更狗血,更複雜。
三角關係他見過,四角的也遇到過。
可這都幾角了?
掰著指頭數了數,風正蘇硬是冇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