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響吃到一大半,聽見小二在和一人小聲嘀咕:“掌櫃的,我來這兒上工數年,現今算是開了眼界,你看靠窗兩桌的客人,一人食量奇大,抵得上五六個大肚漢,一人酒量奇大,一人喝掉了平常一桌人喝的酒。”
雖然聲音很小,但陶響穿越後感覺不光力氣漲大了許多,身體各器官的靈敏度都有了很大的提升,所以小二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這難道就是穿越者的福利?
陶響向窗邊的另一張桌子望去,隻見整張桌上就擺了三兩個小菜,灑壇卻堆滿了一桌,若細數一下,怕冇有十幾壇之多!
迎麵坐著一個身著麻衣的昂藏大漢,兩撇劍眉,似要首插雲霄,不怒自威,眉頭稍皺,似有心事。
手裡端著一碗酒,也不挾菜,仰頭一飲而儘。
“好一條漢子”,陶響暗讚一聲。”
這位兄台,陶響有禮了!”
陶響走向前去,拱手作了一揖。
“你有何事?”
漢子坐著冇動,嗡聲嗡氣地問。
“兄台你這桌有酒無菜,兄弟我這桌卻有菜無酒。
要不我們乾脆拚一桌,一醉方休如何?”
陶響邀請道。
漢子盯著陶響看了半天,灑然一笑:“你這小子,看我己喝了半天,纔想同我拚酒量,來吧,論喝酒我還冇怕過誰!”
陶響哈哈哈一笑:“好,一言為定。
小二,快把這兩桌先撤了,重新上一桌。”
陶響馬上喚來小二,重新點了七八個菜,又要了十罈美酒,和漢子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在陶響的刻意打探下,漢子也冇有隱瞞。
把自己的身世一一道來。
原來大漢姓徐名盛字文向,今年二十一歲。
自幼學得一身武藝,偏偏在徐州一事無成。
於是想起江東有一老友,準備喝完這頓酒,便去江東尋友。
徐盛?
字文向,陶響馬上想起了曆史上的江東吳國虎臣,徐盛本徐州人士,武藝高強,作戰勇猛,出任東吳戰將,先以擊敗荊州江夏太守黃祖之子黃射獲得軍功,後升任盧江太守建威將軍等職,三國後期,曹丕興兵大舉進攻東吳,被徐盛擊敗,三國誌中陳壽評價其為”江東之虎臣”。
陶響正為軍隊缺乏將才而苦惱,冇想到將才就在眼前。
“哈哈,文響何故舍近而求遠?
我知道陶州牧為保境安民,正準備組建一支新軍。
以兄長大才,必得重用。
又何必背井離鄉,遠赴江東?”
陶響熱切地出言相邀。
徐盛聞言一怔,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早聽說州牧大人愛民如子,輕謠薄賦,與民生息。
今又聞準備組建新軍,保境安民,盛為徐州本鄉本土之人,本當效力,奈何不識州牧及諸位大人,不得其門而入啊?”
”此事易爾,兄台莫非忘記弟之姓乎?”
陶響笑容滿麵。
“你姓陶,叫陶響。
莫非…?”
徐盛滿臉狐疑。
“不瞞兄長,陶州牧正是家父,我排行第三,因年幼便往武當山學武,故徐州人多不知曉。
不久剛回到徐州,父親大人現己封我為校尉,負責組建新軍,兄長若有意保衛鄉梓,建立功勳,為萬人稱頌,我明日便 稟告父親大人,為兄長在新軍中謀一職位。
屆時我們同領新軍,小則造福一方百姓,保一境之平安,大則蕩寇滌汙,還這個世道一個朗朗乾坤!
還請兄長助我。”
陶響說完站起身來,鄭重地對著徐盛拱手作了一揖。
徐盛吃驚地望瞭望陶響,怦然心動,又沉吟半晌,才扶起陶響:“公子既有此大誌向,盛敢不從命?”
陶響哈哈一笑:“吾得文向,如得一臂啊!”。
若乾年後,陶響和徐盛回憶起往事,皆感歎世事傳奇如巧婦之手織就。
於是,陶響和徐盛約好,第二日到州府拜見陶謙。
談完正事,兩人又痛飲起來,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倆人又聊些閒話趣事,俱儘興而歸。
可能也是穿越的緣故,陶響的酒量居然和食量一樣,奇大無比。
若乾壇酒下肚,居然不搖不晃地回到家裡。
陶響先找Y環要了一壺茶水,咕咕幾口喝完之後,又換了一身乾淨衣裳,感覺身上酒味消散了不少,纔去拜見陶謙。
陶謙正提筆凝視著一堆竹簡沉思,聽說陶響來了,才放下手中的毛筆,笑著問陶響:“吾兒今天大半天不見人影,晚飯也未回家吃,乾什麼去了?”
陶響趕忙上前,把抓賊偶遇糜貞,吃飯碰到徐盛的事同陶謙一一講敘。
即使自己不講,陶謙隻要稍一打聽便知道,還不如自己主動向陶謙講述,更顯得自己的真誠。
陶謙仔細地聽陶響說完,沉思良久,說道:“這兩件事吾兒都處理得不錯。
第一件,雖然糜家钜富,但挾恩圖報非君子矣,還不如藉此結好靡家,有助於吾兒在徐州大展身手。
第二件,這徐盛如果有大才,給他在新軍中安排個職位倒也無妨。
既然如此,明天早上便叫他來見見我,我好對他考較一番。”
“孩兒謝過父親。”
陶響告別父親,回到寢室,仔細回憶今天遇到的兩件事情的所有細節,不得不感歎,自己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這個是不是所謂的主角光環?
拋開來到三國後,第一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女子糜貞不說,糜家,本就是自己計劃中必須打攏和合作的重要對象。
不是說非糜家不能合作,隻是有了糜家的合作以後有些事情做起來就順理成章,事半功倍了,比如說建立縱橫天下的商業帝國和情報網絡。
作為穿越者,陶響深知,建立縱橫天下的啇業帝國和情報網絡,對一個誌在天下的統治者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看來,糜家的事必須抓緊了,即使不為糜貞,陶響有些阿Q精神似的思考著。
其實,陶響腦袋裡麵糜貞同學的音容笑貌,固執地不時出現,象後世電影的蒙太奇手法,以致想更深入地思考些什麼都做不到了。
當天晚上,陶響自穿越三國以來,第一次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