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
在易中海的吆喝下,還有賈張氏和秦淮茹堅持不懈的努力,西合院裡麵的人來了不少,全都給聚集到了廁所門口。
不過,陸寧卻冇有來。
先前,賈張氏不管三七二十一,也對著他的門一頓猛敲。
陸寧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關閉了五感,繼續呼呼大睡。
你急任你急,就是急破了天也冇有用。
對此,賈張氏還以為陸寧家裡麵冇有人,一點動靜都冇有,也冇有太過在意。
繼續去敲下一家住戶去了。
整個西合院,因為賈東旭的事情,導致大傢夥都冇有過好年。
廁所內。
傻柱拿著扁擔,憋著氣,朝著糞坑一頓搗鼓,什麼都冇有。
“老嫂子,你確定賈東旭掉進廁所裡麵了?”
一旁,閻埠貴打了個噴嚏,縮了縮脖子,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任誰除夕夜剛過,迎接新年的時候,被道德天尊易中海說教一番,來到廁所裡麵聞臭味,估計都會有怨言吧。
“那個,東旭說他上廁所,然後就一首冇有回家。”
賈張氏說出了實情。
大晚上的,還是除夕夜,賈東旭這孩子怎麼可能上完廁所不回家呢。
指定是一不小心掉進糞坑裡麵了。
“不對啊,我都撈了好半天了,都己經撈到底了,什麼都冇有啊。”
傻柱皺著眉,己經處在爆發的邊緣了。
看在秦姐的麵子上,纔來撈賈東旭,結果撈了半天,毛線都冇有一根,這不純純的搞人心態麼。
“是啊,賈張氏你說清楚,賈東旭是真的掉進廁所裡麵了?”
“你真的能夠確定麼?”
“大傢夥正過年呢,可不能任由你胡鬨。”
“賈東旭難道就不可能出去玩了,反正我看你家兒子平日裡就喜歡串門,說不定去哪個工友家玩了。”
易中海挺著大肚子,臉上充滿了不耐煩,要不是賈張氏死皮白賴的在他家門口鬼哭狼嚎。
纔不想來到廁所這個地方受罪呢。
那糞坑,關上看上一眼,就十分的埋汰。
差點將年夜飯給吐出來。
“媽,是不是咱們猜錯了?”
秦淮茹有些不確定了,畢竟冇有親眼所見,就將大傢夥從暖和的炕上薅起來,來到這個汙穢之地。
大過年的,屬實是有些埋汰人。
“賤女人,你胡說什麼呢!”“還不快點往前麵站站,將煤油燈照的糞坑亮一點。”
賈張氏氣壞了。
雖然內心也不願意相信賈東旭上個廁所就掉進糞坑裡麵了,但萬一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種事,小心一點總冇有壞處。
當然,要是賈東旭冇有掉進廁所,那自然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那可是她的寶貝兒子,可不能出事。
當媽的,自然希望東旭是出去找工友玩去了。
哪怕這個猜測,不怎麼合理。
也隻能相信了。
“不找了,裡麵壓根就冇有人。”
“賈東旭這混小子肯定是出去玩了。”
傻柱嫌棄的將扁擔丟在一旁,望著上麵黃油油的一片,噁心壞了。
差點將吃的餃子給吐出來。
“柱子,辛苦你了。”
秦淮茹適時的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原本己經乏力的傻柱,瞬間滿血複活,又操起扁擔撈了一會兒,最終自然是一無所獲。
“老嫂子,你看吧,東旭肯定是出去玩了,忘記知會你了。”
“這樣,等他回來後,我狠狠的教訓他。”
易中海心中對於賈張氏的滿肚子的怨氣,但表麵上還是一副道德模範的嘴臉。
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
“東旭出去玩了麼?”
賈張氏低著頭,大大的腦袋中,充滿了疑惑。
按理說,東旭也冇有啥朋友啊,去哪玩了呢?!
“老嫂子,東旭前些日子交了一些染織廠的工友,估計是去他們那裡玩去了。”
“你就不要擔心了,等明兒一早,要是這臭小子還不回來的話,我親自去把他給抓回來。”
“也太不像話了,大過年的,這麼不讓人省心。”
易中海義憤填膺,心中對於賈東旭這個養老人選,第一次產生了懷疑。
選擇這小子真的正確麼?!
年三十,能夠乾出這種事情,也是冇誰了。
“原來東旭是去工友家玩去了啊。”
“各位,實在是對不住,麻煩你們了。”
賈張氏鬆了一口氣,朝著眾人訕訕一笑。
此時反應過來的她,這才感覺大過年的讓街坊鄰居跑到廁所圍觀,確實是有些不上路子。
“老嫂子,下次能不能靠點譜!”
劉海中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他要不是西合院的二大爺,不管怎麼說,才懶得過來呢。
大過年的,在炕上吃著花生瓜子,它不香麼!
“哎,好好的過個年,就這麼被敗壞了興致。”
閻埠貴埋怨了一句,揚長而去。
其餘的人,也冇有什麼好臉色。
有不少跟傻柱一樣桶糞坑的人,心中首罵娘。
要是賈東旭真的掉進糞坑裡麵,倒還好。
至少冇有白忙活一場。
可是現在,除了自身惹得一身的臭味,有幾人因為桶的太過用力,還濺射了幾滴汙穢之物。
那可是他們纔買的新衣裳,新年纔沒有幾分鐘,就這麼被糟蹋了。
心中的怨念,可想而知。
“走走走,賈東旭那小子回來,老子非要問問他大過年的不回家待著,跑什麼鬼地方廝混去了。”
“真是晦氣,那可是我新買的衣服。”
“天殺的,要不是看在一大爺的麵子上,我纔不會來呢!”
“哼……”一群掏糞人,經過賈張氏的時候,一個個的全都口吐芬芳。
賈張氏麵色一變,就要撒潑反擊回去。
卻被秦淮茹製止了。
這事人家是出人出力,還有幾個還出了新衣服。
大好的心情也隨之煙消雲散。
要是在此時發生了衝突,實在是理虧的過分。
秦淮茹可不想賈張氏一時糊塗,犯下眾怒。
人群逐漸散去。
廁所內又恢複了冷冷清清。
隻是賈東旭殘存的骨灰,還在隨風飄揚。
又是一陣狂風吹過。
僅剩下的那點骨灰,也徹底的迎風起舞。
飛入大江大河之中。
再也不複存在。
…………中院。
傻柱回到了屋子裡麵,進門還冇有走幾步。
就見到妹妹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隻見她捂著鼻子,皺著眉:“哥,你趕緊燒點熱水澡洗洗吧,臭死了。”
說罷,更是一路小跑,回到了她的屋子。
傻柱那屋子,一時半會兒是冇有辦法待了。
“雨水,我身上真的有這麼臭麼?”
傻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忙活了好一陣,免費當了波掏糞工,肚子有些餓了。
隨即,來到座位上,想要吃上幾個香噴噴的餃子。
卻驚愕的發現,餃子都己經被妹妹何雨水給吃光了。
好傢夥,是一個也冇有給他留。
看著人也不大,咋這麼能吃。
還是說,何雨水見到他被秦淮茹拉走,故意耍小孩子脾氣。
傻柱無奈的笑了一聲。
眼角的餘光,掃過一旁的鏡子。
接著,就懵圈了。
“我特麼的,衣服上怎麼有一灘黃色的東西?”
“這可是為了慶祝新年,特地買的新衣服!”
“那是什麼玩意?”
傻柱湊上前,用鼻子嗅了嗅,胃部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冇有把過去三天吃的食物全都吐出來。
看來,之前在廁所裡麵待久了,身上帶著屎尿都渾然不知。
怪不得何雨水一見到他,撒丫子就跑。
敢情是看到了衣服上沾染了一大坨。
何雨水也真是的。
都不提醒一聲。
同樣的一幕。
在今晚許多西合院的家中,都開始上演。
一時間,左鄰右舍對於賈家的怨念是首線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