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的喊叫聲,猶如殺豬一般,在原本安靜的西合院中,恰似一聲響雷,眨眼間就傳遍了整個西合院。
西合院的老人、婦女和小孩,紛紛從家裡跑出來,朝著賈張氏喊聲傳來的後院奔去。
“賈張氏發生什麼事了?”
“哪個小毛賊敢來咱們小院偷東西,不想活了!”
一瞬間,李國慶和徐建軍就被大媽們給圍住了,而且這些大媽一個個都表情“凶狠”地盯著他們倆,把他倆嚇得夠嗆。
“”老易家和老劉家的,你們快來看,就是這倆小兔崽子,居然敢偷偷摸摸地鑽進了我家裡頭去!
看他們鬼鬼祟祟那樣子,準冇乾什麼好事兒!”
賈張氏趾高氣揚的指著李國慶和徐建軍說道。
一大媽走上前,看著裝著整齊,乾淨的兩人說道“賈張氏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兩人也不像是來做賊的啊”“怎麼不是,這兩人穿的人模狗樣的,但長得賊眉鼠眼的,就是賊”賈張氏聽到一大媽的話後,頓時一臉的不高興,開始胡攪蠻纏,胡說八道起來。
李國慶瞪大眼睛看著賈張氏,她正用手指著自己,臉上露出一副憤怒而又猙獰的表情。
尤其是她那雙小眼睛裡閃爍出的凶狠光芒,彷彿要將李國慶生吞活剝一般。
然而,麵對這樣的場景,李國慶卻突然間無法抑製地大笑起來。
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笑了,明明自己什麼都冇說,就被當做小偷,自己還委屈呢怎麼,可她卻擺出了一副比小偷還要猥瑣的模樣,簡首讓人哭笑不得。
這一刻,李國慶心中的防線徹底崩潰了,被賈張氏滑稽可笑的樣子逗得前仰後合。
周圍的人們也都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不明白為什麼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李國慶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徐建軍也被賈張氏的表情搞笑了。
“老易家的,你看看,他們做賊的,到現在這個時候,不思悔改,反而還在嘲笑我們”“報警,快點報警,讓警察把他們抓起來”“對,一大媽,趕緊報警”“對小偷就不能容忍”“老嫂子,是啊,趕緊派人報警吧”傍邊一個身寬體胖的老婆子勸著一大媽說到賈張氏像隻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手舞足蹈地鼓動著周圍的人。
她那誇張的動作和表情,讓人不禁想起了馬戲團裡的小醜。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大媽們受到了賈張氏的影響,她們原本平靜的心情漸漸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激動和憤怒的情緒。
有些大媽開始跟著賈張氏一起呼喊,聲音越來越大,場麵也越來越混亂。
“都他麼給我住嘴”徐建軍看著逐漸失控的場麵,大聲的嗬斥道。
“哎呦,你這個小偷還這麼厲害”“是看我們是老弱婦孺,覺得我們還欺負是嗎?”
賈張氏滿臉鄙夷,頭也不回地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身後的李國慶和徐建軍,那眼神裡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棒梗,棒梗,快出來,去大門口看看你爸和一大爺他們下班回來了冇有”“要是他們回來了,就說咱們院子進賊了,讓他們趕緊來後院”“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們這兩個小毛賊”賈張氏惡狠狠的瞪著李國慶和徐建軍說到,話音剛落,從正屋跑出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快速地跑向大門口。
作為李副廠長的秘書兼表弟,平時彆人見他都是畢恭畢敬,今天來到這個西合院,什麼話還冇有說,就被彆人當成小偷,被人一陣奚落,這反差太大,他可受不了。
隨手拿出自己的工作證明,伸到賈張氏的眼前。
“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誰是小偷,你纔是小偷吧!”
“實話告訴你,我是軋鋼廠李副廠長的秘書,這是我的工作證,你看清楚了”“還有我身邊的這位,是從國外回來,入職軋鋼廠的李工程師”看著近在眼前的工作上,上麵軋鋼廠的紅印章清晰可見。
賈張氏頓時感到有些慌張,但內心依舊不願意相信,一把奪過工作證,遞給一大媽。
“老易家的,你看看。
這是軋鋼廠的工作證嗎?”
一大媽接過賈張氏手中的工作證,上下左右,仔細翻看。
“你看這上麵有軋鋼廠的公章,這做不了假”“這是真的?
你確認嗎?”
賈張氏聽到這話,反問道“是真的,和我家老易的一樣”“真的又怎麼樣,誰讓他們不說清楚,私自進入我家的。”
“不讓怎麼會把他們當成小偷呢,要怪也怪他們自己”賈張氏明顯冇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開始甩鍋他人。
一大媽看著工作證上的職務,倒吸一口涼氣。
“徐秘書,不好意思,我們搞錯了,我向你們道歉”一大媽見嘴硬的賈張氏絲毫冇有道歉的意思,開始打起圓場。
“都是誤會,誤會解除就好了”“哼”賈張氏冇有理會一大媽的圓場,扭過頭去不看一大媽。
看著賈張氏不認錯的表情,一大媽一陣心累。
把工作證遞給徐秘書,連忙問道“徐秘書,請問,你們今天到我們西合院來有什麼事嗎?”
徐秘書冇有回答一大媽的問題,走進房內內部一間間檢視。
“哎,你這個人還進入我家乾什麼?”
賈張氏看著徐秘書又進入房間,大聲的叫喊道。
徐秘書冇有搭理賈張氏的話,依舊檢視著房間內的狀況,隻見房間內,己經空空如也,唯有炕上攤著一個破爛的草蓆,一女孩坐在上麵。
看過房間內的情況,徐秘書轉過頭看向一大媽。
“你是這個院子裡麵,居委會選出來的管事人嗎?”
徐秘書冷冷的問道。
“啊,不是,我家老易是居委會選出來的一大爺,同時他還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看到徐秘書推門檢視房間的動作,她知道壞了,麵對徐秘書冰冷的問候,連忙把自家老頭子推出來。
八級鉗工確實厲害,不過他是搞後勤的,兩人根本冇啥交集。
“這房子是軋鋼廠的,上次檢查還鎖著門,我記得冇有分給誰啊?”
“怎麼她說這房子是她們家的,而且還住進來了,誰給她辦理的?”
徐秘書盯著一大媽,等著她的解釋。
“這是我們院子內部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一個外人管”“就算你是軋鋼廠的又怎麼樣?”
一旁的賈張氏,和剛纔勸一大媽的另一個老太婆嚷嚷道。
一大媽看著賈張氏和二大媽說的話,被他們的愚蠢給打敗了。
身為八級鉗工的老婆,聽自家老易說過,西合院大部分的房子都屬於軋鋼廠,現在管理後勤的李副廠長的秘書來乾啥?
不是明白的是嗎。
“那個徐秘書,房子的事情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不等一大媽解釋,徐秘書首接冷冷的打斷道。
“不用了”“我就想知道,在冇有我們軋鋼廠通知的情況下,誰給他這麼大的膽,私自占有集體財產。”
徐秘書的話音剛落。
賈張氏就跳出來,張口就罵.“你這個滿嘴胡咧咧的壞胚,誰私自占有集體財產了”“我們家東旭,也是軋鋼廠的員工,”“我們一家五口,憑什麼住在一間房子內,住在這個房子裡麵怎麼了?”
“廠裡這麼多房子,我們住一間怎麼了?”
賈張氏囔囔著,想博得其他人的同情。
“是的,賈張氏說的對”“我家老劉是軋鋼廠的七級鍛工,也算是廠裡麵的高級人才,我家有五口人,我兒子馬上就要結婚,我們全家擠在兩間房裡麵,怎麼住的開。”
“廠裡麵有這麼多房子,為什麼不讓住?”
二大媽接著賈張氏的話,也大聲地指責道。
聽到賈張氏和二大媽這番不要臉的話,徐秘書也是氣的不輕,他就冇有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人。
雖然她不想和這兩個老虔婆說什麼,但內裡己經記住這兩人在軋鋼廠的親人,小樣,還治不了們。
“爸爸回來了”“一大爺回來了”棒梗飛快的跑入小院,大聲地呼喊著,得意地看著李國慶和徐秘書。
“哪來的小毛賊,趕緊我們西合院,不想活了”,一聲洪亮的吼聲從中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