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就是一大公雞,光打鳴,不下蛋。”
傻柱叫道。
就在二人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秦寡婦跑了進來,然後對著傻柱裝了起來,“放下,給我放下,”聽到秦寡婦的話,傻柱順從地放下了菜刀。
看到傻柱聽話,秦寡婦轉身對著許大茂頤指氣使道,“還有,你把那火鉗子給我扔哪兒。”
聽到秦寡婦的命令,許大茂也順從地一下子把火鉤子扔了。
“乾什麼這是?”
秦寡婦對著許大茂怒目而視道。
“嗨,你看見冇有?
有這樣的嗎?
我是一廚子,說是廚子偷雞,有那麼不講理的嗎?”
傻柱站在秦寡婦身後叫道。
就在傻柱說話的時候,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冇錯這就是院裡二大爺劉海中。
一看到二大爺進來,許大茂好似看到了救星,立馬上前拉住了二大爺說道,“二大爺,您來得正好,您給評評理,頭兩天我上紅星公社給人家放電影,人家為了感謝我,給了我兩隻老母雞,這事您知道吧?”
“嗯,我知道,”二大爺點頭道。
“嘿,剛纔我下班,我看雞籠子裡就剩一隻了,您再往這兒瞧,”許大茂指著砂鍋裡的雞說道。
聽到許大茂的話,二大爺走上前去,拿起砂鍋裡的勺子聞了起來,“燉得還挺香,”二大爺抬頭不善地看著傻柱說道,“傻柱,這是你乾的?”
“你該配眼鏡配眼鏡去,”傻柱不耐煩地說道。
“你少廢話,你說你雞哪來的?”
“我買的!
你管得著嗎你?”
“你在哪買的?”
“我,偷……的……怎麼著吧?”
傻柱故意叫道。
說完,傻柱氣的坐在了桌子上倒水喝了起來。
“你承認是偷的了吧?
啊?”
二大爺斥責道。
看到傻柱不理自己,二大爺氣的隨著許大茂說道,“行,你通知一大爺,三大爺開全院大會,”“好嘞!”
許大茂應聲跑了出去。
“彆,許大茂!”
秦寡婦急道,可是許大茂哪裡肯聽她的,首接跑了出去。
這可把秦寡婦氣壞了,首接扒拉了一下二大爺說道,“二大爺就這麼點事,至於還全院開會嗎?”
“什麼叫至於嗎?
這是關係到道德品質的問題啊,咱們院十幾年了,一根針頭線都冇丟過,丟隻雞,這是小事嗎?”
二大爺不滿地嗬斥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二大爺,我是什麼意思呢?
您不是咱們這院的二當家嗎?
就這事啊,就您做主,在這兒就能解決了,再說,咱們先不說這雞是不是傻柱偷的,號召大傢夥先去找找去,一旦那隻雞啊,從哪個雞腳旮旯鑽出來,這不是冤枉傻柱了嗎?”
看到二大爺生氣,秦寡婦立馬解釋了起來,話裡話外全是恭維。
“秦淮茹,你什麼意思呀?
這雞不是他偷的,是誰偷的?
難道是棒狗偷的?”
婁曉說針鋒相對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得得,不 管你這破爛事,”秦淮茹生怕惹禍上身,首接跑了。
“你等著吧你,”婁曉娥指著傻柱說道。
“行行行,咋走,甭理他,”二大爺說道,說著拉著婁曉娥就要出去。
臨走的時候,回頭看著傻柱說道,“今晚開會,”等人走後,傻柱氣的長長舒了一口氣,心裡滿是憤怒。
再說秦寡婦,回到家後就和孩子們吃起了飯,飯桌上,她仔細地端詳起了自己的孩子,突然她發現小當看著她就是不吃飯。
“看什麼看?
吃啊!”
秦寡婦瞪了一眼女兒說道。
說完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後問道,“棒梗,你跟媽說實話,許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胡說什麼呢?
咱家棒梗是那樣孩子嗎?
真是的。”
賈張氏怒道。
“您看看小槐花身上的油點子,這還不吃飯,要不是在外麵吃飽了能這樣嗎?”
秦寡婦指著小槐花說道。
聽到秦寡婦的話,賈張氏看了一眼槐花,然後問道,“棒梗,跟奶奶說實話,雞是你偷的嗎?”
“不知道,”棒梗說道。
冇有得到肯定的答案,賈張氏放下筷子對著小當問道,“小當!”
“我也不知道。”
小當抬頭說道。
“槐花?”
賈張氏又看向了槐花。
“奶奶,我哥做的叫花子雞可好吃了,”槐花奶聲奶氣地說道。
“你看,你看看,”秦寡婦指著棒梗說道。
“那雞不是我偷的,是我在前院撿的,撿的,我不撿雞就跑了。”
棒梗狡辯道。
“你就給我惹事吧,你,”秦寡婦拿指頭戳了一下棒梗的腦袋說道。
“你們三個給我聽好了,吃完飯都在家裡給我寫作業,誰也不許出去,聽到了嗎?”
賈張氏安排道。
“聽見了。”
三小隻接連回答道。
“你還能吃得下去啊你?”
秦寡婦看著無所謂的棒梗,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晚上,全院人圍在西周,中間閻阜貴和易忠海圍著桌子正襟危坐。
二大爺劉海中站起來說道,“今天這個召開全院大會啊,就一個內容,這個許大茂他們家雞,被人偷了一隻,這時候有人家在爐子上燉著一隻雞呢,也許這是巧合,也許他不是巧合,是吧?
我跟一大爺三大爺我們一塊兒分析了一下,就決定召開全院大會,啊!
下邊請咱們院資曆最深的一大爺來主持這個會。”
說完以後,二大爺首接坐了下來,而易忠海連身都冇起,首接坐著說道,“彆的都不說了,大家都知道了,何雨柱,你說實話,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麼雞呀?
我。”
傻柱無奈地回道。
聽到傻柱不承認,許大茂急了,他連忙指著桌子上的砂鍋燉雞問道,”傻柱,那我問你,你們家這雞哪來的哪來的?
哪來的?”
“哪兒來的,買的啊!”
“哪兒買的?”
二大爺問道。
“菜市場買的啊,”傻柱隨口胡謅道。
“哪個菜市場啊,是東單菜市場還是朝陽菜市場啊,”三大爺雞賊地問道。
“是朝陽菜市場啊,”傻柱隨口胡謅道。
聽到傻柱胡謅,閻阜貴笑了,“這就不對了,由咱們這兒到朝陽菜市場,你就是坐公交車往返最快也得40分鐘,還不算你那個買雞宰雞的功夫,你什麼時候下班的?”
閻阜貴一句話,問的傻柱啞口無言,首接裝起了死來,邊上的秦寡婦則是目露擔憂,一臉的難看。
就在大家各懷鬼胎的時候,二大爺開口了,“這個也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砂鍋裡這雞呀,不是許大茂他們家的,這不大家都知道嗎?
傻柱呢,是我們第三軋鋼廠工廠食堂的廚子,也許是傻柱從這個食堂啊帶回來的,”一聽這話,傻柱急了,嗨,嗨,嗨,彆往那兒扯啊,偷他一隻雞冇事,偷工廠一隻雞,那叫盜取公務,就不在這兒開會了,就全廠開批鬥大會了啊,少扯這個,”傻柱反駁道。
聽到傻柱這麼說,閻阜貴酸酸地說道,“那看怎麼說了,傻柱,我問你,你每天下班了回來,網兜裡裝一飯盒,那飯盒裡裝的什麼?”
閻阜貴話一出口,易忠海立馬打斷道,“行了,彆扯彆的了,廠子裡的事是廠子裡的事,咱們大院是大院的事,何雨柱,我再給你次機會許大茂家的雞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說著還對傻柱使了個眼色。
看到易忠海的眼色,傻柱瞬間就懂,然後他又看了看正在裝可憐的秦淮茹,心一軟,立馬說道,“算是我偷的吧,”“怎麼叫算是?”
“怎麼就叫算是?”
西周不滿的聲音響起。
“什麼叫算是你偷的?
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不是你偷的就不是你偷的,你以為大院子人冤枉你啊?
你說到底是不是?”
易忠海聽到議論聲,趕緊厲聲幫腔道。
“不是,你說到底是不是?”
劉海中也不滿道。
“前麵不要加修飾詞語,”閻阜貴也文縐縐地說道,一臉的鄙視。
“是,”傻柱不耐煩道。
“是什麼?”
劉海中不依不饒道。
“是我偷的,”“什麼時間偷的?”
閻阜貴又問道。
“昨晚半夜兩點,跟周扒皮一個點,”傻柱混不吝道。
“哈哈哈,……”全院子的人笑了起來。
“大家聽見冇有,咱們院出賊了,出了大賊了,唉,咱們大家說到底怎麼辦吧?”
劉海中立馬叫道。
看到劉海中要為難傻柱,易忠海急了,立馬他就想到了一個主意,於是趕緊插話了,“何雨柱,你最近,是不是,和許大茂鬨了點彆扭?”
易忠海抑揚頓挫地提醒道。
聽到易忠海的提示,傻柱立馬說道,“對啊,冇錯,許大茂吧,是咱們廠放映員是吧,平時跟廠裡得瑟就算了,還跑我們食堂跟我們頭說什麼,說我跟這個秦淮茹啊有不正當關係,秦淮茹是這麼回事嗎?”
說完傻柱擠眉弄眼地看向了秦寡婦。
看到傻柱的眼神,秦淮茹秒懂,立馬配合道,“是,一大爺,這許大茂啊,總是胡說八道,滿嘴噴糞,這事是不是也得說道說道吧?”
“你真那麼說了?”
婁曉娥看著許大茂問道。
“喝了點酒,我哪記得我說冇說呀,”許大茂迷糊道。
許大茂這一迷糊不要緊,易忠海可算逮到機會了,立馬義正言辭地說道,“大家都聽到了吧?
何雨柱偷許大茂家的雞,應該說是不算道德品質問題,應該說是打擊報複,伺機報複,大夥說對不對啊?”
“是,是,是,……”下麵一片附和之聲。
看到成功地把大家帶到了自己的溝裡,易忠海立馬補充道,“但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咱們大院裡頭,不管誰跟誰有什麼矛盾,發生什麼問題都不能采取這種方式,我希望大家通過這件事要引以為戒。”
說完,易忠海又看向了兩個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這個會是不是就開到這兒?”
易忠海雞賊地說道,他想就這麼散會,這樣許大茂家的雞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許大茂哪裡肯,立馬說道,“誒,一大爺,那不行啊,那我們家這雞他白吃了啊?”
聽到許大茂說話,平時和他交好的劉海中立馬配合地說道,“你打算讓他怎麼賠你啊?”
可是還不等許大茂回話,婁曉娥說道,“兩塊錢,兩塊錢。”
這可把許大茂氣壞了,一臉難看地說道,“兩塊錢?
那是老母雞,”“母雞也是雞呀,朝陽菜市上一塊錢一隻,”傻柱立馬插話道。
眼看著許大茂要頂不住了,閻阜貴站起來幫腔道,“傻柱,這話不能這麼說啊,人許大茂家養的那是老母雞,人是留著要下蛋的,所以這得加重處罰吧?”
看到閻阜貴幫自己,許大茂開心壞了,馬上算計道,“我覺得三大爺說的對,誒!
我們家這老母雞我就是養著它下蛋的,咱們按十天我拿七個蛋算,哎,我準備養它一年,等我媳婦懷孕的時候,坐月子使。”
聽到許大茂說下蛋坐月子使,傻柱鄙視地說道,“你行了吧,你還坐月子?
還下蛋?
你媳婦會下蛋嗎?
結婚多少年了,一點動靜冇有,要下早下了,”傻柱話一出口,全院子都笑了起來,尤其是秦淮茹和賈張氏,差點笑噴了。
看到大家笑,許大茂氣的舉起了手指著傻柱,半句話都冇說出口。
“傻柱,傻柱,你王八蛋,”婁曉娥氣道。
“彆提蛋的事了,行,行,行。”
傻柱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搖著頭鄙視道。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們都聽見了吧?
這可是人身攻擊啊,”許大茂氣道。
“這麼著得了,你啊連這鍋你都端回你們家去,”閻阜貴說道,說完又看向了傻柱,“傻柱,再賠你五塊錢,”“什麼?”
傻柱臉色難看道。
“神馬在天上呢?”
劉海中鄙視道,“我看就這樣吧,一大爺,你表表態吧,”“二大爺,五塊錢那也太多了吧,這五塊錢夠我們家倆人一個月的口糧的,那誰受得了啊,”秦淮茹臉色難看道。
“五塊錢夠你們家倆人的,可是傻柱呢?
他一個月工資37塊5,這五塊錢對他算什麼呀?
我看就這麼定吧,一大爺你表個態吧!”
“就這麼定了,散會,活該!”
易忠海一語定乾坤道,說完首接離開了會場。
“嗷,給我給拿錢去,”許大茂囂張道。
“你等著吧啊,”傻柱不滿道。
“等著怎麼著?
先拿了錢再說,”許大茂說道,說著就去端桌子上的雞了。
“你也不,”傻柱剛想說話,被婁曉娥打斷了,“走吧!”
說著她推了一把傻柱。
“彆動手啊,”傻柱說道。
“動手怎麼啦?”
許大茂囂張地說道。
“你也不問問你這隻雞同意不同意,”傻柱指著砂鍋說道。
“管的著嗎?
你?”
許大茂懟道。
傻柱也冇理會許大茂,首接帶著婁曉娥回家拿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