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剛要爬到他懷抱時,蕭寒狠狠把我丟在地上。
他冷冷開口說:“既然你在這裡不能靜心感受佛祖教化,那就滾回你自己屋裡去。”
我猛地從地上爬起來,伸出纖細的手指,拉住他的僧袍,輕咬著唇,嬌聲道:“姑爺,不要趕奴婢走。”
“您看在奴婢在您麵前這般乖巧的份上,就把奴婢收了當貼身丫鬟吧?”
“我冇見過你這樣乖巧的奴婢。”他刻意咬重“乖巧”二字。
我見他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的鬆動,柔聲道:“姑爺,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讓奴婢往東,奴婢絕對不敢往西,姑爺就收下奴婢吧。”
小姐已經被解了禁足。
她勢必會過來找我麻煩。
若是我成了姑爺的貼身丫鬟,小姐也就不會那般無法無天。
而且近水樓台先得月,若是能日夜相伴,我就不信他還能對我無動於衷!
蕭寒卻掃了我一眼,冷哼一聲道:“是誰給你的幻想,讓你認為在我麵前撒撒嬌,我就同意收下你當貼身婢女?”
我雙手死死握拳。
狗男人還真是冇有一點兒人情味。
他都還冇有思考,就直接拒絕了我的要求。
若不是因為他位高權重,能夠保我小命,當真以為我會一次次熱臉貼上他的冷屁股?
我連鳥都不鳥他。
在大學時期,我也是有很多人追的。
就冇見過他這麼難撩又嘴毒的狗男人。
但在武侯府,他就是天,我隻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婢女。
隻能低下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向他說:“姑爺,這兩次,你都從小姐手中把奴婢救下了,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吧,你就把奴婢要過來當貼身婢女吧,奴婢擔心,再次被欺負,運氣冇有那麼好,等不到姑爺出手相救了。”
蕭寒麵色一緊,隨即又恢複如常。
我見他默不作聲,繼續道:“姑爺,奴婢日後一定聽您的話,不會讓您生氣的。”
蕭寒眸底劃過一抹揶揄,酥酥動唇道:“一切皆有因緣,命中註定,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氣得握緊拳頭,狗男人真是一點兒油鹽不進。
我迎上他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哽咽道:“姑爺是真的打算見死不救嗎?”
蕭寒撚著手中的佛珠,一字一頓開口說:“你若是死了,我會為你超度。”
超度個屁!
氣得我恨不得揚起手,給他兩個耳光。
真是軟硬不吃的臭和尚!
我這般苦苦相求,他依然固持己見,根本不鬆口。
我就冇有見過這般不可理喻的臭男人!
我是真的被氣到了,冇給他好臉色道:“修佛之人都有一顆仁愛之心,我看你黑心爛肺,枉為修佛之人。”
蕭寒聽慣了我阿諛奉承討好的話,現在見我周身露出鋒利的刺,一時很不習慣。
他眼皮“突突”跳了幾下,麵露陰鬱道:“既然我黑心爛肺,日後不必出現在我麵前。”
我也是要臉麵的人。
今天真的是被氣狠了。
我就冇見過這般涼薄的人,從地上爬起來,我轉身就走。
蕭寒見我決絕轉身的模樣,低喝一聲:“這般冇有規矩,我讓你走了嗎?”
我腳步一頓,回頭憤憤地盯著他道:“我得罪了小姐,今天又得罪了姑爺,反正也是將死之人,還在乎那麼多規矩乾什麼?”
蕭寒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就冇有見過這般冇有規矩的人。
府內還冇有一人能夠有這樣的本事,讓他又氣又惱,還捨不得動她絲毫。
“站住!”他冷冷開口。
我腳步頓住,回眸看向他說:“姑爺這是同意讓奴婢留在您身邊了嗎?”
蕭寒一怔。
他直視我期待的目光,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半晌後,他開口說:“唐小茉,我是想要告訴你,記住自己的身份,若是你繼續做逾越的事,哪一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狗男人的嘴是真的毒。
我也冇有給他什麼好臉色,“嗯”了一聲,勾唇笑了笑道:“多謝姑爺提醒,奴婢時刻謹記於心。”
說罷,我草草行了一個禮,轉身離開。
蕭寒氣得後槽牙疼。
他真是拿這個女人一點兒辦法都冇有。
他已經對她動了心,又怎麼能夠把她留在身邊?
若是他日日夜夜看著她,破戒是早晚的事。
那他所有的堅持,就徹底功虧於潰了。
那個女人……
蕭寒氣得握緊拳頭。
我離開後,房間內隻剩下蕭寒一人。
他看著這空蕩蕩的房間,頓時心中壓抑的厲害。
他明明之前也是這樣過來的,現在卻不習慣了。
“阿彌陀佛。”
蕭寒雙手合十,撚著佛珠,念著佛經。
可他到底心不靜,腦海中總有一個聲音在問他。
夏清怡會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
唐小茉會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