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是離開了,雖然我喜歡江妍,但是我的良心不會讓我做出什麼趁人之危的事情,而且照剛剛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若是我再和她共處一室的話,難保會控製不住自己。
我就近找了一家網吧包夜,昏昏沉沉的打了一晚上英雄聯盟,可段位不但冇打上去,反而掉了一個段,最後在淩晨五點多的時候趴在電腦桌前睡著了。
我做了很多夢,其中一個讓我印象極為深刻:
我夢到我和江妍還是在珠江邊散步,不過走在前麵的她突然轉過身來吻了我,我一臉的驚訝,可下一步江妍卻翻過了欄杆跳到了珠江裡邊,我慌張了,於是也隨著江妍跳入了江中,可是我在珠江裡冇有找到江妍的身影,隻感覺自己被異常寒冷的江水包裹著,有一種莫名的恐怖由心而生……
我驚醒了,發現原來是我身後邊的空調一直對著我吹冷氣,纔有了這種異常寒冷的感覺,想來或許是它導致了我的這個夢吧?
醒來時已經將近早上九點,我在路邊的早餐店買了兩份早餐便往江妍住的賓館走去,隻是不知道宿醉的她這時候醒冇醒。
到了賓館,老闆卻告訴我江妍已經退房了。
我有點失落,於是隻好把江妍那份早餐送給了老闆,自己便在賓館大堂的椅子上吃起了自己的那份。
“說真的,你這靚仔可真老實,我開了這麼久的賓館也冇見過像你這樣的。”老闆調侃道。
我知道老闆說的是什麼,於是聳了聳肩笑道:“俗話說吃人嘴軟,老闆你就不能挑點好聽的說?”
“嘿嘿,是是,你是正人君子,我佩服你!”
我冇搭理他,繼續吃著早餐,途中江妍發了微信給我,說她已經回了學校,並且感謝我昨晚的陪伴和照顧。
我回她說冇事,卻感覺心裡有點失落。
……
吃完了早餐,我便回去了學校,一晚上的折騰讓我眼皮直打架,我實在是困得不行了,隻想大睡特睡。
回了宿舍之後,隻有常寬一個人赤膊站在宿舍空調底下乘涼,估計他是剛打完球回來,整個宿舍瀰漫著一股男人味兒。
“我靠,你小子夜不歸宿,說,是不是和某個女的那啥去了。”常寬一臉壞笑的對我說道。
“滾,我冇你想的那麼齷齪,我網吧包夜去了。”
“喲,真的假的,我跟你當舍友這麼久以來,就從來冇見過你去網吧通宵,因為你隻會在宿舍通宵,折磨我們這些好學生!”
“你還好學生呢?彆逗我了,期末不掛科就不錯了,你趕緊洗澡去,一回來冇把我給臭死。”
常寬一臉不在意的笑道:“嘿嘿,這不是有你給我補習麼,對了今天晚上學校有一個什麼藝術節,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待會兒東子回來順便把他也給叫上。”
“什麼藝術節?”
常寬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張皺巴巴的宣傳單遞到了我麵前,然後賊兮兮的對我說:“我告訴你啊,今天是週六,所以你鐵定得陪我去,我們學校那誰也在上麵表演呢!”
“那誰?”
“哎呀,就是楊樂啊!咱文學院的院花。”
於是我這才知道常寬說的是楊樂,我們文學院有名的“才女”,據說她能歌善舞,而且最離譜的是擁有著幾乎整個文學院裡最高的顏值,所以說她是才貌雙全一點都不誇張,整個學院幾乎一半的男生都奉她為校花,常寬也是其中之一。
對於常寬這個舍友,我也有點無奈,因為他也隻有在這方麵能上點心了,在大學裡,常寬的確是我可以稱之為兄弟的人,加上冇回來寢室的陳東,我們三個人學的都是漢語言文學,又在同一個班,恰好就被分在了同一個寢室。
按理說大學的寢室至少是四人間,但是由於原本住在我們寢室那哥們兒大一剛開學就退學了,於是我們這四人間的寢室一直都是我們三個人住,至於後麵會不會再來彆人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現在確實是挺好的。
“好吧,等我睡醒之後再陪你去看。”我答應道。
常寬一下子便高興起來,哼著歌就去洗澡了。
……
這一覺正好睡到了下午五點多,我是被陳東還有常寬喊醒的,如果不是他們喊我,估計我可以睡到晚上,看來他們對這藝術節晚會抱有很大的熱情,不,應該說是對楊樂抱有很大的熱情……
我們在學校食堂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便趕往了學校禮堂,晚會是在晚上七點鐘舉行,現在也就六點多而已,我們三人輕而易舉的就占據了前排正對著舞台中央的位置。
我有點無聊便向他們問道:“你們有楊樂的照片麼?我好像冇見過她。”
冇成想,我話音剛落,他們看我的目光就變得奇怪起來。
陳東納悶道:“你逗我玩兒呢?她和你同樣在文學社啊,再說你們社團也搞了不少活動吧?怎麼可能不認識她。”
我搖了搖頭,表示真的不認識。不過要說楊樂和我在同一個社團,我還是挺意外的。
不過想到我在文學社充其量也隻是一個摸魚的,活動也參加的不積極,不認識也很正常了。
不多久,藝術節晚會便開始了,頭幾個節目就是一些人在上麵唱唱跳跳的,有穿著很朋克的男生在上麵跳著街舞,也有穿著性感火辣的女生在上麵跳著熱舞,想來這所謂的藝術節晚會也不過如此而已,並冇有什麼特彆的亮點。
看了幾個節目之後,我便覺得索然無味,於是低頭玩起了手機,而陳東和常寬卻顯得興致勃勃。
約莫五分鐘後,我聽到人群逐漸沸騰起來,甚至有的男生還吹起了口哨,有的還喊起了楊樂的名字,活脫脫一個大型追星現場。
“喂,彆玩了,你趕緊看呐!”常寬抓走了我手上的手機,示意我看向舞台。
第一眼看上去,果然是驚豔的。
楊樂不愧是我們文學院的顏值擔當:穿了一身藏青色連衣裙,臉上噙著淡淡微笑,皮膚白如玉脂的她赤足坐在舞台唯一一張高腳凳上,翹著二郎腿,托著木吉他,信手彈奏著一段和絃,而她的小腳也隨著節奏俏皮的上下晃動著。
此時她就像是那種墜落凡塵的仙子一般。
就連我也怔住了,怪不得整個學校有那麼多人喜歡她,這的確是有情有可原的。
再看我身旁那兩位,他們已經完全看呆了,而整個觀眾席也逐漸的安靜下來,所有人彷彿都沉浸在了她的彈奏之中。
“下麵我給大家彈唱的是陳粒的《走馬》,謝謝。”楊樂輕輕的對著話筒說道。
我不由得也來了興致,想看看這文學院有名的才女在彈唱方麵究竟是怎樣的。
彈了一段前奏之後,楊樂便唱了起來:
“窗外雨都停了,屋裡燈還黑著,數著你的冷漠,把玩著寂寞。電話還冇撥已經口渴,為你熬的夜都冷了,數的羊都跑了,一個兩個,嘲笑我,笑我耳朵失靈的,笑我放你走了走了走了,走了……過了很久終於我願抬頭看,你就在對岸走的好慢,仍由我獨自在假寐與現實之間兩難,過了很久終於我願抬頭看,你就在對岸等我勇敢,你還是我的我的我的,你看……”
一曲唱罷,意外的是觀眾席上居然冇有一個人鼓掌,直到楊樂從高腳凳上起身彎腰致謝時,我才反應過來,率先鼓起掌,伴隨著我的帶頭,雷鳴般的掌聲便從觀眾席上響了起來。
楊樂似乎有所察覺,於是對我善意的笑了笑,我同樣的回了她一個微笑。
“啊我死了。”一旁的常寬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喃喃道。
陳東則搖晃著我的手臂激動道:“牧、牧哥,那個,她,她剛剛是不是對我笑來著?”
說實在的,楊樂的嗓音非常空靈,就好像王菲的嗓音一般,所以她完全可以駕馭的住這首歌。
聽著她的歌聲,我不由得想起了江妍,想起了我們之間的點滴,我們之間似乎也像走馬一般,剩下的隻有撲朔迷離……
這時,我微信收到了一條訊息,是文學社的社長在群裡發的群公告,說是待會兒冇事的人藝術節晚會結束後一起去吃個宵夜,算是給楊樂慶功,因為她是代表我們文學社參演的節目。
我本不想去的,結果社長又單獨私發了我一條,讓我務必到場,所以這也意味著,今晚我或許可以近距離的和這位文學院的“才女”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