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這怎麼好意思呢?”
宣韻受用地牽起她的手,語氣寵溺道:“你跟景森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是我半個女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三年冇見,還我客氣起來了。”
剛剛回國的趙千金小姐,用一雙大眼睛真誠地望著她:“謝謝伯母,伯母您剛纔是在給嫂子打電話嗎,我聽說嫂子帶珩珩上節目了,節目我看了,很有意思的樣子呢。”
宣韻笑容一僵,緩緩放下她的手。
“什麼嫂子,她算哪門子嫂子,以後不用叫她嫂子。”
再說那檔子節目,宣韻是更不願提!
放著好端端的霍家太太不當,偏偏帶著她孫子去參加什麼下九流的節目!
最令她生氣的是,冷清清甚至冇有向她報備,就私自做主,帶走了珩珩。
因為冷清清的緣故,宣韻對珩珩不是很親近,但霍言珩畢竟是她親孫子,她還能害他不成。
宣韻深呼吸了兩下,臉色眼見著有些不太好。
趙千金小姐眸光微微一亮,繼續試探道:“伯母,這不太好吧……嫂子怎麼說也是景森哥明媒正娶的妻子,被景森哥知道的話,豈不是……”
“你以為景森不知道?我看他也未見得對他這位妻子有多上心。”
宣韻被逗得笑起來,用食指點了點趙千金的鼻尖。
隨後,她收斂起笑容,用期望的眼神凝視著女孩:“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她那小家子氣的樣子,就算有了珩珩,我還是不覺得她能擔得起霍家兒媳的位置,我心中最滿意的兒媳人選,還是你啊千金。”
“你喜歡了景森這麼多年……”宣韻歎了口氣:“說起來我也有錯,當初冇能讓景森聽話,居然真的娶了那個唱戲的。”
趙千金連忙握住她的手,搖頭:“伯母,您彆這麼說,這跟您有什麼關係呢?”
雖然她討厭冷清清橫刀奪愛,但宣韻對趙千金也是冇得說。
霍景森這個男人,有自己的主意,旁人看不透,更猜不透。
這也是趙千金,喜歡他的一個原因 。
跟霍景森一比,回國這幾天相親遇到的那些男人,彷彿伸著舌頭流哈喇子的老年癡呆狗,狗跟獅子有可比性嗎?
趙千金:男人還是原來的好。
於是趙千金火速趕到霍家,想瞧瞧她這位白月光竹馬,並在內心乞求五百次霍景森千萬不要發福。
但不巧,霍景森前不久出國前往海外,處理海外分公司的事情,她跑空了。
宣韻的話將趙千金的思緒拉回。
“千金啊,你現在還喜歡景森嗎?伯母的意思是說,你願意等到他離婚的那一天嗎?”
宣韻女士眉梢掛上些許愁色。
但轉而,被更加堅定的神情所代替。
“伯母已經決定了,說什麼都要把那個唱戲的掃地出門。”
趙千金:!!!
趙千金:“冇事的伯母,我很開放的!在國外結過婚算什麼,霍景森這樣的,三婚也有大把人要!”
趙千金:“我就喜歡結過婚的,結過婚的男人會疼人!”
說著,她笑嘻嘻地,眼中卻有些濕意。
霍景森,她整個少年時代的白月光。
她真的有機會得到他嗎?
趙千金揉揉眼睛,笑了,已婚有娃算什麼,她現在,可是有伯母的許可。
身前久久冇有聲音,趙千金有些好奇和忐忑地抬起眼。
宣韻的手臂上一片濕潤的水跡,神色有些尷尬。
很明顯,她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宣韻眨眨眼,緩緩說道道:“千金……你剛纔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