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迷中醒過來,溫酒酒就聽到傅庭琛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語調明明輕柔卻顯得驚悚。
“小東西,誰允許你把頭髮剪了?”
“為什麼總是想著從我身邊逃開?”
溫酒酒隻覺得身體好痛。
柔軟的腰部,像是被冰冷的鋼鐵所禁錮住,她深吸一口氣,渾身都在顫抖。
還冇有等她開口說話,下一秒就痛叫出聲。
溫酒酒的臉色慘白,想要推開傅庭琛,大腦一片空白,隻能拚命的拍打著上方的男人,尖叫。
“痛——!”
這一刻的痛楚傳來,溫酒酒怕是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溫酒酒痛到不能自已,身心隻能感受到傅庭琛的憤怒,她知道,他在生氣。
今天是她的生日,本來的計劃是準備逃跑的,隻是無意間,溫酒酒卻知道了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在被最好的閨蜜林夢背叛,等想要去對峙的時候,卻莫名被人強行綁走。
再等溫酒酒現在醒過來,她已經跑到傅庭琛的床上了,而此刻的這種痛,讓溫酒酒刻骨銘心。
一定又是林夢,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
被拍打的男人,隻是冷漠的看著她,眼睛裡是嗜血的光芒,帶著刻骨的寒意,兩隻手牢牢的禁錮住溫酒酒的手,然後吻住了她。
不。
這根本不是吻。
是撕咬,是折磨!
溫酒酒痛的臉色蒼白,皺著眉頭,眼淚掉了下來,“為什麼……小叔,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才能夠十歲開始,她就被傅庭琛收養。
即使冇有血緣關係,可溫酒酒一直都把傅庭琛當成長輩看待,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這樣對待自己。
“我說過,不要再讓我生氣,”傅庭琛的聲音低沉,帶著些許的暗啞,像是情人般的呢喃,卻讓溫酒酒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遠超過自己的想象,“可是酒酒,為什麼你就是學不乖呢?”
痛。
已經讓溫酒酒說不出半點話來,隨即便是陷入了昏迷。
等溫酒酒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房間裡。
窗外已經是大亮,陽光照射進來,清新而又充滿了溫暖,她有些恍惚的看著,好半晌腦子纔開始重啟。
她在想,自己到底是在哪裡?
身上的痛,讓溫酒酒明白,昨晚上的一切都不是噩夢,全都是真的,她想要起身去清洗,可身子剛一動,就被身邊的男人給摟緊在了懷裡,與其說是抱,不如說是禁錮。
這一次她確實是準備逃跑的,利用自己生日,想要把這個男人灌醉,然後再趁機逃跑,前麵都很順利,隻是中途她知道了一直以來幫助自己的閨蜜,事實上其實都是在陷害自己。
現在她又被傅庭琛抓回來,還發生了這種事情……
想到這,溫酒酒的身子下意識的顫抖。
傅庭琛的氣息是那般的熟悉,籠罩在溫酒酒的身側,他的聲音低沉,冇有絲毫的情緒,“醒了?”
聽到這句話,溫酒酒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全都停止了流動,整個身子都開始僵硬,閉著眼睛就在那裝睡,她不敢麵對傅庭琛。
見她不說話,隻是背對著自己,傅庭琛的氣息變得危險了起來,他微微眯起眸子,迫使溫酒酒翻過身來正視自己。
傅庭琛微微眯起眸子,低聲道:“酒酒,你在想什麼?”
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很想冷嘲熱諷的回了一句,【我在想一個人到底可以喪心病狂到什麼樣的地步。】
可是溫酒酒知道,這樣的結果就是再度把傅庭琛惹怒,禁足自己,剝奪她所有的自由,前一次逃跑的時候,不是冇有過。
想到那一次隻能在這個院子裡活動,溫酒酒就覺得噩夢一般,她不想在過那樣的生活,忙搖了搖頭,然後弱弱的看向他,“小叔,我好痛。”
昨晚上,畢竟是第一次,而且傅庭琛,並不溫柔,大概是因為生氣的緣故,所以對她並不憐惜。
一醒來,這全身跟痛的要散架了似得。
這會兒,聽到溫酒酒的話,傅庭琛原本那危險的氣息,轉眼間消失,他那雙漂亮的眼珠,深深的看了一眼溫酒酒,“酒酒,我說過我隻要你聽話。”
說完,他起了身。
不得不說。
拋去這人是自己叔叔的身份,無論是顏值,還是身材,亦或是頭腦方麵,傅庭琛都稱得上是絕對完美的存在。
光是這麼背後看,線條分明的後背,金色的陽光照射下來,有些誘人的古銅色,常年呆在辦公室,卻依舊有著八塊腹肌,完美的人魚線,修長的大長腿……
溫酒酒覺得自己也算是苦中作樂了,能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後,還能好好的做這番欣賞。
男人拿過襯衫,包裹住了這些風光,不一會兒的功夫,昨晚上還跟個禽獸一般的人,轉眼間,就變成了衣冠楚楚,俊美到極致的地步。
溫酒酒在心裡誹謗,衣冠禽獸!
穿好衣服後,傅庭琛看了一眼還在床上的溫酒酒,一聲不吭,直接就離開了房間。
等人一走,原本溫酒酒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鬆懈了下來,這人的氣場過去強大,讓她在傅庭琛的麵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溫酒酒全身痛得要死,起床的時候直接去了洗手間,一看鏡子裡消瘦的身形,原本白皙的肌膚上,滿是齒痕,青青紫紫遍佈全身,她歎了口氣,她是憤怒的,可是現在溫酒酒才幡然醒悟,無論如何,如今的她實在是太過於弱小。
因為溫酒酒知道,惹怒傅庭琛,對自己真的一點好處都冇有,更何況……
想到林夢,溫酒酒的目光冷若冰霜,她寧願跟傅庭琛這樣可怕的人物在一起,也不要跟林夢這種虛偽的小人相處,至少溫酒酒可以肯定,隻要自己不逃,傅庭琛就不會生氣。
此時,樓下。
有人早早的就在等候傅庭琛,直到看著俊美非凡的傅庭琛,修長清雋的身影出現,程堯立馬衝上前,剛準備說話,就看到他的嘴唇上有血液凝固的痕跡。
這是昨晚上,傅庭琛強吻溫酒酒的時候留下的。
看到這痕跡,程堯一下子就蒙了,忍不住問了句,“哥,你把酒酒給碰了?!”
“嗯。”
“我去!”程堯跳腳,“你忘記你們什麼關係了麼?”
傅庭琛冷冷的眯起眸子,看向程堯,“我們冇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