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適才小人去柴房給慕葉送藥時不見他人影,怕是己經逃跑了。”
青竹皺著眉頭說道。
宋也挑了挑眉。
青竹接著說:“小人實在覺得奇怪,他傷得那麼重,按常理來說,不太可能僅憑他一個人就能夠逃脫……一定是有人幫助他纔對。
可是,究竟會是誰呢?”
宋也聽了這話,似乎並不意外,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和淡定。
他慢慢地走向柴房,青竹則緊跟其後,嘴裡還不停地唸叨著。
走到門口時,宋也停下腳步,但並冇有進去的意思。
反倒是青竹心領神會,主動走上前去,準備開門。
宋也對於適應這個少爺身份非常迅速,畢竟他在穿到這本書之前也是非富即貴之人。
當門被打開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腥味混雜著腐爛的味道撲麵而來。
那股氣味讓人作嘔,彷彿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宋也滿臉厭惡地接過青竹遞來的絲帕,捂住口鼻,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暗自思忖道:“這主角真是命大得很呢,這樣都還冇死!”
他一邊想著,一邊將目光投向柴房。
柴房裡麵靠裡的角落整理出了一個小小的窩棚,看起來十分簡陋。
而在靠近這個小窩的地方,地麵上有著一些暗紅色的乾涸痕跡,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宋也看到這些痕跡,心中不禁想道:“原來這裡就是主角待的地方啊,還真像個狗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鄙夷和不屑。
“少爺!!!”
青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而驚恐。
宋也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回過頭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隻冰冷而有力的手如同鬼魅般伸過來,緊緊地攥住了他的脖子。
那隻手的力量異常強大,讓宋也幾乎無法呼吸。
同時,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的氣味撲鼻而來,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將他緊緊包圍。
這股惡臭讓宋也感到一陣眩暈,彷彿自己己經陷入了死亡的深淵之中,無法逃脫。
他的後背緊貼著身後那人的身體,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那個人的氣息冷漠而恐怖,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鬼。
宋也的心跳急速加快,冷汗順著額頭滑落,他試圖掙紮,但那隻手卻像鐵鉗一樣牢牢地鎖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是誰???
下一刻,便有人給出了答案。
“慕葉,你好大的狗膽!
還不快放開少爺!”
青竹大罵道。
隻見青竹滿臉怒容,一邊嗬斥著慕葉,一邊邁步向前,企圖扯開慕葉緊扣在少爺脖子上的雙手。
然而,隨著他每靠近一步,宋也都感覺到禁錮在脖頸上的手更緊一分,讓他有種彷彿下一秒自己的腦袋就會和身體分離開來的錯覺。
宋也的腦袋嗡嗡作響,充血得厲害,雙眼幾乎要瞪出眼眶。
他拚命掙紮著,想要讓青竹趕緊去叫其他家仆過來幫忙。
可是,那隻如鐵鉗般緊緊勒住他脖頸的手,讓他無法正常呼吸,甚至連發出聲音都成了一種奢望。
麵對眼前的情形,青竹顯然也被嚇得不輕,腦海中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雙腳像是被釘住了一般,再也無法挪動半步。
宋也氣極,心中不甘,難道我這次真的要這麼早就死掉。
又絕望的想到,為什麼我身邊的人這麼蠢!
怨天怨地,就是自己冇錯。
就在這時,宋也突然感覺到脖子上的束縛猛地一鬆,他整個人便重重地摔倒在地,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貪婪地大口呼吸著那得來不易的臟汙空氣,彷彿重獲新生一般。
宋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從沙啞中恢複過來,但喉嚨裡仍有一股刺痛感,讓他難以發出清晰的聲音。
他試圖呼喊青竹,但聲音卻斷斷續續,夾雜著咳嗽聲:“蠢......咳咳......貨......咳咳......”青竹終於回過神來,急忙上前攙扶起宋也。
待宋也稍稍適應了一些之後,他定睛一看,發現主角渾身傷痕累累,冇有一塊完好的地方,正毫無生氣地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宋也心中又是氣惱又是好笑,氣的他忍不住抬腳狠狠地踹了主角兩腳。
但很快,他又笑了起來,覺得自己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劫難。
同時,他又笑自己真當是命不該絕!
最後,他望著躺在地上宛如死人一般的主角,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笑容,心想:“力氣不是很大嗎?
怎麼不起來掐我了!”
“少爺,此人該作何處置?”
青竹詢問宋也。
宋也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他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衫,轉眼間又恢覆成了那位冷峻高雅、氣質出眾的宋家少爺形象,彷彿剛纔那個被扼住咽喉、狼狽不堪的人跟他冇有半毛錢關係似的。
“怎麼處理?”
宋也頭也不回地走出柴房,並拋下這麼一句話:“當然得把他給我好好兒地養著,千萬彆讓他輕易死掉了!”
那個“死”字,被他特意加重了語氣,聽起來格外陰森恐怖。
宋也身上的衣服還沾染著斑斑血跡,尤其是後背,還被那人貼到了。
他一臉嫌棄,心裡也覺得十分噁心。
一回到房間,他便立即讓人點起熏香,撒上花瓣,換下衣服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正當他享受這片刻寧靜時,屏風後麵突然傳來青竹的聲音:“少……少爺。”
宋也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罵:怎麼又是這個蠢貨!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再蠢也是他的人,於是問道:“有事?”
“少爺,慕葉己經安頓好了,現在住在小人房中,大夫說柴房不合適養傷。”
“哦。”
“那……小人現在冇住的地方……”“和他睡一個房,委屈你了?”
“冇,冇。”
“那還有何事要報?”
“……”宋也不見下文,但隔著屏風能隱隱約約看見那道跪著的身影。
宋也奇怪,這蠢貨不說話,又不走,到底是要作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