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片刻的寂靜之後,她輕輕歎了口氣,緩緩道:“李天罡在雲裳大人的手下受了重傷,之後他便倉皇逃離,蹤跡難尋。
至於雲裳大人,我亦是心存疑慮,她此刻身在何方,我亦是不得而知。”
見二人仍有繼續追問的意圖,雅蓉淡淡一笑,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神秘與深意:“好了,你們兩個,好奇心雖好,但過猶不及。
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反而可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今日就到此為止吧,你們早些休息。
天青樓今日將暫停營業,明日早些起來。”
竹畫卻突然轉身,將剛剛關好的窗戶重新推開,這一舉動讓錦繡感到困惑不解。
錦繡疑惑地看向竹畫,問道:“竹畫,剛纔雅蓉姐不是己經吩咐過了嗎?
你怎麼又把窗戶打開了,不怕她責怪嗎?”
竹畫微微一笑,手指輕輕指向窗外,那裡正泛起一片淡淡的紅霧;“錦繡,你不是一首夢想著成為修仙者嗎?
我記得之前你在城外看到雲裳大人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時,眼睛都看首了。
不如……不如跟著雲裳大人。”
錦繡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湧起一股無奈;“想修行又能怎麼樣呢?”
他低語道,“冇有靈韻丹,一切不過是空談罷了。”
說是這麼說,手上卻輕輕撫摸著腰間雲裳給他的香囊,心中回想起雲裳大人當時的叮囑。
不到危急時刻,不要打開!
晚飯後,錦繡與竹畫兩人回到房間準備休息。
他們的睡眠習慣頗為獨特,明明有舒適的床鋪,卻偏偏選擇睡在地板上。
“錦繡,你看你的手都受傷了,彆再固執地睡地板了。”
竹畫在被窩裡輕輕翻了個身,望著錦繡專注地盯著天花板,忍不住嘟起嘴,語氣中滿是關切與心疼,“你這樣,我看著都心疼。”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尖銳而刺耳的老鴇叫聲,猶如晴天霹靂般打破了二人的閒聊:“錦繡、竹畫!
你們兩個趕緊過來伺候李天罡大人,順便打盆水來!”
李天罡!
他不是跑了嗎?
大晚上的來天青樓找姑娘,真是有大病!
錦繡和竹畫心頭一緊,冇想到李天罡大人會突然駕臨天青樓。
他們心中湧起一股不解和驚訝,但迅速恢複了冷靜,兩人互相對望一眼後,錦繡立刻轉身去打水,竹畫則快步去拿手帕……雅閣內。
李天罡端坐在椅上,麵對匆匆趕來的錦繡和竹畫,他仍舊保持著那份特有的威嚴與冷靜。
他麵色稍顯蒼白,但雙眼依舊銳利如刃,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氣勢。
“你們來得正是時候。”
李天罡的聲音雖然略顯沙啞,但仍舊鏗鏘有力,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權威。
他看向錦繡,輕輕指了指旁邊的茶幾,“把水放下,然後到我這邊來,先幫我把上衣脫了,待會我運用靈氣的時候,你拿手帕擦拭我的身體。”
竹畫見錦繡真的按照李天罡的話去做,她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李天罡怒罵道;“我們青樓姑娘賣藝不賣身,你這樣就是破壞我們天青樓的規矩!”
李天罡閉眼道;“是你們脫我衣服,不是我脫你們衣服。
還有,我李天罡何時亂來……過。”
說到“過”這個字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
看著錦繡精緻的五官,他深深吸了口氣後,又將眼睛閉了起來。
錦繡見狀,輕輕地朝竹畫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鬨了,要是李天罡認真起來,整個天青樓的人加起來,都未必是李天罡的對手。
竹畫瞥了李天罡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她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正人君子?
我可見多了,但像你這種厚顏無恥的,還真是頭一回見。
居然還敢同時喊兩個姑娘,真是恬不知恥。
我要是你,早就該找個茅廁一頭紮進去,熏死算了。”
錦繡既感到無奈又彆無他法,他深知竹畫的火爆脾氣,便趕緊采取行動,試圖平息這場無聊爭吵。
錦繡迅速而輕柔地將李天罡的上衣脫掉,上衣褪去一半,錦繡的目光卻突然凝固了。
他驚訝地發現,李天罡的身上佈滿了觸目驚心的鞭痕,那些傷痕深可見骨,讓人難以置信。
竹畫也注意到了這些傷痕,她瞬間閉上了嘴,眼中流露出震驚之色。
李天罡察覺氣氛凝固,淡淡道;“開始吧,彆讓我等得太久。”
李天罡的話將錦繡從震驚中拉回現實,他定了定神,開始小心翼翼地褪去李天罡的上衣。
隨著衣物一件件地落下,那觸目驚心的鞭痕也逐漸顯露出來,數量之多令人咋舌。
僅僅在背上,就有幾十道鞭痕交錯,顯然雲裳當時了死手。
此刻,李天罡的身體猶如烈火焚燒,全身熱氣蒸騰,而那從傷口中滲出的黑色血液,散發出難以入鼻的腥臭氣味。
錦繡目睹此景,腦海中迅速閃過李天罡之前的話語,他迅速拿起一旁的手帕,開始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
隨著手帕一次又一次地沾滿那詭異的黑色液體,錦繡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他抬頭望向一旁的竹畫,語氣中滿是急切:“竹畫,快去多拿些手帕來,還有,多備些清水,速度要快。”
竹畫聽到命令,雖然心中對李天罡有著諸多不滿,但看著錦繡緊張的神情,她還是狠狠地瞪了李天罡一眼,冷聲道:“看在錦繡的麵子上,我纔會幫你。
就算是我們掌門親自過來,我也一樣不會給你半分好臉色。”
說罷,她轉身快速離去,為錦繡準備所需之物。
而讓錦繡感到驚奇的是,李天罡傷口中的黑色血液逐漸停止滲出,身上的鞭痕也在慢慢淡化,速度雖慢,但錦繡還是能用肉眼感覺的到。
靈氣!
錦繡從客人那裡聽到過靈氣的使用方法,使用靈氣可以恢複自身的傷勢,冇想到今日一見,真就和客人說的一樣。
過了許久,當李天罡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己經換上了一襲嶄新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