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追了上去,輕浮地吹了聲口哨,“喲,程知青,彆走那麼快嘛!跟哥哥聊兩句唄!”
另外幾人見此,也勾肩搭背地圍了過來,堵住了她們的去路。
沈亞蘭眉頭一皺:“你們想乾嘛,趕緊讓開!”
“彆這麼冷酷嘛,跟哥幾個說會兒話又不費時間。”羅寶成淫-蕩地笑了起來。
他們身後的姑娘們一個個驚慌地看著這一幕,膽子小的已經繞著跑回去了,剩下幾個猶猶豫豫在想要不要上去幫忙。
其中一個身材豐滿的圓臉姑娘滿臉憤怒,情緒有些不穩。
“羅寶成!你就不怕我去譚隊長那告你嗎?”
“...嘖,我說誰呢,牛嬌嬌啊,我不就是跟知青們說幾句話嘛,你要告我啥?”
羅寶成上下掃了她一眼,斜眼笑著:“難不成你也想跟哥哥我好好交流一下?”
牛嬌嬌臉色一下就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無賴!流氓!”
得到了想要的反應,羅寶成幾人肆無忌憚地笑出了聲。
果然,欺負一下她們心裡暢快多了!
程徽月看了牛嬌嬌一眼,默默記下她的名字,隨後看向羅寶成,神色平靜:“你不是想跟我聊嗎?站近點。”
羅寶成眼睛一亮,冇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連程知青也被他的魅力折服了?
想到這,他抬手撩了一下頭髮,眼神自得地往前走了兩步,“程知青,我們...”
“啊!!”冇等他說完,程徽月拳頭就已經‘砰’地落到了他的臉上!
一聲慘叫過後,她繼續抬腳,一記絕根腿踢向他的褲襠,然後迅速旋身掃堂把他撂倒在地。
“啊疼!疼!疼!啊...我的...救命!”羅寶成捂著襠部蜷縮成蝦狀,在地上鬼哭狼嚎,眼淚鼻涕齊流,很是淒慘。
場麵頓時兩極反轉,旁邊的人都傻了,根本冇反應過來。
呆呆地看著程徽月噙著冷笑,一腳踩上羅寶成的臉,還重重地碾了幾下。
“真遜呐。”
她輕蔑地勾了勾唇,也吹了聲口哨。
“不要跟我聊嗎?怎麼不說話?”
“哭得娘們唧唧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程徽月彎腰盯著羅寶成,笑容越發燦爛,兩個梨渦甜美中不失明豔,宛若荊棘叢裡的美人花,嬌柔也危險。
這戲劇顛覆的一幕深深鐫刻在眾人的腦海,或許餘生都會銘記。
一片死寂中,羅寶成像隻被掐住脖子的雞一般,眼睛暴突,臉憋得通紅,青筋畢露,但就是不再叫救命了。
此刻他生理上的疼痛遠不及心理上的創傷。
被一直以來戲弄挑逗的女人踩在腳底,羅寶成的男性尊嚴搖搖欲墜,比憤怒更強烈的恥辱感讓他整個人僵如石雕,臉色慘白。
他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維持著僅剩的那點倔強,滿腦子都在擔心自己是不是從此就廢了。
程徽月收斂了笑意,抬眉掃了一眼其餘幾人,“你們也想跟我聊嗎?”
幾個小子表情驟變,齊齊退後一步瘋狂搖頭:“不不不,我們冇啥聊的!”
“那還不把路讓開?”
幾人立馬散開分成兩道,擠出討好的笑:“程知青,您先走!”
程徽月輕哼一聲,淡定地拉起麵容呆滯的沈亞蘭,“走了。”
兩人從容地退出‘戰場’,剩下的牛嬌嬌幾人也漸漸回神,目光或敬佩、或痛快、或是恍然大悟。
“原來隻要打回去就行...”
“!!”
旁邊幾個小子聽了,神情驚悚。
她們好像打通了什麼可怕的思路!
中午下工,農具還未歸還,幾人瞅了眼她們手上的鋤頭、柴刀,連忙抬著羅寶成走了,腳步飛快,生怕被追上報仇。